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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就连失去记忆的女人也关心自己的容貌。”任翔耸耸肩,起身卸下一面原挂在墙上的方镜,在她面前高高举起,“吓着了可别怪我。”

  她惊异地瞪着镜中的自己。那个脸颊浮肿、五官完全无法辨识的丑女是她?“这──是我?”

  “怎么?和你记忆中的自己大不相同吗?”

  “不──”她半犹豫地摇摇头,颓然放下手臂,“我不记得自己原先的模样了。”

  “连自己是美是丑都忘了?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她蓦然扬起眼帘,“你认为我原先可能长得不好看?”

  “很难说。”他深邃的黑眸制住她,“你介意吗?”

  晓兰摇摇头,“我不介意。或许从前我可能介意过,但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什么才是重要的?”她喃喃重复着他的问话,心脏忽然一阵莫名地揪紧。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对现在的自己而言,似乎已没有任何事是重要的了。

  第二章

  台湾台中。

  新开发的市郊一幢精巧的别墅二楼,响起一阵震天怒吼。“该死的兰、春兰、秋兰、天晓得到底是什么兰,你好好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晓兰瞪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冲向她的男人,心中的怒意不下于他,“晓兰、晓兰!我是晓兰,你连自己取的名字都记不得吗?”

  “晓兰,清晓幽兰──”任翔亦毫不客气地回瞪她,怒火没有一丝稍熄的现象,“该死的你根本配不上这个名字!你什么兰也不配!你这种女人只会糟蹋兰花那种高雅的名花!”

  晓兰倒抽一口气,全身气得直抖颤,她握紧双拳,“请问任大先生,这一次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任翔蓦地举高手一甩,一件米黄色的真丝衬衫摔落她脸上,“请问你对我的爱衣做了什么好事?”

  晓兰扯下衬衫,忽然一怔。嗯,或许不该说是纯粹的米黄色,基本上,它呈现了一种不均匀的色彩,有点像水彩画强调的那种浓淡相间的层次感。“很不错的一件衬衫,很──大胆的色彩运用。”

  “色彩运用?你该死的以为你在画水彩吗?一件好好的衬衫变成这样还能穿出去见人吗?”

  “为什么不能?是很棒的一件衬衫啊。”

  任翔猛地抓过衬衫,将她整个人推到墙边以身体抵住她,喷着烈焰的双眸几令她窒息,“你知道这件衣服本来是什么颜色吗?”

  “米黄色嘛──”

  “白色!是白色!”他一字一句自齿缝中逼出,“纯洁无瑕的白色,我唯一一件白衬衫被你洗成了莫名其妙的黄色!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我这件衬衫是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压在箱底几百年了。”

  “它原来是白色的?”晓兰震惊地望着那件充满艺术气息的衬衫,它怎么可能是白色的?“对不起,我只是尝试担负一些家务,我没想到──”她的语音愈来愈低,眼帘亦缓缓低伏。

  “是啊,真亏你热心帮忙。”任翔毫不留情地讥刺,“让我无法出席今晚的宴会。”

  “又不一定非穿这件不可──”

  “你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吗?是最正式的晚宴!”任翔对着她耳朵大吼,“穿黑西装白衬衫是不成文的规定!很不幸现在我手中抓着的这一件是我仅有的一件。”

  “白衬衫我也有,你不是替我买了一些──”

  “你要我穿女人的衣服?”

  晓兰一窒,“要不然去借去买嘛,何必那么大惊小怪。”

  “去借去买?你以为古奇亲自设计的衣服那么容易买到?”

  “那是古奇?不会吧?凡赛斯那种花俏的风格比较适合你的,花花公子。”她喃喃念着,“古奇要知道他设计的衣服上了你的身不吐血才怪!”

  “你嘀咕些什么?”他狐疑地瞪她。

  “没!没什么。”她急忙摇摇手,“我只是说依任大先生豁达的个性,应该不会计较一件名牌衬衫。”

  “问题是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名牌衬衫!”他再度提高嗓音,“这是盛扬的大小姐亲自从欧洲拎回台湾送我的!我今晚要不穿这件去赴她家的晚宴,怎么对得起她一番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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