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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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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清风蹙眉,这样的推理虽自然却没有道理,如果那人的目标是他们的性命,为什么不干干脆脆一枪射死他们两人?就像他聘请杀手试图解决羽鹤一样。 可见这个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不想要他们的命,那他要的是什么?总有个目的吧?否则他不会花大笔钞票聘上那一大群彪形大汉强行带走他们。 他和羽鹤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人想要的?情报?或者,是要他们暂时消失,别碍他的事?这也有可能。 轻微的呻吟声刺激蓝清风的耳膜,“羽鹤,你醒了吗?” 她不语,而他听见了肢体挣扎的声响——她正陷入半麻醉状态中,意识清醒但身体却无法完全依照意志行动。他心疼不已,知道因乙醚失去意识的人醒来时往往要承受好一阵痛苦,他无法替她减轻痛苦,只能赶到她身旁定住她身子。 “没事的,羽鹤,我在这里。忍耐一会儿,这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冷……好、冷——”她颤抖着语音,像费尽力气才吐出声音。 好冷?蓝清风一愣,这才察觉室内的温度似乎比方才他醒来时低了一些。他一凛,举高双手感觉着气流,果然一阵阵规律的冷风吹拂过。是冷气,有人刻意降低室内的温度。 虽然温度与只比方才降了两三度,他甚至没什么感觉,但不久前才落水、身体状况尚未恢复的羽鹤却已感到冷意。他双手探向她,好冰凉,她的脸庞已经开始泛冷汗。 他一惊,连忙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取暖,“羽鹤,你还好吧?” “我觉得……好、冷——”她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语音细微,感觉得出正强忍地激烈打颤,“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蓝清风微微苦笑,将她更贴向自己,“一间空房,没有窗户,天花板有空调。” “究竟是谁——” “不管是什么人,我想他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 “可是、如果不要的话——为什么愈来愈冷?” 不,应该不是,如果想要他们的命,直接让那些人解决他们就好了,为何要多此一举?但,羽鹤说得也有理,室内的温度确实愈来愈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恐怕边一晚都很难撑过。 “清风——”好忽然紧紧抓住他肩膀,“我好冷。”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否则她会——于是,他伸手去解庄羽鹤上衫衣扣。 她一惊,“你做什么?” “原谅我的失礼,羽鹤!”他低声道歉,“但我必须保持你的体温。” “可是、可是——”可是这样他们就必须裸裎相见了啊,这几天的夫妻扮下来,他们一向是相敬如宾,严守分际,虽然同住一间双人房,却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起到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 有多少次她想象着与他缠绵的感觉,想象着抚摸他肌肤的触感,两人肌肤相亲的感受,这样的想象总让她心底缓缓燃起一股炙热火苗,随着夜晚的逼近逐渐烧遍她全身。 她从不怀疑,自己对他其实是怀抱着渴望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比前一晚更渴望他,只她无法理解的是,他似乎对她并没有相同的渴望,否则怎能每晚都和她同睡一房却安然入眠? 这让她感到受挫。更难过的是,结果他们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了肌肤之亲的,竟然只是为了——相互取暖? 他敞开自己的衣襟,将她冰凉的胸膛贴向自己温热的胸膛。 “你的心似乎跳得很快。”他嗓间柔柔地拂过她耳边,麝香气息袭向她。 她蓦地一颤,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国为情动。 真是奇怪,她明明就冷得要死啊,为什么又觉得全身滚烫,仿佛在发着烧呢? “我好冷,又好热……这种感觉好奇怪——”她恍若叹息般地说道。 “忍耐点,先撑住自己。”他沙哑地命令她,一面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里,双手则上下抚摸她光裸的背脊,试图为她取暖,“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但她全身颤抖的情形也更严重了,她深深吸气,禁不住更加偎向他。 他一颤,倒抽一口气,“羽鹤——”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能保持理智的,绝不能功亏一篑。 “对不起。”她感觉到他身子的忽然僵硬,轻轻在他耳边吹着气。 这样轻柔的道歉并没有改善情况,反倒让他血脉更加贲张,气息更加粗重急促。 “你怎么了?”庄羽鹤察觉他的不对劲,“不舒服吗?”她一转头,玫瑰红唇不意烫上他锁骨。她一惊,迅速往后一退。 他则是从唇边逸出一声细微呻吟,“原谅我,羽鹤。”他轻声道歉,双唇忽然印上她颈项,静静贴着。 她震惊莫名,“清风,你——”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低低说着,双唇一面滑过她莹腻优雅的长颈,准确地落上她的唇。 她轻喘着,神志一时陷入迷离。这是个吻,货真价实的吻,不像那晚在游轮餐厅里、或之前她给他的那一个那样蜻蜓点水,而是炙热的、急切的、充满渴望的吻。 他不停地轻啄、深吮,吻一个比一个更令她意乱情迷,更让她全身瘫软,娇弱无力。 蓝清风感觉已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羽鹤,我想——” 她也感觉到了,无须他再挑明她已完全明白他意思,她呼吸凌乱,内心尖叫着想催促他产冲动,但她终究鼓起了超强的意志力,“但现在——不适合——” 他蓦地长声吧息,烙上她的唇好半天凝定不动。 她知道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她可以由他强烈鼓动着胸膛的心律感觉出他情绪之强烈波动,也可以由他逐渐调匀的呼吸辨认出他的努力逐渐成功。 “对不起。”他语间极端沙哑。 “没关系。”她语音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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