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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他需要我?”倏地,一道精光掠过他的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留下来陪你爸爸?”

  “是!”漫舞用力点头,脸上有了笑,“你知道的,这阵子有你常来看他、陪他,他的心情一直都很愉快,医师都说这样对他的病情很有帮助。”

  “喔,是吗?”见她再次点头,一道恶意,扬上他的眼,“要我留下来陪他,不是问题。”风青文果然是一颗好棋子,这么快就替他扳回面子了。

  “真的?”笑意在她眼里荡漾,“谢谢你,我……”

  “喔,不,不必太感谢我。”心情大好,他笑得开怀,“只是,我想之前,你刻在心上的话,应该还在吧?你还没忘记吧?”他笑问着。

  “你、你的意思是……”她怔住。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你够聪明。”换了站姿,他一手插放裤袋,一手拨弄过斜落额际的黑发,偏着头,瞧着她,眼中净是得意的笑。

  “你──”瞬间,她脸色苍白。

  “要我留下陪你父亲,可以,跪下,然后,哀求我。”站挺身子,笑意在他眼中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冷寒意。

  “记得,要心甘情愿、有诚意一点,还有,别想敷衍我,否则,你就算是跪上个千百次,我也不可能再把时间浪费在你爸爸身上。”

  “你、你怎么可以……”听着他过分的要求,漫舞倍感难堪。

  她想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然,看着他冷俊无笑的酷颜,透过他绝情无义的黑眼,她像是看见养父绝望的眼,也看见养父心中似永难弥补的遗憾。

  可,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养父绝望,也不要养父留下任何遗憾,更不要养父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为风氏、为她而操心、担忧。

  她……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紧握身侧十指,风漫舞回眸看进病房里,望着病床上正在接受急救的风父,她紧咬红唇,强睁泪瞳。

  回过头,扬起苍白容颜,她凝泪望进爱新觉罗·曜日冷漠无情的眼,唇角颤抖,双膝一屈,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咚声跪地!

  “你!?”他俊颜顿僵。

  “请你别走,请……请你留下来陪我父亲,请……请你娶我,请你……请你看在我父亲病重的份上娶我,求你……”紧闭泪眸,她嗓音哽咽。

  “你在做什么!?”她的话更教他震愕。

  “你赢了,你成功了,你不耍手段、不耍阴招,就让我心甘情愿地向你下跪、哀求。

  我道歉,我为以往对你的不敬态度道歉,我为自己不好的口气,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抛开自我的尊严与人格,她想为养父找到新希望。

  只要他肯留下来陪养父,只要他肯娶她,那养父会很高兴、很开心的。

  紧抿着不住抖动的嘴角,紧握着十指,她全身颤抖。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快给我起来!”不想教他人看见这一幕,曜日怒得一把揪起跪地的她,将她拖离正巧无人经过的长廊,转向不远处的安全门。

  推开沉重的门,再关上,他狠狠地拐起她的手肘。

  “你说!你刚那是在做什么!?”他愤瞠双眼。

  “我……你、你在气什么?”她已经如他所愿向他下跪、哀求,他应该要得意,要大笑的,不是吗?那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在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是在做什么!?”他怒声再质问。

  “当然知道,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改、我可以改的!”忍着腕上的疼痛,她含泪问着。

  他拐痛了她的手,也在她手腕上烙下一圈红印,但她不怕痛,她只怕他生气,只怕他拒绝她的恳求,只怕养父最后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他怒道,“你怎么可以说跪就跪!?”

  “我──”

  “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小有知名度的富家千金,是风氏企业董事长的宝贝女儿,现在,你在医院的长廊上跪下,万一被其他人看见,你……”

  他生气,气她为了风父,竟可以如此委屈自己,且不顾尊严地向他下跪!

  “你、你到底还要不要面子啊!?”他愤声吼。

  “面子?”他担心被别人看到,她会没面子?漫舞愣住,继而摇头。

  不,不可能,他担心的应该是他自己的面子。

  他担心有人看见了,会误以为他是在仗势欺人,误以为他在欺压她。

  对,一定是这样,他是个大男人,他很爱面子,而她选错场合。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爸爸对风氏的担心,教我实在没办法想太多……”眨去眼中泪光,她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别人看见的,也不是故意要他们错怪你、误会你,我只是……只是……”不知该说什么,漫舞一再地低头噙泪道歉。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过错,请你答应我的恳求,好不好?拜托!”

  “你──”看着首次在他面前低头的漫舞,爱新觉罗·曜日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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