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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笑什么?我有说笑话吗?”她瞪他。

  “没有。”他笑著摇头。

  没有?就这样?宋衣伶张大眼,看著他不动如山的身子。

  “那你还杵在这做什么?快走啦!”她忍不住动手推他。

  “看你进去,我就走。”雷法斯指向旅馆大厅,对她温柔笑道。

  “你!你这人实在是……”恶瞪他数眼,宋衣伶紧握双拳,勉强控制住自己想出手揍他的打算,转身就往旅馆大厅走。

  只是走没几步路,她又折回来将披在身上的外套丢还他,再转身快步走。

  但是她越走越生气,也越走越快。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要怕他冷?死木头!

  趁著假日,雷法斯邀她一块上阳明山赏花。他知道自己已经占住她所有时间。

  虽然她话少,往往说话的都是他,但,他就是喜欢有她在身边。

  他喜欢看她冷冷回视他人对她的欣赏,喜欢看她对他人的不在意,喜欢看她在看他时完全不同於他人的清亮眼神,更喜欢她就这么任他牵著手,随他四处走。

  带著温柔笑意,他俯视身旁的她。

  不意地,两人眸光於空中交会。

  避开他的凝视,宋衣伶转眼看著随风漫天飞舞的花办。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贴近他,变得如此习惯他的存在,甚至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原以为自偶遇恶徒那夜以後,她一定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但每次只要见著他,她总无法控制自己想亲近他的渴望。

  她有些害怕那样陌生的感觉,但,她却又期待著每一次与他会面。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独自出门逛街,她总是静等著与他相约时间的到来,总是等著熟悉车影进入眼帘,等著他来到她跟前,对她说:我来了。

  抽回教雷法斯紧握住的手,她接住飘落的花办。只是花办才落下,下秒钟就已让雷法斯动手拂去,因为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回过头,宋衣伶看著他。

  凝进她幽深黑瞳,雷法斯想著,曾几何时自己有“这样”接近过一个女人?

  答案是--没有。

  真的很难想像极少与人牵手交握的他,此时竞紧握女人的手。只是,看著她清冷眼眸,他的心口有些闷。

  她很少笑,还时常蹙拧眉,就好像心底埋有许多烦心的事与秘密。

  “怎么了?”

  “你那天……”她有话想问。

  “嗯?”

  “你明明不喜欢这样。”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他不喜欢牵手这个动作。

  虽然他的手很温暖、很厚实,让她很有安全感,但她不需要他这样勉强自己。

  雷法斯微愣。

  “在百货公司那天……”她提醒他:“那天你不是还想甩开手吗?甩就甩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勉强自己?”

  原来她早已经注意到了。雷法斯淡笑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她当时一直没好脸色给他看的,不是吗?

  “我不习惯牵别人的手,甩手是一种直觉反应。”

  “直觉反应?”她顿了下。“那後来为什么又……”

  她还没说完话,雷法斯已然接口--

  “因为不想放了。”他笑。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放了?为什么要牵她的手?她想知道。

  “你的手很冰,我握著会比较暖和。”他一笑带过。

  其实那只是原因之一,另个原因是,手是他的一切。

  身为心脏科医师,需要为病人执刀的他,容不得执刀的手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可能,所以他一向极为保护自己的手。而她……

  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有想认真交心、想牵手的女人,但衣伶改变了他的想法。

  她虽然有些傲、有些冷、有些别扭、有些任性,但他依然想接近她,想融去她眼底的冰冷,想就这样靠近她的心。

  看著眼底净是一片狐疑的黑发冷颜,雷法斯以笑对上她的冷。

  坐在办公室里,雷法斯一边听著护士长报告重要事务,一边飘眼望向墙上时钟。

  “二少,你今天又有急事?”护士长忍不住开口问。

  “嗯。”他调回视线。

  “二少,你这一阵子好像很忙,私务很多的样子喔?”她试探。

  “嗯。”他一笑带过,顺手整理起自己的桌面。

  虽然脸上依然挂著笑,但一些经常与他接触的人,早已察觉到他的异样。

  以往的他对属下总是无所保留,总是以最亲切的笑容,拉近与他们的关系。

  但是这一阵子,他对他们却有些视而不见。他总一再地与他们擦身而过,总是急著想做完当天一切排程,好像迫切的想空下所有时间。

  “二少,你是不是……”为想探听新情报,护士长也动手帮忙整理起他的桌面。

  “嗯?”他收起档案,阖上抽屉。

  “是不是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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