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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可玲,可……”

  轻唤出口的名字,因他意外见到她颈子上的一处异样而乍然停止。

  虽然不甚清晰,但那烙在她颈上的印痕,是褪了色的吻痕。

  “你就不必再喊了,我看她这几天真是在外面‘玩’疯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走到病床前,看白可玲一眼,慕母唇角一撇。

  玩?慕母刻意强调的字眼,与四天前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幕,教慕旨礼倏抬手掀高白可玲身上的被子。

  乍见她雪白肌肤上被爱过的痕迹,他脑海霎成一片空白。突然──

  “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想到她让别的男人碰她,他气得快发狂!怒手掀被,他想吼醒沉睡的她。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陈管家惊急上前,想阻止他的粗暴。

  “你不要管!”一把推开陈管家,慕旨礼愤手猛摇她,“你给我醒来!”

  “少爷,可玲现在不舒服,身子骨又弱,你别这样对她啊!”陈管家急道。

  一句她身子不舒服、一句她身子骨弱,成功冷却下慕旨礼所有的冲动。

  紧握拳,他俊颜紧绷,倏旋身,远离病床。

  他不能冲动,他要冷静,倚墙而立,耙过一头乱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一切一定是个误会!他相信可玲对她身上那些淡去的吻痕,一定会有很好的解释,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她!

  她一定是被恶人控制住行动!那些淡去的痕迹,一定是对方不顾她意愿而强行烙下的!可玲是被迫的,她是受害者!

  对,可玲是受害者……是受害者……

  回过身,望着病床上沉睡的苍白容颜,慕旨礼面无表情地说服自己。

  ***

  沉睡一天之后,她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旨礼守在她的病床边,白可玲情绪激动,张开双手紧环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就算再害怕慕母的恶眼怒瞪,她也不放手。

  直到一句句关心却又冰冷的言语,自他唇齿间逸出,萦绕她耳际,她才感觉到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旨礼误会她了!

  他以为她在外面行为不检,以为她背着他跟其它男人来往,以为她对不起他!

  甚至,对那天在家里发生的事,他也完全置身事外,还一直逼问她对方是谁。

  她知道一切都是慕母的诡计,不想蒙受不白之冤,可玲急欲解开两人间从不该存在的误会,她将那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她说江俊能是慕母打电话约来的,是慕母对她下的药、是慕母设计陷害她,但不管她怎样为自己辩解,他就是不相信,因为慕母总能将谎言说的完美。

  甚至,他还否认曾经碰过她的事实──

  “我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慕旨礼心寒似冰。她竟胡谓到他身上来。

  虽然他曾打算不管她的谎言有多么离谱,他都愿意选择包容与相信,但他无法相信可玲竟会睁眼说瞎话!

  “你……你怎能这样说?你……你说谎……”他的坚决否认,重伤白可玲脆弱又来不及防备的心。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可以怀疑她的清白?又怎么可以否认那天两人间发生的一切?

  她是那样的爱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他,那他怎能……怎能否认?

  “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紧握拳头,她大声哭叫,“你可以不喜欢我、讨厌我,甚至,你还可以像你妈妈一样,拿起棍子打死我,但是我没有撒谎!”

  “你……”她过分激动的情绪,教慕旨礼一震。

  “贱丫头,到现在你还在胡说八道?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竟然想拖我儿子下水,我看你就跟你妈妈一样贱、不要脸……”

  “不准你批评我妈妈!”霍瞠泪眸,白可玲情绪失控地扑向慕母,“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

  “你冷静点!”慕旨礼急出手拦住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是坏女人、她是坏女人!”白可玲激动挣扎,一再指着慕母失声尖叫,“你怎么可以一边欺负我、设计我,又辱骂我妈妈,我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啊,你把话说清楚啊!”

  “你?”不再柔顺听话的可玲,教慕母心有顾忌。

  “妈,这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但是她……”见可玲双眸愤红,恨光闪烁,慕母因畏惧而点头,“好、好,我出去等你,不过,你可别让她骗了,别听她胡言乱语!”

  一交代完,慕母惊惶失措快步离开,只留两人在病房里。

  “你不要走!”挣脱不了慕旨礼有力的钳制,白可玲对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恨声尖叫,“我恨你,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坏人、你是坏人!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够了!你给我冷静一点!”他施劲抓痛她的肩,“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跟她怎么会没有关系?自小到大,她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吗?”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向来柔顺的她,眼底燃烧着异常刺眼的愤恨火光。

  虽然从没人告诉她上一代的恩怨,但是自从踏进慕家的那一天起,慕妈妈就不时在她面前恶意辱骂她的母亲。

  听了慕母十多年的怨怒发泄,她再蠢、再傻,也猜得出来上一代的感情纠葛!

  “她恨我妈妈抢走慕爸爸的心,所以就连我也一块恨了,她是想用那些不实的指控,来破坏我们的感情!”她愤声尖叫,“她是坏人!”

  “你?”她的失控尖叫,教慕旨礼将她对慕母所做的指控,全部当成是含怨报复,而并非是事实。

  他无法否认母亲对她曾有的恶意虐待,但,她不可以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好,那我只问你一句,自小到大,我可曾骗过你一次?”

  “你──”被迫冷静,她泪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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