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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那自他绿眸投射出的冰冷寒意,教白雪蓦瞠泪瞳,惊颜仰望上方的他。

  “好,行,我现在就成全你!”

  她感觉不到身子的痛楚,也感觉不到情欲的欢愉,甚至感受不到此刻心中的任何情绪起伏。她只是不懂……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梦?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

  若是梦,不知道这噩梦究竟何时会醒……

  静凝上方白幔,她凄幽眸光渐渐失焦,紧抓床单的十指……也似失去生命力般地……无力松开了……

  紧握双拳,伦尔脸色难看地走在校区大道上。

  可恶!她居然又躲了他一个星期。

  那天他实在是不该睡著,不该让她就此逃了;现在可好了,不仅找不到她的人,还连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

  想到那一天醒来,愕见一床的血迹,他……不安。

  为了想找到她,也确定她真的没事,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守在宿舍门前五天了,但就是等不到她的人。

  若不是碍於他身分问题,也担心事情闹大会让她太过难堪,他真想直接到她班上或到她寝室把她揪出来。

  这样他就不需要为套出她的消息,而花时间在她D1宿舍的小学妹和同班同学身上,这根本就是让他浪费时间与精神!

  她就不要被他揪出来,否则他就……就……

  想不出否则的後果,伦尔愤握拳头,脸色更显难看。

  近来心情大跌的他已开始四处找人麻烦,而一直想缠住他的柯琦,昨天竞还不知死活地当他的面一再辱骂白雪。

  找不到白雪,他心情已经够差了,再听到她对白雪的难听辱骂,遭愤火狂焰围燃其中的他怒得朝她挥掴出一掌,教她骇睁双眼,当场吓哭跑走。

  现在,他要是再找不到她人,就怕关竞和玺誉两人也难以幸免了。

  越想越闷,也越想越气,伦尔,莫特森紧绷俊颜,越走越快。

  突然,前方三、四名高中女生的交谈声,传进了他的耳……

  “摔成这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玩……对了,你刚有没有听清楚校护跟校医在聊的事?”

  “你是说上个礼拜Dl宿舍有个女孩子半夜被救护车接走的事?”

  “对,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好像不是,听说那个女孩子的寝室里到处都是血。”

  “都是血?”

  “原来这事是真的啊?上星期我就有听说了,我还以为是有人在乱讲。”

  “你早就听说了?你听到什么?”

  “听说那个女孩子很内向,才通过越级考试,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没什么朋友?好可怜喔!”

  “对了,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听说是姓白的样子……”

  再也听不到几人谈话的内容,再也看不到一再经过身边的人,伦尔顿止住步伐,神情愣然呆立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啊,是伦尔学长!”小女生发现他,惊喜尖叫。

  “学长好。”身穿黑色校服的学弟腼腆地自他身边走过。

  怔望著一再经过身边的学弟学妹,伦尔知道自己应该如往常般对他们挥手、微笑,再亲切招呼,但……

  想著刚才话题里的白雪,想著她往日羞涩笑颜,想著她深邃黑瞳凝望著他时的那一股悸动,他再也听不到他们热情的呼唤,只听到她的哭泣声;再也看不到他们眼里对他回应的期待,只看到她那一张浸於红血中的哭泣泪颜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在一大片金黄稻穗里,有个他熟悉的纤细影子。

  白雪?

  似心有所感,白雪回身,一看是他,她黑瞳晶亮闪动。

  犹如一切都不曾发生,他喜见绽著娇灿笑颜的她,朝他疾步奔来。

  只是,他发现白雪每朝他奔近一步,她灿烂的笑就一点一滴的消失。

  终於,她在他眼前站定,但,她清新羞涩的容颜不再有笑,只有……只有一串串止也止不住的晶莹泪水……

  突然,一声惊喊冲击入耳,划破沉静的空间——

  “白雪?”伦尔猛自大床惊身弹起。

  急望四周,再看向窗外一片泛染柔和晨曦的天空,他终於回过了神。

  抬手抹去脸上愕然,一声轻叹逸出他的口。

  他又梦见她了……

  那天,在他赶到克莱尔特约医院时,她已经在校方关怀下选择休学。

  他以为她会说出他的事,但在与学校话谈过程中,她却从未曾提过他的名字,也未曾向人提起她与他的事,但纵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仍须负起责任。

  他想当面和她谈,但因担心会造成她心理压力,会引她反弹,所以他选择再给她一段冷静时间。

  只是,当他认为她应该已经可以再面对他时,她已经离开美国。

  他曾追到台湾,但面对他的却是已经易主的空屋,还有她父母意外双亡的不幸消息,从那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曾经,他想在台湾登报寻她,但最後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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