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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他的声音非常细微,但初嫣仍然全听进去,一字不漏,他在担心她!

  他僵硬的背脊告诉她,他在担心她迟了,他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亲自离席,想看看她要不要紧。

  这个认知让初嫣不自觉的漾出笑容,她好高兴,虽然他嘴上什么也不肯说,但是初嫣明白了他的心。

  “我没忘,只是……”突然初嫣想到那柄扁梳,脑中豁然开朗,是他,送梳子的人是他。

  不会错的,当时只有他在她的身旁,也只有他能发现她的视线落向。

  “谢谢你……梳子……”初嫣的话说得好小声、好小声,深怕被他人听到。

  “嗯。”南门耀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小妻子慢慢往前行。“衣服很好看。”忽然间,他低沉的嗓音透进初嫣的心头,比什么都来得醉人。

  看看他身上的衣袍,初嫣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一定是红透了,他的身上穿着自己昨晚偷偷放在书房的袍子。

  那是她前天与他上京时,趁着他与南门商号讨论货运问题时,拉着白月一起到旁边织坊挑选的,通体墨黑的缎上有的是手工的绣纹,上头绘着耀武扬威的麒麟图案很适合他。

  就在两人互相道谢,各自显得有些别扭之际,白月杀风景的声音忽地切入,打断了当下美好的情调。“南门耀……少主!”

  原本白月还大剌刺的直呼南门耀的名讳,但在察觉脸上那足以被剐千刀的视线后,他赶忙机警的改口,不想惹怒眼前的男人。

  “有事?”话虽这么说,南门耀的动作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握紧手中的柔荑,飞也似的加快身下的脚步,一点也没有想停下来听白月说话的打算。

  但白月也非省油的灯,想他从小到大,武功可不是练假的,哪可能被南门耀轻易甩脱,足尖轻点,也追了上去。

  “喂喂!”一边疾走,一边拍拍身旁的南门耀,白月从腰带间掏出一张小到不能再小的纸片,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拿着。

  “干嘛?”南门耀语气很不耐,却无法再度甩脱白月,因为赏花筵席已到,只好不甘心的停住动作。

  “你说这是什么?”扬扬手中连纸片都称不上的小纸屑,白月夸张的怪叫。

  “白月,那是什么东西?”初嫣仔细瞧着眼前……好吧!勉强叫作白纸的东西,不懂白月为何要一直拿着这种垃圾。

  “少夫人,您快看看。”将纸片递给初嫣,白月急着想找人替他评理。“您看得出上头写了些什么吗?”他问。

  眯起眼,初嫣可真是被难倒了,她左端右详,也只能在纸上发现一个超微型的小黑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白月……”初嫣微顿。“它只是有点脏。”下了定论。

  “脏?”这话对白月来说可是青天霹雳,少夫人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他有问题一样,明明、明明……

  “南门……少主!你说这是什么鬼字啊?给我说说看、说说看啊——”白月气极了,他敢发誓打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没看过如此小心眼又大心机的男人。

  哼!说他白月心机深沉,依他看啊……南门耀才是不知道深他几百倍呢!

  “你要的字啊……”面对白月一副激动样,南门耀倒是挺心平气和的,他并没说错,那纸上头的确是白月指定的鳖字。

  只是写得比较小而已。

  “要个头!”白月怒火攻心,张开口,差点就要将他的秘密给说出来。不过他忽然想到,自己还真没指定南门耀字要写得多大,字形啊,或是该写在哪里之类的,摸摸鼻子,他认输了。

  “白月,你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的反常。”初嫣微蹙起居。

  她从没看过白月那么愤慨过,从以前到现在,白月总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微微带笑,情绪上从没什么大起伏。

  “没事。”白月垂下手,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他满心以为报了十二年前的那一掌之仇,没想到报仇算是成功了,只是成功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眼前一副面无表情的南门耀。

  “是吗?”她有些纳闷,原本她还以为白月与南门耀两人的感情应该是不太好,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一掌,当时白月吐血的景象还是历历在目。

  不过情感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想她,不也是一样吗?

  “走了。”南门耀不理会白月,将初嫣带进筵席之中,步上早已准备好的主位就坐。

  “嗯。”初嫣应许,随着南门耀将她带往属于他与她的地方。

  “嫣儿,怎么这么慢?”一看见两人姗姗到迟,南门无芳嗓门一拉,宏亮的声音倏地绕满整个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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