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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唉,怎么搞的?我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照顾你啊!”石冀扬不禁自责起来。“回想起来,每次都是为了我,你才会遇到意外。”

  “不是!是我太调皮了!以前那意外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根本不是你的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掉进泳池,我们分开了八年又相聚,你就出了车祸,而现在……”石冀扬很自责,几乎要把每件意外都细数出来。

  “不要这样说!”云织帆心疼他自责,突地起身扑进他怀里,哭道:“是我带衰你,都是我不好——呜……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说什么‘带衰’我,明明是我没好好保护你,我是男人,应该好好保护女孩子才是,反正都是我不对,我太不细心了,我——”

  “冀扬哥!”织帆不愿再听他数落自己,她用一种最激烈而有效的方式堵住他的嘴。

  是的,她吻了他,用自己柔软的双唇封住他的话,无声静寂的空间只剩下柴火劈啪作响的声音,他们没再说话,这时候任何话语都不及相拥亲吻的美好。

  猝不及防的吻像毫无预警在心中炸开的火药,威力强大地炸开石冀扬脑中封存的情感密道,当他太受震撼而不能移动身体任一部位,脑海一道闪电灵光清楚决断地劈下——

  我爱小帆,原来我真正心里爱的是云织帆,从很久以前我就爱上她,却错以为是单纯亲情!不是的!我对她的那份心不是亲情,是爱情!货真价实的爱情!

  石冀扬整颗心牢牢地揪紧,一抽一抽地微微疼痛,他觉得好愧疚,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了悟自己的心,可怜善良的织帆忍受多久他的漠视。

  吻着他的云织帆无法克制、泪流满面,石冀扬从震撼与激动中回过神来,他开始回应她纯真甜美的吻,从被动到主动,密密封住她柔软的唇瓣。

  云织帆觉得身体虚软,头昏沉沉地快要晕眩,原来吻可以这样的,那么甜腻,又有种火烧的感觉,仿佛毒瘾让人既怕又爱地上瘾。

  “为什么哭了?”离开她温润的红唇,石冀扬爱怜地抚摸她尖细的下巴:“在生我的气吗?气我这么笨,竟然没发现爱你这么久,而且你也爱我……你应该早点把心事说出来啊,傻瓜。”

  “呜……”听了这些话让织帆哭得更厉害,隐藏多年委屈、压抑到不能再压的感情于此刻一并爆发。

  “怎么愈哭愈厉害?”石冀扬心疼为她拭去狂奔不停的泪滴。“哪里觉得委屈了,告诉我……”

  “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云织帆仰起小脸,充盈泪水的眼中深情无限。“可是,你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好难过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唇,石冀扬喃喃道歉。

  “我不要你道歉。”云织帆热烈眸光瞅住他,摇摇头,抖落珍珠般的泪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希望你想清楚、弄清楚自己究竟爱的是谁,我——我希望听到是另外三个字。”

  “织帆……”

  她眼中的深情款款,让石冀扬既感动、心疼又自责,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昔日可爱小女孩已是成熟女人,对心仪的自己付出全部的爱。

  “我爱你,冀扬哥。”顾不了女孩子该有的坚持,云织帆说出这几年她最想对深爱男人说的话,激切地扑进石冀扬怀里。

  帐篷外的营火劈哩帕啦狂烧,艳红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石冀扬拥抱怀中的织帆倒卧营帐内,他深情看着她澄亮的丽眸,沉重而谨慎地吐出。“小帆,我爱的是你,我爱你……”

  接着,没有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在熊熊营火烈焰的光影下,供献出彼此最真的心、最真的情。

  隔天下午,石冀扬安全把云织帆带下山,毫发未伤地送她回家。

  回到工作岗位上,桌面摊开一份几页厚的宴客名单,没来由地一阵心烦,随手按下秘书的分机号码,直接了当质问。“我桌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报告石特助,那是潘小姐早上拿过来的。她急着要找您,我跟她说您不在台北,她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实在太晚了才留下文件离开。”

  “陈秘书,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没经过我本人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我的办公室,你是耳聋吗?还是听不懂国语?”石冀扬愤怒地对话筒怒吼。

  “我知道,可是,潘小姐她……她坚持要进去,她说——她不算是外人。”

  “算了!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切断电话,石冀扬把那份名单丢进抽屉里,又发现还有一张潘欣桦的留言条——

  约好了几家喜饼厂商,哪时有空去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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