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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他,一个公事上刚直不阿的人,为什么可以为沈如琪改变早研拟好的策略?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是否沈如琪的身份确实不同?他真的深爱着她?爱到肯为她改变已经策划完成的计划?

  这推论竟莫名绞痛她的心,痛得她抑制不住地微颤。

  “哈哈!岑小姐难道不知道我老公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损失那一点点钱,算什么?”

  沈如琪得意洋洋,笑容满面,心想:还是老爸有办法,一通电话,万事OK!

  “芝青,呃,我临时变更了模特儿,麻烦你更改原企划案,我已经决定,就……换上如琪吧!”

  “好!对于你的决定,我无话可说。”倒抽口气—紧抿唇,她拍起桌上卷宗。“不必改了!你准备毁约赔钱吧!”

  “我早说过,我老公会听我的,你偏不信!”

  开口闭口满嘴老公老公的,芝青着实听得刺耳,临踏出房门,她转回头补上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快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沈如琪得意洋洋揽住司徒傲龙的脖子,而他却面无表情,噤口不语。

  不否认,也就是承认了!

  “恭喜啊,到时别忘了通知我。”

  语罢,芝青低头离去,整个心仿佛被浸入醋桶,酸楚不已……

  司徒少东发达展“威龙”

  甜姐儿喜孜孜报婚讯

  (本报讯)受人瞩目的青年企业家、龙腾集团总裁——司徒傲龙于昨晚庆功宴上公布婚讯。未来司徒太太沉如琪原是美国生长的华裔美女,她春风满面向记者表示,与司徒傲龙想恋近十年,结婚是迟早的事……

  该死!他将报纸扔在身旁一丝不挂的沈如琪身上。

  “你给我起来!”

  宿醉醒后的司徒傲龙,一睁眼就看到这篇荒廖的笑话,觉得自己像只公兽莫名其妙被人给阉了!

  他气得暴跳如雷。“是谁说我要结婚的?谁说你可以代表我向媒体发言?”

  “咦?真是怪了!”沈如琪揉揉惺忪双眼,慢条斯里道:“昨天晚上,你自己躲在角落灌酒,谁叫都不理,我只有出来代你尽主人之谊。何况,我讲的是事实,你不是答应我爸爸,等你公司上轨道我们就结婚吗?”

  她边说着,边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看他似乎平静了,才小心翼翼地接着说:“还有,昨天,那个岑芝青问什么时候喝喜酒……你也没开口否认啊!傲龙!你别生气了嘛!昨天你醉得跟死人一样,人家怎么逗你都没用!来嘛……”

  她伸手按住他下腹,司徒傲龙一把挥开她的手,掐住她下巴。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你试试看!”

  “你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为什么只要一提岑芝青你就这样阴阳怪气的?只因为她没来,你就一个晚上都魂不守舍的,直把威士忌当可乐猛灌,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沈如琪追着他进浴室。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哑着嗓子,扭开水龙头,让强大水柱猛烈淋洒……

  他真怕会被沈如琪说中,即使他对芝青恨得再深,还是无法不爱她。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十年的仇恨怎么解?

  宿醉的头痛持续着,外加百转愁肠、矛盾纠结的心,各种痛楚敲击着神经,慢慢地司徒傲龙在困顿苦处中逐渐理清混乱的迷障……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当恨意找到宣泄的出口,他的爱该归向何处?

  “傲龙,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如果你现在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先订婚啊!”

  沈如琪从身后抱住他,高耸的胸部抵着他的雄背寻求温柔抚慰,她感到万分惶恐,司徒傲龙若真爱上别人,她一定会心痛而死!

  温柔,显然是最后的武器。

  水声潺潺中,她轻抚他壮硕轮廓,抽抽噎噎地哀求。“我知道,你讨厌我的坏脾气、讨厌我的任性,那我改嘛!你喜欢岑芝青那样白衣黑裙长直发,我也可以啊!傲龙,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啊……”

  他的心乱了!因为发现自己还爱着芝青而混乱……

  沈如琪的哭声提醒他眼前有太多问题仍须解决,起码沈如琪就是一个,看在兴爷的份上,他狠不下心撵她走。

  再者,过去十年的甘苦与共,多多少少,对她有着亲人的情感,他待她像妹妹,只是——投入“鸿兴”的那天开始,他已丧失和沈如琪只做朋友的自由!

  望着怀中哭成泪人儿的沈如琪,他委实无能为力。

  救命恩人的女儿爱上自己,接受便是报恩;若拒绝就成了背信忘义。司徒傲龙挣扎许多年,仍挣不脱这团泥淖……

  “别哭,每个人都有他的独特风格,改了就不是你了。”他安慰道。

  “没关系!只要你爱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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