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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你在别扭什么啊?让我送你——你一个女孩子坐计程车很危险吶。”单若星紧张追过去,再怎么也不愿被人误会成是欺负女生的恶痞子啊!

  “我自己可以回家。再见!司机先生,麻烦你到光荣新村……”

  来不及了,徐苡萦根本不理他的苦劝,决绝地坐进“小黄”,一路扬长而去。

  单若星怔怔看着车子呼啸离去,一肚子不解的疑问搅得他胃痛!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啊?这女人太麻烦了吧?

  也不过是接个吻而已,她那种失魂落魄倒像是被劫财劫色似的?反应会不会太过度了?唉,说是说她麻烦又难解,可是,单若星偏又喜欢她娇俏慧黠的可爱。

  独自鹄立街头,他叹息着,一遍一遍想着她的笑、她的娇——到了这个时候,单若星无法否认自己非常喜欢亲近她,甚至非常迷恋她唇间的清甜滋味……

  情感这种事易放难收,他有预感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放假天,睡觉天……

  休假日是徐苡萦最享受的睡觉日,如果没特别重要的事,她绝对给他狠狠睡到自然醒。

  假日的美梦通常特别甜,特别香,此时……她正沉浸在一个瑰丽奇幻的梦境。

  熟悉的臂弯,熟悉的宽阔胸膛,熟悉的男人味道,还有——最熟悉的、令人惊心动魄的亲吻……

  啊,多么希望就这么一直幸福地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远离梦醒后的现实纷扰,那才是真正的天堂。

  “萦萦啊,妈出去一下,要一阵子才回来,你自己要记得吃午餐!”

  朦胧中,依稀听见母亲临出门的交代,迷蒙寤寐间,她含糊回应:“喔!知道了。”

  “萦萦,别睡得太晚……妈要去隔壁整理花圃,要忙很久啊——”母亲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回。“唉,女孩子家这么偷懒,怎么得了?萦萦,中午的饭菜,妈都给你准备好了,一定要吃喔。”

  “好——啦——”翻个身,根本没听母亲说的话,此刻她坚持不愿清醒,只想与梦中的情人多几分缠绵,现实生活里未竟的愿望,最好一并都在梦里实现。

  唯独在梦里,她才能彻底破除彼此天差地别的身分,才能勇敢伸手触碰天上最遥远的一颗“星”……

  不知睡了多久,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徐苡萦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作梦?怎么搞的,耳畔传来阵阵男女争吵声,好近、好清楚,历历在“耳”,简直就像在自家客厅发生!

  嘤咛一个翻身,徐苡萦抱着棉被意图闪躲那扰人的争吵声,无奈声音却依然清晰……

  “伯母!请你告诉我!那场无名大火到底是谁放的?”年轻男人问

  “阿烽?你……你生气了?你不信我?我真的没有害邱琴,真的——我没有害她……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你刚说什么?谁害了邱琴?原来你真的认识邱琴?伯母你认识邱琴吗?”

  “我——我不知道……你不是阿烽——你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刚刚听到你喊一个名字——邱琴!你真的不认识她?”

  “我不认识……”

  “你……你……刚刚明明就有说——伯母,请你告诉我好吗?”

  “没有!你听错了!我没有!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伯母……你、你、不要激动!你……你把剪刀放下啊!”

  “不要逼我!我说了!不、要、逼、我!”

  “好好!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把剪刀给我!”

  什么?剪刀?徐苡萦被愈来愈激烈的争吵声给彻底吵醒了!

  她猛地惊跳起身,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客厅——惊见母亲拿着园艺用的剪刀与单若星对峙!

  “妈!你在做什么?赶快把剪刀放下啊!会伤到人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看着母亲挥舞着锐利剪刀,她惊声尖叫,不敢相信眼前听见。

  “苡萦……我……”单若星沮丧地捂住自己手臂,眼神落寞又有些尴尬地向她求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伯母不高兴,伯母她……突然好激动!”

  “妈!有话好说嘛!干嘛动刀动剪的?”徐苡萦扶着眼神涣散的母亲,先把剪刀抢下来,好声好气道:“这位单先生不是坏人,不要怕。怎么可以拿剪刀吓人家呢7.”

  “单总裁?你……你受伤了?天啊!流血了?你痛不痛啊?”徐苡萦看见单若星的雪白衬衫染上鲜红血迹,差点儿没吓昏。

  母亲的病是不是愈来愈重了?她竟会失控伤人?徐苡萦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我——我没有弄他,是他自己靠过来的。萦萦,你去拿药箱帮他包一包吧,我累了,我想先回房去休息。”

  仿佛从某个时空中回转,徐母回到现实的当下,迷茫的眼神转为平静,她轻声说完话,径自往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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