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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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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住在一起?” “没有,小姐同那个叫强强的小男孩住在一起。” 安德烈没有说话。 自确定了倪云的行踪后,他便不再“麻烦”易任风,而是让司机派人到上海暗地里监视她,并一日做多次报告。 报告的频繁,令司机也不禁要怀疑安德烈对倪云的重视程度。 不过,他不敢将这种怀疑表现在脸上。 “阮小姐那边怎么样?”沉吟许久,安德烈转移话题。 “一切安好,医生说阮小姐已度过危险期。只要不出意外,安心调养,保证胎儿平安。” 安德烈点点头,没有再过问。看着酒杯里的液体很久,才发出声音:“你们一定都在奇怪,为什么我留下阮子衣,却还派人寻找倪云?” “是的,先生。”司机老实回答。 安德烈笑了笑,停住手上的旋转动作,将杯子放下。开了头,却不打算结束。 “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他口气里有些无奈。 司机不解地看着他。 “叫张妈把我房里的相簿拿下来。”安德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 冬天的屋外,一切都是寒冷,一如人内心的冰凉。 “先生。”过没多久,司机呈上相簿。 安德烈接过,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相簿。 那是带走倪云的第二年,他带她到阿尔卑斯山拍的相片。 那里面有她年幼的记忆。 那一日,他站在高山上远眺,对她说—— 你看,天下就是这样广。你的野心也应如此,才能征服一切你想征服的事物,无往不利。 他似乎忘记了,她也只是个小女孩。 即使长大了,也只是个女人。渴望温暖,渴望爱。 相簿一页一页地被翻过,直到最后一页,他看见一张旧照。 非常久远的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人物有些模糊,仍看得出是一个女人。 他伸手轻触了一下那张照片,许久才合上相簿,看向窗外的天空。 在上海居住了一段时间,倪云对这个城市逐渐习惯。 她在一家私人公司上班,薪水不高,但由于开销不大,一切也还过得去。 她自幼被安德烈收养,过惯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并不娇生惯养。 在清贫的日子里依旧可以平常地度过。 这也是他自幼要求她训练耐力的原因,所以她可在各种环境里应对自如。 何佑文建议她到高级企业工作,但倪云没有答应。 那里有上流人物进进出出,或许会遇上过去熟悉的人,勾起她的记忆。 他总在礼拜五下午去她的公寓,陪强强玩至深夜,然后在接下来的周末里带她们出去游山玩水。 “说实话,上海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毕竟商业气息太重。”某一个礼拜五,晚饭过后,倪云在厨房里洗碗,何佑文突然走进去对她说。 “我想也是。”她将碗洗干净放好,转身与他走出厨房。 “你习惯这里了吗?” 倪云点点头,走到强强身边,坐在地板上,陪他一起打游戏机。 “你说,我们像不像一家人?”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大一小,何佑文突然发出感慨。 “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错觉。”以为这样的安定就是一辈子,如此简单而温和的一辈子。 “是啊,叔叔像爸爸,云姐姐像妈妈,我像小宝宝。”强强也加入他们的对话。 他无邪的话语勾出两个大人的笑容。 这一段安定的日子是现实的,不似过往。 当她住在安德烈那里时,富足的生活、高雅的情调和他邪魅的微笑,让她总以为生活在梦幻的阁楼里。 “你现在快乐吗?”何佑文突然问。 “与你们在一起时,偶尔会有快乐,因为那时我会以为自己已忘记他。”倪云转过身看向何佑文。 他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有时候,记忆比现实更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但我想时间会是最好的淡忘剂。” 何佑文微笑着,不置可否。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也许是送牛奶的,前两天我替强强订了一整月的牛奶。”她站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向大门。 打开门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却教她错愕。 “风,怎么是你?”呆愣许久,她才笑着将他迎进门。 何佑文转过头同来者打了个照面,彼此点头示好,随即便抱起强强。 “强强,叔叔带你到楼下吃煲仔粥好不好?” “好。”一听到吃,强强立即兴奋地点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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