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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常笑欢是个女的。

  直到闻人醉消化完这令人震惊的事实后,常笑欢早不知走了多远了。

  “还愣在那儿做啥?不快追,人要是不见了,你可别哭喔。”鸯佬受不了的动手推着他。

  闻人醉如大梦初醒,不用人推,提气跃追。

  出了大街,远远地,他就瞧见那熟悉的背影。

  “笑……”想喊他,又觉不妥,怕打草惊蛇而作罢。

  在几次借力使力后,他追挡在她身前。

  “笑欢,你要去哪儿?”

  常笑欢白了他一眼,越过他继续前行。

  “跟我回去。”闻人醉钳住她的臂膀往回扯。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她没好气的说,以内力试图震开他。

  可惜,闻人醉并非是软脚虾。

  在她使力震开他时,以一股柔软力道将之收回再弹出。

  常笑欢没料到他竟会武当的太极拳中,借力使力这一招,当下被他回弹的力道震得体内气血翻涌,一股腥甜随即冲口呕了出来。

  见她吐血,闻人醉心疼不已,自责地慌了手脚。

  “你没事吧!”他担忧的拭去她唇角的血渍。

  “我没事,当然没事。”她笑,笑得阴狠,在几个吐纳调息后,那笑已是灿烂到诡异的地步。

  “不过,你有事。”音落,她的拳头也按上他的肚子。

  “笑欢?”下手真重,痛得他快直不起腰。

  她冷哼,第二拳再出,但他岂会呆站着挨打,快速侧身避过。

  接下她狠厉的一招,他反手制住她。

  “方才倪净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他多疑,而是她怎么看怎么像个“他”,还是他会错了倪净的意?

  没错看闻人醉猜疑的神情,常笑欢滑溜如蛇地溜出他的钳制。

  “当然是——假的,你们都让净丫头给骗了。”

  “是吗?”

  常笑欢的表情越认真,他就越怀疑,亦越加肯定倪净所说的才是事实。

  “既然怀疑就别问。”常笑欢自腰袋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调养适才不慎受到的轻微内伤。

  “你敢同我裸裎相对,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闻人醉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害常笑欢险些让那粒药丸给噎死。

  “我才没那时间同你疯。”

  她想走人,闻人醉偏不如她意的强要留人。

  “跟我回去。”他再度拖着她往回走。

  “放手。”常笑欢怒喝,不敢再贸然的震开他,“你硬拉我回去做啥?那儿又不是我家。”

  “验明正身。若你真是女儿身,”他顿了下拖势,脸上表情令常笑欢心跳加速,“那儿,从此便是你的家。”

  常笑欢瞠大眼,难以置信耳朵所听到的。

  他的话,除了留人,可还有另一层意思?而那意思,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

  她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抬首才发现,自己竟被他拖回了问客庄。

  而一旁站满了好奇的人,还有微笑祝福的人。

  这……什么跟什么。

  常笑欢用力挣开,“我可不陪你玩。”

  困窘的丢下话,才转身,她便动弹不得,闻人醉封了她的穴道,随即像扛布袋似的将她扛上肩头,朝他的房间走去。

  “闻人醉,解开我的穴道,要不等我自行冲开穴道,我会杀了你。”

  闻人醉充耳未闻,他进了房,落了闩,再丢她上床。

  身体得到自由,常笑欢还是使不出半点力气,全身虚软的连想起身也无法。

  闻人醉封穴的手法奇特,她冲了半天,连一个都没冲开,只能拿一对火眼金睛狠瞪靠近的他。

  看她冒火的眼,闻人醉有片刻的失神,迷失在她邪魅勾人心魂的容颜中。

  “看够了没!”距离这么近,她却连抬手甩人巴掌的力气也没,真是可恨,可恨到了极点。

  他在她的叫嚷声中回过神,静睇着她,扶她靠在胸前,突地出手扯掉她束起的发。

  霎时,长发如瀑,直泻而下,再次迷炫了他的眼。

  “好美。”他赞道,痴迷的眼慢慢往下移,定在她的懦衫上。

  他的眼说明他的意图,常笑欢这下真慌了,受制于人的感觉令她深觉无助。挫败。

  “闻人醉,你可别乱来,这一点都不好玩。”

  她试图以理劝之,奈何闻人醉的心早横了,无论如何都要探个究竟。

  “我没在同你玩。”长发覆在脸上,使她看起来荏弱、娇媚。

  闻人醉只觉下腹一紧,似有东西开始往上窜烧,而他,都还没探清她是男还是女。才想着,他的手已撕开她的儒衫,扯下她的中衣,露出她的肩头,还有缠满了布条的胸。

  “闻人醉。”自衣衫被撕裂的刺激中回神,常笑欢首度放声尖叫。

  “事实胜于雄辩。”他使力震断布条。

  随着布条一圈圈的滑落,她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常笑欢没想到他真敢做,还做得这么彻底。

  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袒胸露背,她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无力的手试了半天就是无法放到胸前挡住春光。

  “闭上你的眼。”她吼道,全身在他专在的凝视下,羞红如煮熟的虾。

  他抚着她红若艳桃的面庞。

  “不闭,闭上了,全是你邪气十足的轻佻笑脸。睁开,则是现下羞怯妩媚的你……”

  他的轻柔细语充满爱意的滑进常笑欢空虚多年的心,她想敞开心房接纳他的爱。

  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该死的你,解开我的穴道。”要她光裸着身同他谈情说爱,那……那她不亏大了,白白叫他看个精光。

  闻人醉摇了摇头,将她放平躺在床上,自己脱靴上床,解下罗帐。

  常笑欢寒毛都竖起来了,她该死的恨透这种受人摆弄的无助感。

  无视她如小鹿受惊的眼神,他脱下外袍,翻身压上她。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你舍不得的。”他笑得温柔,说得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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