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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闻人醉虽放宽了心,还是谨慎的问:“醇弟究竟中了何种毒?”

  常笑欢抬首看他,唇角慢慢扬起一朵坏坏的笑。

  “十八相送。”就不信他听过。

  果然,闻人醉一脸茫然。

  “没听过?”常笑欢存心不给他台阶下。

  他恼极的咬牙。他要是听过会露出一脸蠢相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大概死好几百次了。常笑欢好笑的想道。

  “没听过也没啥丢脸的,我相信在场众人没一个听过。”当然,玉初生除外。

  常笑欢明着像是好心解了闻人醉下不了台的难堪,实则是在取笑。

  闻人醉哪会不知他话中暗藏的奚落,心中自问客居隐忍下的怒气整个炸了开来。

  他握拳跨出第一步,眼里全是常笑欢的嘲弄、取笑。

  再跨第二步,闻人醇被毁容的模样倏然闪进眼里。

  他在干什么?闻人醉停下脚步自问。平素的冷静。自制全上哪去了?

  他深吸口气,退回原位。

  为了醇弟,多大的屈辱他都要忍。

  不,该说是眼前这没一刻正经的小子不值得他生气,也没那能耐令他理智全失。

  对,不值得。

  感到心中怒火全熄,闻人醉恢复惯有的温文神情,只是那对闪着冷冽的鹰眸,泄露了他伪装的从容。

  对闻人醉瞬间变幻的神色,常笑欢只觉可笑,也替他可悲。

  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得戴着面具示人.不叫可悲叫什么?

  人活着,就要做自己,若要活在别人营造出来的假面具下,那不如再投胎,换个人做。

  闻人醉不懂他眼中的同情为何,他不想问,也不想深思探索,因为那不重要。

  “阁下可否解说一下何谓十八相送,好解我等心头疑惑。”他有礼的问。

  对他刻意的疏离和淡漠,常笑欢不太习惯的皱眉。

  他还是喜欢看他被自己气到快吐血的样子。

  “十八相送。”他肩一耸,没一刻正经的死样子又跑出来了。“没啥好说的,说了你们也不懂,白费我唇舌,浪费时间。”

  他真的是有气死人的本事。闻人醉努力的调息,压下那又被他挑惹起的怒火。

  “好,不问十八相送,那他脸上的伤,还有眼睛呢?”千万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免得他医好醇弟刚好给自己送葬。

  见闻人醉又给他气得双颊肌肉隐隐抽搐,常笑欢乐得咧嘴。

  “那伤是小事,至于眼睛嘛,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说?”一听到麻烦两字,众人放下的心又缓缓升高,慢慢的紧缩。

  “他的眼睛因受毒性侵浸太久,到时就算毒解了,视物也会模糊不清……”

  “那怎么办?二少爷要失明了。”平富心急的嚷叫打断了常笑欢未尽的话。

  “谁说他会失明来着?”常笑欢受不了的瞥了眼平富,心中将他和鸳鸯归为同类,呱噪又爱乱下断论。

  嘴快遭来白眼,平富只能怪自己多嘴的捂着嘴,不敢再开口。

  常笑欢抿了下唇才又继续说:“要解他身上的毒其实不难,可不巧,我手边刚巧缺了最重要的一种药,所以,在我找到那药之前,需以天山雪水来清洗他的眼睛,如此,待他毒解清,眼也复明了。”

  “天山雪水我可以派人快马取来,至于你说的药,药名为何?或许……”

  “没有或许,”常笑欢截断闻人醉的话,“我所说的药其实不能算药,而是一种只生长在西域的毒草。”

  “毒草?”闻人醉惊愕的低叫。

  常笑欢对他的大惊小怪投去责怪的一瞥。

  “没听过以毒攻毒吗?”枉费他在商场打混那么久。

  又一次哑巴吃黄连,闻人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有话吐不尽。

  “听过。”他从牙缝硬挤出话。“那脸上的伤呢?你有再生草吗?”

  “耶,满识货的嘛,还懂得再生草是生肤圣品,不错!”他赞赏有加,就差没举手鼓掌。

  对他的椰榆,闻人醉记下了,总有一天,他会加倍讨回来的。

  “你到底有没有再生草?”他无力的问,只觉全身精力全让他给气得一丝不剩。

  常笑欢收起笑容,“没有。””

  “没有!”闻人醉忍不住吼了出来,实在很想直接掐上他的脖子,最好掐死他了事。

  常笑欢贼魅一笑,走到一直没吭声的玉初生身旁。

  “我没有,她有。”

  方才陷人沉思的玉初生莫名的抬眼,纳闷众人热切的目光为何朝她直射而来。

  “发生什么事?”她头上长角了吗?做啥全望着她?

  闻人醉咬牙道:“你有再生草?”

  “再生草?我没有。”

  在众人的抽气声此起彼落后,玉初生才慢吞吞的道:“不过我有再生草制成的生肤膏。”

  她话一说完,立即响起一片轻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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