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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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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翩翩怎没同她提过。 “翩翩知道他的身份?” “她知道。”他对着她的耳朵吼,“那蠢到无可救药的傻丫头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但不远离,还爱上他。” 耳朵嗡嗡作响,席惜瞪着他几快喷出火焰的黑眸。 “杀手也是人,你是翩翩的大哥,为了翩翩的幸福,你何不放下身段,同对方谈一谈呢?” “如果谈有用,翩翩早嫁了。”那男人,该死的固执的可以。 “你就这样跟他谈?”用吼的能谈得成,那才有鬼。 万俟隽倏地眯起眸,“你是说我态度太差。” 席惜吞下口水,惴惴的轻点下头,他的态度就是如此,难道她有说错? 深吸口气,万俟隽压下胸中勃发的怒气,“他的态度没比我好到哪儿。” 真是见鬼了,最近只要面对她,他的冷静自持就全都不翼而飞,火爆的连自己都感讶异。 “他在坚持什么?你又要他改变什么?” 一定有某个细节出错,要不就是那男人不爱翩翩,舍不下那种以杀人为乐的行业。 “三年,他要我再给他三年的时问。”想到这,万俟隽就一肚子火。 “为何?”早改晚改不都得改。 “他说等他一够了银两,有把握给翩翩无忧的后半生。”杀人存钱,亏那男人想得出。 “他的想法也没错啊,他爱翩翩,舍不得她受苦嘛。”虽然此法实是不恰当。 “没错?”万俟隽冷笑。“你又知道他爱翩翩了,也许三年只是他的推托之词。” “可翩翩爱他啊。” “他若更爱翩翩,当初就该答应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 万俟隽沉默了好半晌,“翩翩的嫁妆丰厚的够他们花用三辈子。” 席惜蓦地瞠大眼,原来,所有的错全在他这句话上。 “你要他用翩翩的嫁妆去开创事业!?”如果她是男子一定不肯,面子里子全没了。 “是又如何。”他口气极冲。“不想动用翩翩嫁妆证明他是个有骨气的男人,可没必要连我资助的也不接受吧!”“此法亦可行。”席惜点头。 “问题是他不接受,他说人穷志不穷,不接受他人施舍。”什么狗屁。 席惜眨着眼,想了会,“你所谓的资助,是借、是送?”若是后者……“赞助,非借非送,他想还也好,不想还也罢。” “这就对啦,就是你的错,想他同你提出三年之约,又不用翩翩嫁妆,在在都证明他是自尊心极重,是个相当傲骨的人,你半买半送的作法只会让他产生你瞧不起他的感觉。” 万俟隽俊脸微赧,他事后就懊悔自己太过心切。 “我是瞧不起他,既然不接受,就别妄想我会同意婚事。” 夜已掩去了万俟隽羞恼神情,席惜却信以为真。 “你恁地霸道,不讲理,活生生拆散那对鸳鸯,造成他们两地相思。” 万俟隽不反驳,任她误解,事情都到这地步了,多说无法挽回什么。 “你真残忍……老天,那已成废墟的红瓦大宅,说不定是你找人去放火烧毁的吧。”冷血如他,很有可能这么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别给我乱扣帽子。” 他咬牙怒视,先前压抑下的怒火又在胸口翻滚待发。 看不清万俟隽的神情,席惜只能从他沉冷的语音来判断——他心虚。 “你好卑鄙,不屑他人杀手身份,却专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你无耻。” 万俟隽的双眸喷火了,“有胆再说一次。”没人敢骂他,她是头一个。 “卑鄙、无耻、肮脏、下流——” 席惜的辱骂终止于一个打偏她脸、响亮无比的巴掌声。 抚着热疼的脸颊,席惜错愕,难以置信的瞅着他。 万俟隽自己也错愕的怔住——良久,他握紧拳,忍下想安慰、道歉的冲动,疾冲入夜色中。 看着融入夜色中渐渐模糊的背影,席惜突觉脸颊湿了。 她抬手一拭是她的泪。 摸着热辣的脸颊,席惜搞住不知为何纠紧的胸口。 好疼,她的心口好疼—— 坐在妆抬前,席惜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眼肿如核桃的自己,想不透,她究竟为何哭,为何心泛疼。 不过是挨了一巴掌,是疼,却不至疼到落泪,甚至心口莫名抽疼起来——唉,唉,唉,想了一夜,仍理不出心口闷疼的原因。 是为自己挨那一巴掌叫屈,还是……抚着镜中那明显又清晰的掌印,席惜顿觉左颊又热辣了起来,上里头也不禁升起一股埋怨。 那没风度、没气度的男人,也不过骂了他几句,竟下这么重的手。 瞧,左颊肿得像嘴里塞了个包子,能见人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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