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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方才的溪水都不及他阴寒的语气。

  她咽着唾沫,不敢装傻的抬头面对他。

  “不……不背着你带她们出庄。”

  万俟隽眼神愈冷厉,席惜就心虚地愈说愈小声。

  “原来你都记得。”他笑,很冷的笑。“想来你也没忘记你的脑袋是我暂放的。”

  席惜倒退一步,“你要杀我?”

  “杀你?”他嗤笑,“我不过是讨回我寄放在你那的东西,怎能称为杀。”

  这是什么歪理?

  “什么……什么你寄放的,我……我的头本来就……就是我………我的。”

  身体冷心里怕,席惜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

  俊眸转暗,万俟隽不想再废话的倏然扣住席惜咽喉。

  两人距离太近,席惜连想逃命都没机会。

  “你……”他又掐她脖子。

  万俟隽存心折磨人,他慢慢的收紧五指,欣赏席惜苍白的容颜在挣扎无效下,渐渐涨红。

  “不要杀姐姐。”可人扑到万俟隽脚边,又哭又喊。

  “可人?”万俟隽拧眉。

  “爹,不要杀姐姐,可人求你,不要杀姐姐。”

  姐姐?

  万俟隽到此时才注意到女儿对她的称谓。

  “可人,她是你后娘,不是姐姐。”

  他缓和下脸对可人说,可掐住席惜脖子的手劲却没松,一样的令她呼吸困难。

  “我不管。”可人哭闹的猛扯万俟隽的衣服,“我不管她是姐姐还是后娘,我不要她死。”

  万俟隽狠狠地皱眉瞪着可人。

  可心见状,连忙上前拉可人。

  “可人,放手,爹生气了。”可心说得很小声,生怕万俟隽的涛天怒焰烧到她们姐妹身上。

  “不放,不放,都是你,臭可心。”可人将矛头指向脸色瞬间刷白的可心。“都跟你说了姐姐不一定会泅水,你偏要使计骗她去救你……都是你……”

  在大石上,她看得一清二楚,姐姐那难看的狗爬式,摆明就是不谙水性。

  “可人。”怎都说出来了,还在爹面前,完了,她完了。

  可心又急又恼又慌,不安的眼眸怯怯的偷瞄脸色难看的爹,和一脸恍然大悟的席惜。

  “我不要受你威胁了。”可人握着小拳,努力的朝快昏倒的可心吼。“我是姐姐耶,为什么你都不听我的,却要我听你的。”

  “可人,别说啦。”可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要说。”可人继续吼,慢半拍的接收到可心的挤眉弄眼完了。

  可人倏然闭起嘴,瞬间惊惶的神色,万俟隽全看在眼里。

  “可人,不是要说吗?爹在等着呢!”

  他一脸的慈父笑容,可人、可心看得垂了头,心知大祸临头了。

  松了手劲,却没放手之意,万俟隽依旧扣住席惜的颈子,问着两个女儿。

  “可心,下水可是你的主意。”见可心点头,他的口气变轻柔,“可人,那你是共犯喽。”

  可人一僵,求助的看向动弹不得的席惜。

  席惜回她一记莫可奈何的白眼。

  她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找她。

  “雷傲。”万俟隽无视女儿哀求的目光,朝推门而进的雷傲下令。

  “带可人、可心回房,没我准许,不许她们出房门半步,违令者以庄规处置。”

  雷傲怔了下,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领命的牵着开始啜泣的小人儿退出书房。

  见书房门再度阖上,席惜困难的动动僵直难受的颈子。

  “可以放开我了吗?”事情始末他都清楚了,没道理还死扣住她啊!

  “放开你?给我一个理由。”他笑,虽没适才阴冷,仍是无情。

  “理由?可人说得够清楚了,你还要什么理由?”心里忿忿不平,席惜还是说的小声小气,没办法,脖子在人家手里,恼他不得。

  “你违逆我命令的理由。”她的颈项触感不错,挺滑的。

  他——他又在抚摸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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