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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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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野妇,没资格进我葛家门。” “但是……”话才起头,就见葛庆祥扭动肥短身躯,转身离去。 “葛老,那我们的协议呢?”詹显盛不死心的追上。 葛庆祥微微回头,“哼,没有婚礼,哪来协议。”说完,便带着一身的怒意离去。 完了!真的完了! 为了这项工程,他向银行贷款的一亿元资金已全部投入准备中,而公司陆续进的货货款还未清,这下他该如何偿还这笔巨额的债务,对以前的他来说或许简单,调得到头寸,但现在呢?还有人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吗? 破产两字震得詹显盛脸色发白、全身无力。该死!这一切全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害的,他怒气冲天,跑向在门口拉扯的叶观云及詹子权。 “放开我。”叶观云被詹子权由后抱住,动弹不得。 “你冷静点。”这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杂种,贱货!”伴随着难听的辱骂声是一记又响又亮的巴掌声。詹显盛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叶观云的脸被打偏,血自嘴角流出,明显的五指印在她白晰的颊上,她的心像突然被骂醒,她竟妄想留在觉飒夜的身边,一个狠心抛弃她的人的身边。 “爸!”詹子权惊呼,忙不迭的将呆楞住的叶观云护到身后。 “住嘴,这没你讲话的份。”詹显盛面色狰狞的喝斥,丝毫不替儿子留面子。 “爸,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有事回家再说。”詹子权心想,不管如何,在公众场所又打又骂的总是不得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事等回家关上门再谈。 詹显盛看着四周未散的好奇人士,也明白儿子的顾忌。破产是一定的,但面子还是要顾。 “哼!”重重的哼了声,詹显盛抓起被詹子权藏在身后的叶观云,一路往外拖。 回到詹家,詹显盛用力的将拖在他身后的叶观云甩到地上。“你这该死的贱杂种。”他狠狠的一脚踹上叶观云的肚子。 而叶观云没有反抗,没有哀号,只是抱着头。 “婚事是你亲口答应的,为什么临头来却反悔?”他的脚再度踢上没有反抗的叶观云。 “爸,别这样。”詹子权上前劝阻,他怕柔弱的叶观云就此被活活踢死打死。 “你滚开!”詹显盛推开儿子,“死到临头了,你还帮这贱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快破产了?” “爸。”他知道,只是这一切能怪谁,全是爸爸太贪。 “你别再替她说情,要不然我连你也打。”遭逢巨变,詹显盛已濒临狂乱、崩溃。 要他不管怎么可能,詹子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叶观云的眼后放弃,只因她的眼无神的像死了般。 是的,她是想死。詹子权非常确定从她的眼中得到了这样的讯息。他知道观云想放弃生存,只求一死,同时她的眼神也透露出哀求,而她的哀求,是求他别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让她就这么死去。 为什么?他以眼神询问她,他要答案。 然叶观云无神的黑瞳却只是无焦距的看着他的方向。 “去死吧!你这个贱种。” 詹显盛满腔的涛天怒火,全化为愤怒的拳脚,毫不留情的落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娇弱人儿身上。然一拳重过一拳的将无反抗的叶观云打得遍体鳞伤,可就不见她哼半声,而这点更是加深了他的怒火,使他更加加重落下的拳头,和踢踹而出的脚。 看着叶观云像沙包又像皮球般的任人捶打踹踢,詹子权纵想陪她放弃生存也看不下去了。 “够了!爸,你会打死观云的。”詹子权顾不得会被无眼的拳脚揍到,将叶观云护在身下。 詹显盛打得手痛、踢得脚酸,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原地狠瞪着地上的两人。 “你给我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踹开儿子,拉起瘫在地上的叶观云,“走!” 他将她拖到地下室,然后把她像狗般的关在一只特大的狗笼里。这笼子,是他以前养狗用的,后来狗儿死了,本想丢了,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待在里面,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他这话,是说给跟来的儿子听的。 “爸!”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观云,她是人不是狗。 詹显盛不理他而转身上楼。 詹子权看着铁笼上的钢锁,再看了眼动也不动的叶观云,他知道观云不会理他的,但他却不能放任她不管,他要去帮她弄钥匙来。 地下室袅,阴冷、潮湿又黑暗。 被关在狗笼里的叶观云不知是否伤得太重,连动一下也没的,自詹家父子离开后便静躺在那。 突地,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后,是怕人发现的关门声。 “观云。”詹子权打开手电筒,轻声叫道。 叶观云动也不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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