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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观云的反应是立即的,令她退到他三步外,一脸歉然又怀疑的望着他。

  “方才的事是例外。”如果不是为带她出时空门,他才不会揽着她呢!

  “喔。”她扬了扬眉,心里却闪过不知名的失落。

  原本融洽的气氛,因他突兀的阴霾之色,而变得令人窒息。

  “你明晚会来吧?”看他现在的神情,叶观云没把握他会履行方才的承诺。

  觉飒夜的眼再度眯成一条缝。

  明知他生气了,也知自己的问题伤人,可她就是不能安心,非要他亲口保证。

  她的眼里写着哀求,透露着不安无助和对人的不信任。觉飒夜很想扭头离去,但他办不到,他无法漠视眼前的秋水盈瞳。

  “会,我会。”他很无奈的保证。天知道,他从不跟人保证什么,也从不与人废话连篇。

  “入夜之后。”她扬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对,入夜之后。”

  觉飒夜回到他位于“四方集团”九十九楼的住处,他觉得自己快累瘫了。

  但是,躺在超大的床上,他却了无睡意,心里想的、脑里浮现的,全是方才分手的人儿。

  倒不是被她给迷了心魂,而是惊异于自己异常的行为。什么日行一善、送佛童子、恻隐之心,这些对于别人也许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他而言,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

  他竟然在一夜之间,将三件蠢事全做齐了,而且做得是那么该死的心甘情愿。他是着了什么魔,反常至此?

  呈大字型的趴躺着,觉飒夜着实懊恼又后悔,然懊恼后悔又能如何,他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般,覆水难再收啊!

  睡不着的他,干脆翻身坐起,背靠床头,静静回想发生的一切。

  他追着光,光消失……

  该死,觉飒夜猛地站起身。该死的心,该死的脑袋,竟一再的浮现叶观云那双闪着无助的秋眸。深吸口气,甩去扰人的黑瞳,他重躺回床。

  那道光究竟是什么?似黄又似绿的彩光和守护天珠七彩光芒里的黄绿颇为雷同,是天珠的光一分为七吗?

  而叶观云呢?她又是如何进入时空门里?他该告诉其他人吗?还是……

  算了,既然和她约定三天,就等三日后再说吧。

  一整天,叶观云的心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希望夜晚赶快降临,她期待着觉飒夜的到来。

  虽然叶观云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欣喜、雀跃,然她的眉、眼总不经意流露出淡淡的笑。

  而这种带着期待,混着一丝幻想的神情是詹子权不曾见过的,至少,不曾在叶观云脸上出现过。

  斜靠客厅旁的吧台边,詹子权手握酒杯,看似优闲的他,一双眼却不离叶观云,他将她的神情、举动一一收入眼底。

  他在等,等他的父亲詹显盛和继母陈艾琳回房,等这偌大的厅堂只剩他和她。

  热辣金黄的液体一口一口的下肚,好不容易终于看到父亲和继母相偕离去,他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水晶杯,快步走到意欲起身的叶观云身前。

  “昨晚我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明知希望渺茫,他仍不愿放弃这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离去被阻,叶观云不禁在心里哀叹,她在昨日已表明清楚,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子权哥哥。”垂着头,她不愿去看他燃着希望、闪着爱意的眼。

  一声子权哥哥,撕扯着詹子权饱受爱情折磨的心,他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以如此的方式拒绝他。

  “别再用这种方式拒绝我,以前我可以任你逃避、任你搪塞,但就这次不行,因为情况不同。”此次的突发状况超出他所想,他若再不把握坚持,那么他将一辈子失去她。

  情况不同?叶观云哑然苦笑,她看不出来嫁他或嫁葛庆祥有啥不同,对此时的她来说嫁谁都一样,都不会有幸福可言。

  “我说了,你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她凝着詹子权,态度坚决。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就这一次,听我的话好吗?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给那个糟老头,看着你任意胡为的糟蹋自己。”

  她任意胡为?多可笑,也不想想她是奉谁之命糟蹋自己。

  “听你一次?”她扯了扯嘴角,疑问:“往后你会放我自由吗?”他的心叶观云比谁都清楚,若真允了他,充其量不过是换了座牢笼,他的爱太沉太重,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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