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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烈口中的他,官荷心知道,看着儿子脸上满足的神情,她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忍马上带他离开,但自己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该遵守的礼貌还是要遵守,官荷心不安地看了看其他三人。

  三人有志一同的回她一记笑。

  “坐下。”轩辕烈看她好半天了还是站在那,遂开口催道。

  官荷心咬着唇,还在思索该不该坐下的当头,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说坐下。”

  他命令的语气,让官荷心有种受辱感,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懂,咬着牙,她强抑下心中翻滚的怒意,静静地坐下。

  “吃。”像是知道她的心绪般,轩辕烈霸气十足地替她挟菜兼命令。

  官荷心看着他将她眼前的空碗添成一座小山时,气不过地微侧过脸瞪他,可恶的家伙,她暗骂一声。

  他的眼中闪着捉弄,他的唇正邪邪地扬起一角,似戏谑又似嘲讽。

  他是存心的,官荷心恨不得能一掌挥去,好打掉他那令人气愤的笑。

  捕捉到她不时投射而来,如利刃般的杀人目光,轩辕烈朝她挑了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说,同我斗?别傻了。

  将他挑衅的眼神尽收眼底,官荷心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是主,她是仆,不能气、不能气。

  “太少,”轩辕烈玩味似地注视着她的每个神情,“嗯,我这碗也给你。”说着,他将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还非常好心地将那碗也添成小山。

  吸气再吸气,官荷心觉得不只心肺炸开了,连脑要也“轰”地一声,炸得她昏头晕脑。

  “我……”她双手用力一拍,只说了一个字,就又对上他那双含笑的黑眸,“对不起。”她带点歉意地扫了其他三人一眼。

  “没关系。”灵弄儿回她一记俏皮的笑。

  丁剑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乔淮则用一种意味深长,了然于心的目光回视她。

  转过头,她有礼地对他一笑,“谢谢大少的好意,荷心心领了。”说完,她动手将那两碗“小山”推到轩辕烈的面前,“大少,请慢用。”

  她一闪而逝促狭的笑,并没逃过轩辕烈的眼,他略挑眉,“一人一碗。”他将其中一碗推到她面前,“很公平。”

  是很公平,问题是,她根本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瞪着眼前如小山高的食物,她喟叹一声,看来不吃不行了,她只好举起箸,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

  轩辕烈很满意地笑了,“无悔,你几岁了?”他问着怀中只记得吃的小孩。

  嘴里同样是塞得满满的,官无悔有口不能言,只好举起短短的小手,比了个二的手形。

  两岁,如果当时的她也怀了自己的小孩,那么孩子也该是两岁了,他不禁又想到那不知名的女子。

  “你爹呢?”一旁好奇地灵弄儿问。

  官无悔侧偏着头,想了好一会,才摇头说:“没有。”

  “没有?”灵弄儿奇怪地低喃重复一遍。“荷心,呃……悔儿的爹……”倏地她看到官荷心的反应,及时住了口,没将话一古脑地问出。

  早在灵弄儿提到爹字时,官荷心就不自觉地僵直着身子,现在问题又朝她而来,她的身体更是僵硬如化石。“没……死了。”本想说他没爹,但思及这话有语病,才赶忙改口。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提起的。”灵弄儿信以为真地连忙道歉。

  轩辕烈则姑且听之,但他不信,他侧眼打量她心虚的表情。

  官荷心知道轩辕烈在打量自己,但她不敢回视,怕他会当面拆穿她的谎言。

  其实,真正被瞒的只有灵弄儿一人而已,乔淮和丁剑飞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善意的谎言”。

  团圆夜,就在众人的各有所思中慢慢地度过。

  天方露曙光,官荷心的眼睑就动了,又是新的一天,她睁开惺忪的眼,揉了揉,习惯地往旁一探,咦?怎么空空凉凉的?“悔儿呢?”

  方醒的头脑还混沌不清,好一会,她才想到,昨晚无悔不知怎地,不肯同她回房,硬是黏在轩辕烈的身上,搞得她火气上升,伸手就往那只小八爪章鱼探去,怎知还没摸到,轩辕烈就开口了。

  “由着他吧!”

  他轻柔中带着疼惜的声音,她顿时停了手、僵了脸,“不行。”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口气有多冲,对自己摇头笑了笑,她下床穿上鞋,脑中又浮现两人当时僵峙的场面。

  她不妥协的双手扯着官无悔,一双火眼狠瞪着他,而他坚持地拥紧官无悔,一双冰眸回视着她。两人谁也不退让,直到哭声再度响起,及一旁看戏的人出声充当和事佬,两人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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