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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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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左霓霓虽然贪婪着披风的暖和,但也不好意思将他置于寒冷之中。 “我待过比这还恶劣的环境,所以你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聂云淡然地道。 左霓霓垂下头。一整天又是惊、又是怕、又是流血、又是被人挟持的,她的精神已经很疲劳了,她很想睡。但天气太冷,她每每想睡着时,又被冻醒。 感到身边的男人的体温是具火炉,左霓霓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往聂云的方向挪了挪。聂云先是想退又顿住,但见着她疲惫不甚的样子,他犹豫一会儿,最后将她纳入怀内。 好温暖,比家里的暖炉还暖上百倍呢!她还发现,他的怀抱比他的棺材脸舒服;虽然有些硬,但很舒适。 左霓霓已经没有精神去想她这样做算不算给人占了便宜,她只是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更往聂云的怀裹缩去。 “你不要睡,在这里睡着了,会生病的。”聂云轻拍她的脸,她的脸虽然很肮脏,但她身上的幽香、还有那吐气时如兰的芬芳,都在在震荡着他的神经。 第一次有家人与朋友之外的人,如此地影响着他,这是好事吗?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愿放开这个人儿。她是这么地娇柔婉约,没了平常猫般的敏锐,她更像一朵柔弱而纤细的野姜花。 “好,”左霓霓懒懒地打个呵欠。“我不会睡,你说说话。” “说什么呢?”聂云用衣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泥土,他不喜欢那些脏的东西沾上她的肌肤。她是如此的净白无瑕,怎么能被这些沙泥沾污呢? “你的脸为什么如此严肃?”左霓霓半睡半醒的,脑筋早已不清醒,不然她绝不会伸手抚上男人的脸。她其实是很自重自爱的,平常会对那些臭男人摆着笑脸与妩媚,只是因为他们涎着口水的样子很好玩,又能赚他们的钱罢了。 聂云认真地想了想。“因为对敌人摆着笑脸很奇怪。”当了将近十年的神捕,他已经很习惯板着脸了,因为在对战时,是要求绝对地专注与谨慎。所以他早已把笑藏了起来,弄得现在只有对着风征诏和他的妹妹果儿时,才懂得什么叫笑。 “可是我看着你的脸时,感觉很糟糕。”左霓霓半认真地道,又打个呵欠,闭上了猫般的媚眼。 “不要睡。”聂云轻轻摇晃着她。 “我不睡。”左霓霓有些懊怒,但很快便认输了。“我想睡觉,让我睡一会儿——” “不行,这里又潮湿又冷,不能睡。”她的身子这么娇弱,在这里睡着了,肯定会大病一场的,他不允许! “只是一下下嘛!”左霓霓有些生气,但总算睁开了媚眸。 “来,不要睡,我们谈谈话。”聂云故意不让她靠得太舒服的姿势,让她不能睡。 左霓霓瞪了他一会儿。“听说你经常到处查案,走遍大江南北?” “是的。”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左霓霓用下颔朝男人所躺之处点一下。 聂云却猛然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伤怎么样了?”聂云有些生自己的气,他居然把她脖子上的伤忘记了。该死!他太粗心了。 左霓霓摸摸伤处。“早就止血了,没事。” “我太粗心了,如果我细心一点——”太多的日子只有他自己一人了,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不细心。以前不觉得怎样,但现在,他怎么可以忘掉她的伤呢?! 左霓霓不耐烦地说:“我说没事了,你就别这么婆妈嘛。快说说那人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想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他是天鹰帮的帮主,一直在肃州一带活动,他们什么勾当都做,杀人放火、到处抢劫,只要是能掠到钱财的,他们都干。我已经策画了好几个月了,打算将他们一举剿灭,但还是被这个头头跑掉了。从北到南,一直追到这里,结果,还让他伤了你。”聂云歉疚地道。 左霓霓揉揉爱困的双眸。“就这样?” “就这样。”还不够吗? “你说得一点也不精采耶。”害她越听越想睡。 “这不是说故事,不是茶楼里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这是真真实实的、一点也不精采。” “就说你太严肃了,你就把这当故事不就好了?”左霓霓受不了地低叫。 “对于我来说,这不是故事。”聂云坚持。 “好、好、好,”要不是因为怕形象受损,她真会翻白眼的。“不是故事就不是故事嘛。” 聂云迟疑一会儿,终伸手抚摸上那如他所料柔滑、顺畅的秀发。“我知道我很没趣,或者你可以说说故事给我听。”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的样子,居然也可以严谨到这样——一下一下、不快不慢,从顶到发尾,绝对一丝不苟。原本这是很温馨的举动的——如果他的表情可以调整一下,温和一点的话。但偏偏他就是板着脸,好象他在扫着一个木偶的头发般。 “你会不会这样?”左霓霓伸出两只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两边一扯,让嘴角往上扬起。 “这样?”聂云以为她要干嘛,于是很合作地配合,学着她扯动自己的嘴皮。 左霓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对,你这样不是比板着脸好看许多了吗?虽然……虽然……”她笑到喘不过气来。“你的表情依然很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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