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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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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失望,你居然如此不信任我。”风征诏轻轻叹息,叹痛了自己与她的心。“霏霏,我真的很怀疑你有没有爱过我,爱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相信他。而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不是这样的!她相信他,她真的愿意去相信他。只是她无法去相信命运。如果只是他与她的命的话,她无所谓;但加上其它人的生命,她输不起。 不爱他?不爱他,她还能爱谁?还有谁能给她爱?左霏霏苦涩地想着。 “告诉我,你会爱吗?”风征诏问。 左霏霏嗫嚅着唇。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勇敢一些,拿出乎日的自己来面对他,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算什么勇敢嘛!哭丧着脸,一点志气都没有,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霏霏,我要走了。”风征诏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答案,终于,他不得不放开她,退到两人部无法相触的距离。 左霏霏紧紧咬住下唇,咬得都痛了,就是不发出一声。她知道,现在哪怕是一声,都会要了她的命的! “连再见也不愿说吗?”风征诏苦笑,心痛已经难以压抑了,但他不愿离开,不愿啊! 左霏霏只是默默地瞅住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她也不说话,只是很悲伤地瞅住他。她就是不开口要他留下来别走。 风征诏摇摇头,强迫自己转身走了。 左霏霏几乎要软腿跪下来时,风征诏又转身。“你只是怕‘诛九族’会连累大家而已,是不是,霏霏?” 还是征诏最了解自己啊!就算她害他心痛、害他难过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思想的。 不等左霏霏回答,风征诏又举步走了。这次,他没有再回头,直走出后院——走出她的生活、她的生命…… 浸在水里,左霏霏无意识地拨着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涟漪不断,就像她已懂情识爱的心一样。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的。现在知道了——它又甜又苦又酸又辣,很呛人,却滋味悠久。 想起风征诏,心又一阵阵痛,眼前的景物又时隐时现。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景物也只是越来越模糊,终至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回事呢?她恍惚地想着。 “大姊,因为你在哭。”进来给左霏霏加热水的左雾雾轻声道。 左霏霏一怔,才晓得自己原来把心里话给问出口了。不过,左雾雾的答案更让她吃惊。她哭?她从四岁后就没有再哭了;稍早与风征诏在一起,她也没哭呢!现在,她居然哭了?她下意识地摸摸脸,湿湿的、一片冰凉。 “胡说,”左霏霏摇头。“这不是泪,这是给水蒸湿的。” “可是你的水已经凉了,没有烟雾蒸湿。”左雾雾小小声地解释。 左霏霏静了一会儿,强辩道:“这不是眼泪,我没有哭。” “你痛,就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我痛?我哪里痛了?”左霏霏白她一眼。 左雾雾指指她的心口。“这里。二姊说,大姊的心现在很痛、很痛,所以如果大姊要哭,我就要鼓励大姊多多哭。” “什么鬼话!你什么不好听,居然听霓霓的?”左霏霏让雾雾倒进一大桶热水后,又说道:“出去吧!我没有哭,记住了。” 左雾雾应着,走了出去,心里则想:二姊果然很厉害,知道大姊一定会说没有哭。 望着掩上的门,左霏霏觉得好笑。她哭?她才不哭咧!刚才面对风征诏指责她不会爱人,这么严重的冤屈,她都不哭了,她现在哭什么呢? 不哭的,不哭的!她只是失去风征诏而已啊!所以,她的心不应该会这么、这么的痛。而且越来越痛,好象心正被人硬生生地撕开,又似被人扼住,要将其捏碎一般。 风征诏……风、征、诏…… 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下来,她伸出舌来舔。不是说眼泪是咸的吗?为什么她的是苦的? 她蓦地把自己的头浸入水里,让止不住的眼泪与水融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那是眼泪还是水,她才觉得安心。 哭过了,她就该回到从前那个自己,她对自己暗暗地说道。或许以前的自己也是不够勇敢的,但至少不似现在这般的懦弱,动不动就想哭,难看死了。 是的,哭过就好了。她衷心希望着。 “你打算怎样?”聂云与风征诏一起坐在风征诏家后院的石凳上,呷一口酒后,问道。 “是不是我想怎样,你就怎样?”风征诏瞟他一眼道。 “两肋插刀。”聂云轻松地道。但眼中透出的信息,却是认真无比。 “去见皇上。无论如何,我都要皇上收回成命。” “他不肯呢?”聂云实在很想知道,这位好友的笃定是从何而来。 “你不是有免死金牌?”风征诏笑一下。 聂云转转眼眸。“你打算如果真的不行,就救其它的人,不救你自己了?” “对。”果然是他的好友! “那可不行,果儿会杀了我的。”聂云轻笑。 “你可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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