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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左霏霏抱抱她。“叫管家带你来,我家还有三个妹妹,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我会的,到时你别嫌我烦就好了。”聂果儿勉强笑着。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走啰。”风征诏走过来,扣住左霏霏的腰用力按一下,示意她不要再令果儿更难过了。

  “果儿,”他转过头去看着她。“杭州与通州很近的,坐马车很快就到了。要记得来哟!嗯,你是风大哥最疼爱的小妹子,知道吗?”

  左霏霏白他一眼,他自己才叫她不要惹哭人,自己又说这种话,没瞧见果儿眼内的泪珠儿在打转了吗?

  聂果儿点头,退开了一步。“你们——走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左霏霏与风征诏深深地望她一眼,终于坐上了马车,慢慢地走远了。

  这回回去,他们的东西比来的时候还多,所以聂果儿另外替他们雇了马车,并雇了一位马夫载他们回去。所以,他们两人可以在马车内单独相处。

  “果儿一定很难过,我也很舍不得她。”左霏霏红了眼,依在风征诏的怀里闷声道。

  “傻瓜,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难过的呢!”风征诏温柔地安慰,下颔顶在她的头顶上,轻轻蠕动着,摩挲着她的发丝。

  他的温柔,以及他说的话,令她的心舒了开来,精神也好了许多。过了半晌,左霏霏又皱皱鼻子。每当她皱鼻子,就代表她有事情想不通了。

  “有什么想问?”十年的相处,谁说只有吵架,他们在吵架外,还慢慢地了解到彼此。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既斯文又读那么多书,我以为你会喜欢雾雾呢!”他们一斯文一暴躁,根本不可能被牵在一起嘛。

  “你有什么不好?”风征诏对她的胡思乱想觉得新奇。

  “我?”左霏霏皱起一张小脸,显得很苦的样子。“我长得不漂亮、动作粗鲁,对一大堆的古文也不大懂,也不会做饭,我只会打架。”她把自己越说越糟。

  风征诏忍不住笑。“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什么话!“我知道我没优点,你不想要我,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不,我要定了!我很庆幸,你的好只有我发现。”她的纯真、直率、不做作、敢作敢当,以及她的开朗、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所爱。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左霏霏!他的目光早被她吸引住了,哪还会留意别的。

  左霏霏轻颦着眉。“那如果你后来才发现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怎么办?”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风征诏揉揉她的秀发。“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左霏霏皱起小脸道。

  “你不是这样的人啊!”风征诏隐约能感到她的不安。“你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

  做自己?“你要我打架吗?”左霏霏闪亮了一双眸子。

  风征诏敲敲她的小脑袋。“打架就免了。我是指,你只要像以前一样直率、快乐就可以了。”

  左霏霏孩子气地掩住被他敲着的地方。“你是说,我们只要像以前那样?”

  “对。”

  “姓风的,你看看你笑的样子,好丑哦!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像猴子!”左霏霏戳戳他,揶揄道。

  “霏霏?”风征诏对她的变转感到莫名其妙。

  “是你说我们要像以前那样啊!我们以前就是一见面就吵架的嘛!”左霏霏越说越小声,因为风征诏的脸色越来越差。

  “左霏霏!”风征诏发现在她面前保持风度翩翩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就是有办法让他气得吐血!

  “我做错了吗?”左霏霏怯怯地问。

  “你说呢?”风征诏用力磨牙,快要磨出粉来了。“我是指,你只要保持以前那种快乐,你不需要感到不安,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而不是叫你像以前那样对我,你到底懂不懂?”

  “喔。”左霏霏连忙点头,深怕他再磨下去,牙就会没啦。她可不想跟一个无齿的人在一起。

  忽然想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这句话,他好象经常都在说。原来他一直都在承诺,只是她没去留意罢了。他知道她心底的不安与不安全感,因为他们两人的差距,所以他一直在接近她的心、给她保护,是她忽略、太粗心了。

  “你不要生气,我不懂,你要跟我说嘛。”左霏霏捧着他的脸,亲了几记,软软道:“你知道,我没读多少书,脑筋又不够灵活,你跟我说清楚,我会听的。我会努力去懂的。”

  风征诏热炽地回吻她,夺回主动权。“霏霏,”他抵着她的唇轻喃。“傻瓜,你不懂的,问我就好了。你不用为我改变,我就喜欢你这样。霏霏,读书多不多对我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要你,独一无二的左霏霏,明白吗?”

  “征诏,”左霏霏幸福地一叹。“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可能会伤心地死掉的。”

  风征诏的心一颤,他轻叱:“不许胡说!”

  “我就是胡说,”左霏霏格格地笑。“你知道我只是胡说。”

  “霏霏,”风征诏挣扎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她。“霏霏……”

  左霏霏却毫无心机地打断他。“哇,你看!天好蓝、花好香哦!”她转身大力地拥抱一下他。“好棒哦!”

  “傻丫头!”风征诏轻笑,心底却暗涌翻腾。唉,还是先回通州再说吧!

  回到通州,天色已黑透了,街上没什么人,每家每户都点亮了门前的灯笼。

  风征诏给了几两银给车夫,然后等他走远。他转身想抱左霏霏下车时,她已经自己跳下车来了。

  “小心哪。”风征诏忍不住责叱。

  左霏霏撒娇地吐吐舌头。“安啦,我是左霏霏耶,跳上跳下是小意思啦。”

  “我怕你总是不经心,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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