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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她的“体贴”真是深得他的心,更是对她万分着迷。在一个长吻过后,他主动提出,想让她和他的家人见面。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的,我想,我父亲一定也会很喜欢你。”

  那可不见得。前一阵子,已经刊出他和她在阳明山上相拥的照片,依她私底下观察简煜平的反应,对于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儿子,居然在家中经济发生危急时,还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可是很不高兴。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简世承喜欢她宁静时的样子,尤其当她眼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的时候。她总是静静的,却又懂得在何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美丽的外表让他着迷,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像是会勾人魂魄似的,那么的温柔,却又带点神秘。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长发,如往常般吻她,一只手自然攀上她的腰际,将她搂得更紧,她一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口,让他觉得血脉债张。如果不是了解她清纯害羞的个性,对于她这欲迎还拒的动作,他一定会觉得她手段高明。

  “我想,你该走了。”不妙,要是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计划,那是无法避免的事,但现在,她心里面还有阎悍,她没有办法想着一个男人却又被另一个男人抱着。

  “那——星期六晚上,我来接你。”

  送他到门口,与他告别,祝晓韬转身进屋子。

  自她从杂志社离职,全心投入这个计划,阎悍借了间别墅给她,靠着阎悍的关系,帮她捏造了她在美国的身世——父亲是一间著名大学的教授,母亲是个单纯的家庭主妇,一个平凡却无伤的家庭,又是书香门第。

  送走简世承,她松了一口气,只剩一整间屋子的空荡陪着她。无意识间,她突然拨了电话。

  “喂?”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

  “呃……”为什么自己会拨电话给他?而他真的接起来了,怎么办?现在要是挂掉会被当成变态吗?

  “晓韬?”

  “呃、什么?”

  “你怎么了吗?”

  “没、没有啊!我只是……”她总不能跟他说,是因为想他才打电话给他吧。“呃,这个周末我要到简家吃饭,就会见到简煜平了,我想跟你说这件事。”

  好糗!居然找那么烂的借口。

  “是吗?”另外那头传来非常冰冷的声音。“你和简世承过得不错嘛!”

  才没有呢。“还可以啦。”

  “还有事吗?”

  她的眼角噙着泪,即使面对他的冰冷,她还是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尽管都是无情的回应。“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和安毓的父母在吃饭。”

  “是吗?那我不打扰了。再见。”火速挂上电话,双手却抖个不停,甚至让手机滑落到地,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泪终于落下来。

  她好痛、好痛,为什么选择报仇,心还会这么痛?如果没遇见阎悍,她说不定不会有任何感觉,可以义无反顾让简世承对自己更着迷,但是在她尝过真爱的滋味后,已经无法对虚假的感情认真了。

  “阎悍……”

  “怎么了?”卢安毓在父母面前可是非常善于扮演体贴大方、懂事乖巧的好女孩。“有事?”

  阎悍回到位子上。“嗯,合伙人有点问题,现在没事了。”

  为什么打那样的电话给他?那样的口气听起来绝对不像没事,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两个星期,他只能在某些杂志小报中见到她与简世承被侧拍的身影,她似乎瘦了一点,外界把他们的事情炒得如火如荼,大家都对这个神秘女孩相当好奇,津城的气势不再,又怎么还会有人愿意靠近简世承呢?是真爱吗?

  “阿悍真能干,年纪轻轻就能独撑大局。啊!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儿子那就好了。”卢父有感而发。

  “什么嘛!爸爸你真偏心。”

  卢父开怀大笑。“我没有偏心,厉害的是你这丫头,居然能让阎悍对你死心塌地,当我卢家的女婿。”

  “你才知道我的厉害。”卢安毓非常亲昵的搂着阎悍的手臂,却发现他好像想事情想出神了,连忙拉拉他,他这才回过神来。

  “阿悍也累了一天,时间不早了,早点送安毓回去吧!”

  与卢父卢母告别,他开车送安毓回饭店。

  她爱好自由,自成年后就与父母分开住,就连回台湾,也鲜少回去与父母同住。

  “累死了,穿这样老气的洋装真是憋死我了。”她放下绑着的公主头。只有回家时,她才会装回大小姐的端庄模样,没办法,谁教大小姐们得要有大小姐们的样子,一年难得几次和父母吃饭,还是得装一下。

  反座放了一个大袋子,她钻到后面,把一身沉重的装扮脱掉,换上闪亮又挑逗的短裙。

  “欸,不用送我回家了,让我在‘黑雪’下车吧!”

  黑雪是她最近喜欢去的夜店,逢人便说里面的酒保有多帅,她似乎迷上了里面的人,也毫不忌讳地在他这个未婚夫面前提起。

  下了车,她蹬着三寸高跟鞋准备进场,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对阎悍说:“欸,我不介意你在外头怎么玩,可是至少在我爸妈面前我们得甜甜蜜蜜,刚刚吃饭时你魂都飘了,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都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提醒我?”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别忘了行为张狂的是谁?你才要小心,别被狗仔队拍到你在夜店玩乐的照片。”

  “这就用不着你担心了。”她亲昵地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然后走进夜店。

  车头一转,他原本是要直接回家的,但一整晚那通电话却将他惹得心烦意乱。

  她到底想做什么?打那种莫名其妙的电话,还用那种楚楚可怜的语气,她是在哭吗?

  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再对她心动,“课程”已经结束了,他不能再对她出手,除了必要的协助外,不能再与她接触……这些他都知道,但为什么?一回过神来,却已在她别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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