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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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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扮完成后,她迫不及待地想给段南渊看,满心期待她的努力能让他正视她早已长大的事实,却发现他正在大厅里忙着,她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他走出大厅,她才终于见到了他,而他一看见她,整个人就愣住了,这样的反应大概就是惊艳吧! 当沈瞳儿正为此而暗自窃喜不已时,段南渊却突然发出一串爆笑,而且那惊天动地的笑声竟有无法抑止之势。 沈瞳儿被他的笑声吓了一大跳,她错愕地望着他,原本满满的自信被他一声声地笑垮了。 她知道自己妆扮的技术不佳,但……真有那么可笑吗?为什么他笑得好像见到一只母猴子在耍猴戏一样!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坚持非要自己亲手打理了。呜……现在已是后悔莫及、后悔莫及了呀。 好不容易,段南渊止住了笑声,满脸的笑意却仍无法敛住。 “瞳儿,你可是见我近日事务繁忙,特地来解我的烦忧?古有‘彩衣娱亲’,你这会儿倒也算得上是‘彩妆娱兄’啊!” 瞧她的小脸上五颜六色的,真是精采万分哪! 什么跟什么嘛?沈瞳儿气鼓着俏脸,恼于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私密心事。 这几年来,他从来就只把她当成初见面时的那个小丫头,那时的她才十一岁,他理所当然不会对她产生什么男女之情的遐想。 但是经过了五个寒暑,他们日日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该注意到原先的小丫头早已经蜕变了,虽然她还算不上是个成熟妩媚的女子,但已有她自己独特的魁力了啊! 他实在没道理会无视于她的存在呀!至少……至少她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女人要美得多了! 若真要严格比较起她不如那些女人的地方,就只在于她的妆扮一点也不娇饶妩媚,所以问题的症结一定在此,因为她不懂得妆扮自己,所以在他的眼里,她永远只是个黄毛丫头。 她得想办法力挽颓势才行!她可不希望再过个三、五年,他还是将她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娃儿。 “南渊。”她唤着他,这些年来她始终坚持直呼他的名,从来不肯改口。“我想跟着那些女人学琴艺、舞技和妆扮。” 她刚才等在大厅外时,约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怎么,小丫头也开始对胭脂花粉感兴趣了?”段南渊笑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不过……她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难道丫环没有在一旁帮她打理吗? “我已经十六岁,十六岁了!早已经不是个小丫头了!”沈瞳儿抗议地大声嚷嚷。 段南渊闻言,收敛住笑容,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是吗? 已经十六岁了?难怪……” 沈瞳儿承受着他的目光,心儿怦怦地跳个不停,以为经由她的提醒,他终于注意到她不再是个小丫头。终于注意到她独特的魅力、终于愿意将她当成一名女子来爱怜了,但是—— “老实说,瞳儿,你有心上人了吧?难怪会开始注重打扮了。告诉我,对方是哪一家的公子?我得去探听一下对方的人品、家世,毕竟咱们情同兄妹,我不能随便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一个配不上你的人。” 情同兄妹?可恶!可恶!气死她了! “你——你——哼!”沈瞳儿生气地用力跺了跺脚,满肚子气地转身跑开。 段南渊愕然看着她突然生气跑开的背影,无法理解她古怪的反应,难道他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唉,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 “已经十六岁了吗?” 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不经她强调,他还真没察觉她在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成了一个小女人。 也许在不久后,她将会披上嫁裳,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一思及此,他的胸中蓦然泛起一股若有似无的空虚。 怪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情绪?疑惑在他心底不经意地闪过,不过他并没有认真地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地转身回房去了。 被一群女人以极不友善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几乎令沈瞳儿产生错觉,觉得她的身上已被那一道道刀般锐利的目光给瞪出了无数个窟窿! 经过段南渊的允许,她得以如愿地跟着那几名女子一块儿学习琴、舞、妆扮,但领她到这儿的段南渊前脚才刚离开,那些原本妩媚娇柔、风情万种的女人,竟迅速变了张脸,每一对眼睛皆迸射出凶恶的目光,毫不友善地瞪着她。 其实说不友善还太客气了些,那些女人对她简直充满了敌意,仿佛和她之间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不过沈瞳儿的心里十分明白,这些女人之所以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敌意,全都是为了段南渊。 虽然这几个女人是预定要献给吕庄主的“寿礼”,但是比起步入中年的吕庄主,年轻而俊美的段南渊显然要具有魁力得多,只怕这些女人不是想成为吕庄主的妾,而是想成为段南渊的妻! 面对众多强敌,沈瞳儿不但一点也不气馁,反而燃起了强烈的战斗意志,她绝不能输! “沈姑娘,你要不要到前头来,等会儿才看得清楚些?”鸨母讨好地问着沈瞳儿,希望能借由讨好她而队段南渊那儿获得更多的好处。 一名女子不等沈瞳儿回答便抢先嚷道:“嬷嬷呀!您就决让师傅教咱们舞吧!别拖拖拉拉的耽误咱们的时间!” “是啊!”’另一个女人也跟着说道。“咱们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要是这一个月内咱们没有拿出个好成果来,段公子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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