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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可能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弄明白他和女人半夜不睡觉都在做些什么,所以趁夜鬼鬼祟祟地潜到他房外,而就在他几乎挺身冲进女人体内的前一刻,他发现了这个小偷窥者。

  那一回,他气急败坏地拉开房门,铁青的俊脸对上胀红的俏颜,看她那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看见了泰半的过程!

  眼看他快要发飙,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下回绝不再犯,岂料事隔不久她竟又再犯,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已经窥看过好几回了!

  段南渊紧皱着眉,感觉额角的青筋正剧烈地跳动。

  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正常的女孩儿怎么会像她这般不知道该矜持、该羞怯、该回避?更严重的是,她似乎还看上瘾了!

  是他这几年来对她的纵容,把她给宠坏了吗?段南渊头疼地想着。他可以在商场上近乎冷酷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可以面对杀手而毫无惧色,却独独拿这个小妮子没辙!

  就在段南渊正皱眉考虑着该拿她怎么办的时候,一双小手悄悄来到他的背后,冷不防地使劲一推,当场将毫无防备的段南渊推下了莲花池。

  扑通一声,他的落水溅起了好大的水花,接着泼叱一声,他迅速地破水而出,俊美的脸庞及凌乱的发梢全都湿漉漉的,那一颗颗水珠在月光的照映下,仿佛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眩惑人心的光芒。

  他矗立在月光下、莲池中,却是一点也不显狼狈,银白的辉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让他看来既像是俊美而邪魅的恶魔,又像是尊贵而凛然的神态,沈瞳儿几乎看呆了!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 段南渊一边低咒着,一边跃回了池边。在这种寒冷的夜晚将他推入冰凉的池中,她是想谋杀他不成?

  沈瞳儿瞅着一身湿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或后悔。

  “我只是想洗去那个女人沾在你身上的味道而已。”她噘着小嘴低声嘟嚷着。

  段南渊闻言不禁一愣。“你在吃哪门子鬼醋?”

  “我讨厌其他的女人,我不要她们当你的妻子!”嫁给他、一辈子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她沈瞳儿!

  “我不会和她们成亲的。”他对那些女人纯粹只是生理上的宣泄,不曾放下半点感情。

  “真的吗?”

  “当然。放心吧!就算哪一天我真要成亲,也定会为你找一门好归宿,不会弃你于不顾的。”他以为她在意的是这一点。

  “我才不要你帮我找什么好归宿呢!哼,你什么都不懂!”沈瞳儿跺了跺脚,转身跑开,脸上却渐渐绽放笑容。

  听他亲口说不会娶那些女人为妻,她安心不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段南渊望着她跑开的背影,眉头仍是紧皱着。

  他的确无法理解她究竟要他“懂”什么?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晌午,天气清朗,沈瞳儿拉着丫环小梅一块儿上街去,她先是兴致勃勃地买了不少胭脂花粉,现下又兴致高昂地进了间贩卖珠花发簪的铺子。

  “两位姑娘需要些什么?我这铺子里有这城里最美丽的首饰。”铺子的老板热络地迎了出来,为上门的客人展示铺子里的珠花发簪。

  沈瞳儿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首饰,迟疑地轻蹙着眉,小小声地问着身旁的丫环。“小梅,我戴上这些东西会好看吗?”

  这些首饰实在太华丽了,五颜六色的珠光几乎快闪伤了她的眼!

  “小姐不论怎么装扮都好看。”小梅笑道。虽然她从没见过小姐装扮华丽的模样,但是光凭小姐那张甜美可人的脸蛋,想必怎么装扮都美丽。

  “是吗?” 沈瞳儿仍然半信半疑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位小姐,咱们这铺子里的首饰可都是城里最美的,包准会让你更美上三分!”铺子的老板大力吹擂着。

  “真的?”一听老板这么说,沈瞳儿的眼睛一亮,兴致立刻被拉抬起来。

  她拿起一支缀满翠玉的发簪,左瞧瞧、右看看,然而平时妆扮清雅的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华丽而妩媚的模样。

  不过,既然小梅和老板都这么说了,她登时充满了信心,相信段南渊也会喜欢精心妆扮后的她吧!

  五年前,当她被奶娘带到段家,见到段南渊的第一眼起,她就决定要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尽管他老早就忘了她那时的宣告,但她的心里却不曾有片刻或忘那一日的情景。

  她还记得,她坐着的他的臂弯有多么强壮;也还记得,她倚偎的他的胸膛是那么温暖厚实;她更记得,当她凑上去亲吻他时,那唇片相贴的触感是何等的温软甜蜜……

  从他来到她生命中的第一天开始,她想要成为他的妻子、长伴在他身旁的决心便从来没有改变过,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心意也日益坚定。

  可恼人的是,段南渊待她虽算是纵容而宠溺,却和男女之情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她知道他只把她当一个小妹妹、小娃儿看待,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曾发现她早已蜕变成一个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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