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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吼完最后一句话,她也不等惊愕中的炎禹做出反应,就凶悍的一脚往他大腿根部踢去,险险的从"重点部位"边擦过去,转身就跑得不见人影,留下锥心刺骨的疼痛伴着莫名其妙的炎禹。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挫败的咆哮,对眼前完全无法掌控的情势头痛不已。

  只差一点点,他炎禹这辈子大概就不能再人道了,独孤紫竹出手似乎从来不克制力道。

  勉强忍住疼痛站直身子,他考虑着该不该追上前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炎公子,我劝你别做傻事唷!"远远的,红娘从药房窗口探出头,笑盈盈的似乎很开心。

  "是啊!小姐生起气来,很吓人的。"青衣也一脸心有余悸的附和,她可不希望炎禹被独孤紫竹怎么了。

  "我不懂,她为何不开心?"俊脸还是因疼痛而皱成一块,然而此时此刻他已无暇顾虑颜面问题,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红娘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先低头跟青衣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才又抬起头来对炎禹道:"总之呢,那件事要是您不自己发觉就没戏唱了,我们身为奴婢的不能多说什么,您多多保重啦!"

  说完,两人又缩回屋里去,留炎禹自个儿去体会了解一切了。

  * * *

  自从那天之后接下来一个月,炎禹费尽心思就是找不到独孤紫竹,红娘青衣明显不敢说出主子的行踪,又不是活腻了,哪敢出卖主子给现在看来就处于劣势中的炎禹。

  红娘还十分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我说炎公子呀!既然小姐不想见你,我看您就先别找了,快把后事交代清楚,免得哪天小姐一见了您,就……"摊摊手,她好同情的笑了笑,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至于青衣,则躲在远远的一头,自树后畏畏缩缩探出半个脑袋劝道:"炎公子呀!我不会说出小姐在何处的,您体谅一下我还小,不想这么早死。"一溜烟就跑了。

  不得已,他只得去找空求救了,总不会连空都屈服于独孤紫竹的淫威下吧!

  然而,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空早就不知道跟独孤紫竹一起消失到何方去,近日来只专心于独孤紫竹身上,他竟然没有发觉。

  她莫名的失去踪影令他说不出的挂心,但是一个月以来他天天思索,却还是想不透为何她会突然生那样大的气,难道就因为他有了未婚妻子吗?可这件事她前一天就知晓了不是吗?怎么会隔了一天才突然生气?想不出所以然来,他烦躁的扒扒黑发,将肩上的柴枝就地放下,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休息,好整理自己紊乱到没有一丝头绪的思绪。

  "咦?这不是炎禹吗?"还来不及静下心来,身后就传来略为苍老的男声,熟悉的声音让他头部莫名一阵剧痛。

  勉强忍着痛转过身去,一张说不上是陌生还是熟悉的中年男子容颜映入眼帘,斯文白净的面皮上带有惊喜的微笑。

  "果然是你,怎么有时间到人界来?"男子亲热的问道,走到炎禹身边坐下,一种奇特的药草昧钻进他鼻中,感觉异常亲切。

  "对不起,你是……"浓眉微挑了下,他对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如同他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在十年前遇见过独孤紫竹。

  "老夫是独孤亦呀!"男子显得有些惊讶。

  "独孤亦?你是独孤紫竹的父亲?"怪不得他会觉得有些熟悉,因为独孤父女的五官像了五成。

  "是,我是竹娃儿的父亲……炎禹,你不记得了?"终于发觉有些奇怪,独孤亦微微蹙起眉。

  "嗯……我丧失了记忆。"苦笑了下,炎禹没有防备的承认,他莫名笃定眼前的陌生男子是可以信任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独孤亦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竹娃儿火烧屁股似的找我回来,说什么有她医不了的病症……原来是你失忆了。"

  "她去找你回来的?你知道她究竟哪儿去了吗?"闻言,炎禹惊喜不已的弹起身,紧抓住独孤亦可怜的肩头,力道一时忘了控制。

  "冷静些、冷静些……"独孤亦被抓的龇牙咧嘴,暗想自己回头可能要贴个几天膏药了。

  这才连忙松了手,他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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