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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放我下来!”她不自觉搂紧他颈子,以稳住身子。

  申浞摇摇头,邪邪地开口:“别忘了,我最喜欢看你痛苦的模样。”

  轻颤着,她刷白一张俏脸,胸前的疤又隐隐作痛起来。七年前的那夜,是她一生忘不了的梦魇。

  她不会忘记疗伤过程中,她数次痛昏过去再被痛醒,分明已精疲力尽,神志却异常清明。每一个细节,她全记得一清二楚,只有申浞的脸,是一片空白。

  那时他是怎样的神情?是面无表情抑或挂着一贯的淡笑,旁观她的痛苦。

  努力回想着,却一无所获。

  身下柔软的触感唤回她的注意,目中的迷惘在接触到床幔时被打散,一抹惊惶取而代之。“你该多放心思在身边,别老想事情。”低柔轻语织成一张网,牢牢包裹住她。

  “那样,情况会改变吗?”她半是认命地问,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不会。”他答得轻柔,却不容置喙。

  哀哀一叹,她喃语:“书房里干啥摆床……”胸前的疤愈痛愈烈。

  凝望她惨白湿冷的小脸,申浞仍无丝毫退却之意。反倒加快手上动作,脱去申书苗剩余衣物。

  “大……大哥……”伸手遮住胸前,她哀求地唤,希冀申浞能停手。但内心深处却又似期待什么。

  深吸口气,白皙玉体带给他的震撼超出预料,牢牢吸引他的心神。而她的羞涩、无措,又带给人感官上更加深一层的刺激。

  “记得吗?”他低问,手掌自肩顺着刀疤往下抚摸。“我未曾认过你这个妹妹。”俯身,吻住她半启红唇。

  申书苗在心底一叹,撇开所有顾忌,将自己交给申浞,先不管将来的结果了,谁教她逃不掉呢?

  抬着手,迟疑是否该敲门。他并非头一次到申浞的书房,可今日心里有着莫名不安。

  害怕申浞已决心将他逐出府去,到了外头他只怕活不过半年。

  可是申浞的传唤,向来不容人迟疑,他实在连犹豫的资格也没有。吸口气,他轻敲了下紧闭的门扉。

  “谁?”那头,申浞低柔的语调有些懒洋洋的。

  “阿奴。”悄声应了,掌心莫名一阵汗湿。

  申浞那种慵懒声调,只有在获得极大满足后才有的,而他是否……

  阿奴很清楚,今日没有人接受传唤,除了他。那么,会是谁让申浞感到满足?心底蓦地一阵刺痛。

  “进来。”

  阿奴忙收敛心神,推门而入。

  熟悉的气息扫过他鼻尖,有些淡了,但他仍分辨得出来是欢爱过后的气息。不自禁,身子晃了晃,几要站立不住,是谁,他已有解答。

  不敢抬眼看申浞,他垂首而立,目眶有着酸涩。

  “去工头那儿要一个人,叫小钰。”不理会他的反应,申浞淡然下命。

  怯怯抬眼望他,阿奴大着胆问:“我能出混沌居?”申浞斜斜唇角道:“你想问什么?”语气异样地柔。

  一震,阿奴连退数步,身子不可抑止地发着抖。尽管如此,疑问仍冲口而出。“杜护卫呢?”忙掩口时,已然来不及了。

  “你有资格问吗?”似笑非笑地一撇唇角,黑目中闪着变化。

  “不……阿奴……告退了!”慌乱不已地后退,差点被门槛绊跌,匆匆逃离。

  看着阿奴慌乱身影,申浞随意挥了下手,掌风所到之处房门碰然闭上。

  他披了件外袍,正欲下床,耳朵传入少女不适的呻吟。他不自禁扬扬唇,回首张望了下。

  申书苗清滟的脸蛋白得近似透明,细致眉峰紧拢成一气,樱唇上有明显的齿印及血痕。看得出她并无申浞的满足,反倒像只破布娃娃。

  她侧趴于床垫上,长发凌乱散落,一层被子覆盖住她,掩去春光无限。

  抬手拨去她秀发,申浞恣意以目光抚摸她的雪背,以及数个玫瑰色的印子--证明她是他的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申浞拉过被子遮去申书苗颈部以下的肌肤,迅速闪入屏风后头。

  ***

  全身筋骨的叫嚣促使她以从未有过的快速,着好了装准备开溜。老天!痛死她了!忍不住在心底亘骂他混蛋。

  算是得到教训,明白申浞是真爱看她痛苦的。旧日记忆犹然在目,又添上一笔。

  她发誓,这回她会逃到西域或海外,让申浞再也捉不回来,永远捉不回来。

  打定主意,申书苗轻巧溜下床,蹑手蹑脚地往门边走去,伸手正要拉开门扉时,身后传来勾魅使者的声音。“要去哪儿?”

  手僵在半空,尴尬不已地定在原地。该不该回头面对?她也拿不准。

  “怎么?哑了?”声音愈飘愈近,最后一字是凑于她耳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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