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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纳兰宛湮细心的将他肩上的伤包裹完成,才一回头,便瞧见他正以炽热的眼眸牢牢盯着她看。

  一瞬间,纳兰宛湮只感心头一窒,还来下及反应之际,她的唇瓣就让人给覆上了。

  既柔且浓的吻像狂潮般急速的在他们心中漾开蔓延,完完全全的将他们缠绕、包围。

  她唇齿间那股气息若有似无的令他熟悉,让他更加难抑的在她唇上索求无度的深吻着。

  明知不该,她却难以自拔的闭上眼,承受着他的爱,可是她又能贪求,奢望多久?

  纳兰宛湮难过的流下了泪。

  他和她的吻太过惶急也太过热切,不但纷乱了她的心,也惊骇到自己。

  尹峙天蓦然的离开她的唇,怔愣地瞧着她微红的眼眶。

  她为什?哭?难道是因自己方才情难自禁的深吻?

  “对不起!”尹峙天心绪紊乱的只能说出这句话。

  纳兰宛湮则咬着唇,垂首一语不发,没有勇气再面对他。

  他仓皇的取过自己搁在一旁的衣衫随意披上,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纳兰宛湮思绪复杂的幽幽一叹。

  而自那日由玲珑小楼仓卒离开后,已过了三日了。

  连着三日,尹峙天总是晨起夜归,一下子奔到城外替人看病问诊,一下子又奔走于山林间摘取草药。

  而现在又是再一次的月悬夜空了!

  尹峙天仰首望了望已悬挂天际的上弦月,一股凄楚的忧烦油然而生。

  他带起装满草药的竹篓,一步步的朝不远处的飘然阁走去。

  那里是他安居休憩的私人落院,也是他调配、研制药石之处。

  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夜里独行的他更显得孤冷,一双眼疲倦中有着难掩的落寞。

  自从三日前失控吻了玉玲珑后,他就强逼自己将全部的心思投注于行医和炼药。

  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在城镇间和山林内奔走,他让满身的疲倦忙碌占满了所有的思绪。

  为的,就是将玉玲珑的身影由他心中、脑海里拔除。

  这一切的烦恼与痛苦的造成,就是因为他爱上了玉玲珑!就在那荒唐的一吻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晴。

  尹峙天紧抿着唇,感情与理智无时不在交战着。

  而他又究竟是爱上了她哪一点?是纯然的只是爱上了她?还是只因她拥有和纳兰宛湮神似的一张睑?

  若是后者,这爱对玉玲珑又怎算公平?

  步上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落院内,推开院内一间小楼的门扉,尹峙天顺手点亮案上油灯,而后又将全部心思投注在研读药书上,专注地不去忆起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顾不得身躯的疲累,他努力的将竹篓里的药材逐一分类,直到有人缓步的来到门外,这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关水荷深情款款的静静凝望他半晌后,这才推开虚掩的楼门而入。

  不必抬头,他也知道来者何人。

  这阵子他老待在飘然阁研究药石,关水荷便经常来此,默然的伫立在门外凝望着他,而后才离去。

  而今晚她却不请自入,虽然他心中感到纳闷,却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径自忙着。

  关水荷解下身上的长披肩,在石椅上落了坐后,这才启口。

  “这几日你都在忙些什??”

  自从玉块事件后,她就极少在府里见到他,就算是遇见了也总是默然无语的擦身而过。

  要不是尹澔天这几日公事缠身,他定会好奇的紧追着尹峙天细问原由。

  “忙着看病问诊,忙着采药煎制。”他依然连眼也不抬,一径的专心他挑出几味草药投入壶里煎煮。

  他话里的清冷平淡,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但她却反倒无怨,因为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静默了一会儿,她才再度启口。“壶里煎煮的是什?药?”她闻出了飘散在空气中的熟悉药香。

  “杞罗草,治骨肉伤的,煎给爹治腿疾。”

  “给爹?爹今晚不在府里啊!”她顿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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