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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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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怎能不气啊!”好歹铁泰是爹的徒弟。 都念了有一个时辰了,她还不累啊!他听得耳朵都累了。 “深秋初冬夜,山林露重,你们两个怎么坐在门外不进屋?” “爹,你回来了!”铁靳见着父亲安然归来,一扫满腹的郁结,由地上跃起勾挽住父亲的手臂。 “嗯。屋外冷,咱们进屋再谈。” “你回来啦!”斜倚在椅子上假寐的铁抒净起身迎接夫君。 “怎么连你也和孩子一样没休息!”铁翱蹙眉不悦地轻斥,“要是着了凉,可是不太好,都快进房内歇息去吧!”他赶着三人,自己率先掀开厅侧的布帘。 “爹!” “有事明天再说,爹整天忙进忙出的,累坏了。”铁翱三两句打发了女儿,未回头地入内。 夫君的脸色不对,是不是发生了大事?“靳儿,你爹神色疲惫,还是让他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也不迟。天色也很晚了,你和阿堤早点回房休息。”规劝满腹迷惑的女儿,铁抒净匆忙随铁翱消失于布帘之内。 啊?!她和阿堤等到三更半夜,就为了想第一个知悉那两位长老的意图,结果……“咱们受冻的等在门口,爹一回来,就打发咱们回房上床睡觉!” “很好啊!” 连阿堤都说好?铁靳嘟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瞪他。 臭阿堤,那是什么嘴脸?像她没穿衣,光溜溜站在他面前似地。“人家都一肚子的问题没处问了,你别发神经的凑热闹。”铁靳让他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是伯母要咱们回房‘休息’,又不是我提议的。” “童仓堤!”一幕幕山崖边两人缠绵的景象,都让臭阿堤给激出了。铁靳红透了脸庞,娇羞的垂打他。 “不说,我不说。”搂抱过铁靳,他快速地在她脸上、唇上吻了两下。 “阿堤,你说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偎入他怀中,玉葱纤指轻柔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二更天了,去歇一会儿,明儿个有的是时间填补你的好奇心。嗯?” “好。”仰望着他,她忽然发觉,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依赖是渐形加重了。 族群集聚的外围,凸出的石板上被人刻着斗大潦草的“萧瑟居”三个字。 好像是要贴切的表现“萧瑟”两字,这里寸草不生,有的是无数杂乱无章的黑石,让人深刻感受到这个名称的意思。 “大哥,小弟带抒净、靳儿来看你了。”铁翱携眷引伴地到来。 一名盘腿坐于斜石上的萎靡男子微张倒吊眼,爱理不理人的睥睨着进入竹篱内的人。“唉!”他以鼻音有气无力的发了声,表示听闻铁翱的到来。 “还好吗?有没有需要小弟替你做的?嫂子和铁飞在屋内吗?”不把男子冷淡的回应放在心上,铁翱一径热络的询问。 男子照常我行我素地坐在石上动也不动,仅是对铁翱的问候回以点头、摇头。 “铁靳,他是谁啊?怎见着客人到来还不招呼?”童仓堤贴在铁靳耳边细语,问出心中的不解。 “他是我爹爹的堂兄,是我的伯伯,也是我小时候玩伴──铁飞的父亲。他生性外冷内热,没什么恶意。”铁靳捂着口,以蚊蚋般的声量解释。 外冷内热?他就只瞧见此怪人满脸的不耐烦,没瞧见他哪里有热情!童仓堤不解的偷偷打量石上人。 一大早,铁靳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昨晚的事,就让面色凝重的伯父、伯母,以及铁泰带到这里来了。 伯父嘴上说是久未来拜访同根同宗的兄弟,在他猜来,实是来探究一番的吧?不然放着族群内乱大事不管,跑来省亲!太奇怪了吧。 “大哥,你瞧瞧,靳儿回来了,已是个大姑娘家了哟!靳儿,过来向你伯伯请安。”铁翱一面说,一面推拉女儿站至男子面前。 “是,爹。”不露痕迹地打掉童仓堤放在腰上的手,铁靳乖巧的向男子欠了个身。“伯伯,靳儿来看你和伯母了。这几年伯伯、伯母和阿飞过得好不好?” 男子直到铁靳立于前,倒吊眼才完全睁大。“你……你是铁靳?” “是啊!”伯伯何必见着她就惊讶成那样,难道她脸上有脏东西?铁靳搓搓脸颊,盯望手掌是否变脏。 “大哥,咱们进屋叙叙好吗?” “喔!好,进屋,进屋。”男子口里虽说好,神情却错综复杂的直望着铁靳,“靳儿今年几岁了?” “回伯伯,靳儿今年二十有四。” “二十四了啊!好,太好了,飞儿有希望了。”男子微笑地紧紧抓着她的手,“你会在族中过二十五岁生日吧?” 原来伯伯盯着她看是为了阿飞呀!“是的,伯伯。”对了,若是二十五岁开了眼,能对阿飞有所帮助,也不失为一个喜讯呀! 男子为铁靳确切的答复,高兴得老泪纵横,展现了铁靳所说的“内热”。 “大哥,阿飞一点都没好些?”铁翱问。 “唉!还不是那个样。以前小时候有靳儿陪他玩耍,性子还算开朗,可是自从靳儿让你给送走后,他哭闹了一阵,之后便不太爱理人,也不爱说话了。”论及他那痴傻的儿子,男子喜极而泣的脸转为颓丧。“没事,没事了!靳儿回来了,阿飞又有希望了!”抹掉脸上的泪,男子红着鼻子尴尬的笑道。 “铁栩,你在和谁说话?” 一群站在围篱内的人打住了话语,纷纷朝屋内出声处看去。 “小芹,是铁翱和抒净来了。” 一行五人跟在屋主铁栩后头,一一跨入屋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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