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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得赶在杀手吹笛支配体内奄奄一息的活暗器前下手。她一咬牙,拔出银针,将银针连同刺中的东西重重地往墙上丢去。

  “啊──”

  短圆笛含在口中,杀手大眼圆凸地望着“同伴”被杀,亲自喂养大的暗器同时成为一滩血水。下一刻,他旋身想要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右手一翻一拍,童仓堤打发掉与他纠缠不休的杀手之一,准备回头伺候另一个时,不死心的交手人再度驱近阻挠。

  这两个贼东西,敢向老天借胆,想当着他的面杀她!

  他不高兴的抢夺下一再阻止他的利剑,以其宰了它的主人,并且一剑射穿了拿着怪东西的人。“解决!”血液澎湃,心情极度高昂,一半是因为替她报了仇,一半是因为发现了铁靳的秘密。“伤口的毒怎样了?”

  “清得差不多了。”她多希望阿堤没看到杀手来前的那一幕啊!

  “胸前的呢?”他虽看到她的身子,可没忘了她胸口的伤。童仓堤盯着她胸前的被子瞧。

  “拔出他施的暗器了。”女儿身被他发现,女儿态也自然的显露。她嘟着小嘴,乖乖的有问必答,“不过身子还虚得很。”

  “那──多休息会儿,不要让余毒复发。”女儿身的铁靳──这个认知让他炯亮了瞳眸,恣意迸放出久积的情爱。

  她女扮男装与他处于一个屋檐下多年,都未让人识破,是要说他们眼拙,抑或是她掩饰得好呢?

  罢了,何必追究以往?谜底揭晓,从今尔后他毋需暗自苦恼、暗自痛恨,才是最值得高兴的呀!喜上眉梢的童仓堤大手支起她的下颚,指腹来回抚着她如玉瓷的脸。

  臭阿堤在干什么?不过是瞧见她的女儿身,就像恶狼遇见羊似地想将她生吞活剥?她才不会呆得让他再有机会非礼。缩退闪避他的手,铁靳冷静自持地说:“把那两个死人处理一下,别让他们躺在地上碍眼。”得要阿堤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他们埋了,不然时辰一过,他们是会恢复原形的。

  两具死不暝目的尸体是有点吓人。“我会要这县的官府来处理的。”

  “愈快愈好,免得夜长梦多,今天就把他们葬了吧!”

  她回家途中遭到暗杀,都备觉惊恐了,那爹和娘多年来所承担的有形无形迫害,不就更加可怕?铁靳为父母不忍地微皱眉头。

  铁靳说得没错,是需要速战速决,省得让他们的同党察觉。“把胸口的伤清理清理,我们的问题等我处理完他们、你休息够了,再谈。”唇畔勾勒出一抹欢天喜地的笑容,他不由分说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臭阿堤,又来了!抚过留有他唇痕的额,铁靳局促不安、烦心不已。

  其实阿堤六年多前回来时,她便发现他有异态,时时眼带炽烈地盯着她偷瞧,那副色迷迷样,早让她担心死了。

  经过这一闹,她拿来当挡箭牌的男儿幻象没了,以阿堤的色相,还会自制地仅是远观而不亵玩?她真不敢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令人头痛啊!假寐的铁靳烦闷得拧起眉心。

  凝望熟睡的人儿,浓密的眼睫、小而挺的俏鼻,配上红润饱满的小口,她是令他失心的铁靳,一个不输须眉的女大夫,见多世面的他怎会被耍了多年?!童仓堤淡然一笑的为她拉好被子。

  记忆混沌处,在他糜烂于美人窝的那些天,似乎捕捉到一丝丝不对劲。但牡丹和许鸨的三缄其口,还有铁靳的不理不睬,让他无从查询,那时他是亲了谁?

  管他是亲了真铁靳,还是出自他的幻觉,反正他不用想破头啰!

  从今以后,他想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亲她一次、十次、千万次、都不必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不必去压抑才是重点。呵呵呵!处理完两个杀手后,童仓堤坐于床沿,就这样直勾勾、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休憩中的她。

  该拿这个骗了他的小女子怎么办呢?她为何要隐瞒女子身分?铁伯父送她来时,是将她打扮成男装,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如此掩饰?勾勒着她细致的脸蛋,童仓堤忍不住俯身轻啄她的唇,脑中跑过无数的疑惑。

  脸上扰人的痒及唇上的压力,烦得让人无法继续入睡。铁靳不悦的撇嘴,微睁开眼找寻是何物打扰了她的睡眠。

  迷糊中,瞧见了鼻尖前的大脸,“阿堤,别闹了!”所有瞌睡虫都让近在眼前的他和刚才唇瓣的接触吓跑了。“你在干嘛?”铁靳想坐起身,却让他钉在身下动弹不得。

  “看你睡得好不好啊!”他好笑的看着她拉拢衣领。

  “你有病!三更半夜的,快回你的房间去睡。”臭阿堤,白天闹了一整天,晚上还趁人不备偷走她的吻。

  早有准备,女儿身被他发现,他定会将眼中的欲念,恣意妄为地肆放,可他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我是要睡了啊!”

  “那就快去睡呀!”她嗔怒地下逐客令。

  眼眸带笑,童仓堤脱去布靴,往床上一躺。

  “你干什么睡我的床?”铁靳移动仰卧的身躯,转头气恼地问。身上的伤使她不能敏捷的起身,但还可以勉强避开他贴近的身子。

  “不是你要我快睡?”

  “我要你回自己的房间,不是在我这儿睡!”

  “你的房就是我的房。”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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