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杨蕙 > 多情郎君有意狐 >  上一页    下一页


  “你没开门,怎知我有没有喝酒?”他不打自招的打了个大酒嗝。

  “还说没有?都大舌头,打酒嗝了。”她敢打包票,他身上除了酒味,脂粉味定也跑不掉。

  “我承认是和朋友喝了两杯,可我还很清醒啊!铁靳,开门出来啦!你可以亲自检查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不。你再半夜鬼吼鬼叫,小心我对付你。”臭阿堤,都拒绝他了,还一味的痴缠。四只脚站立在床上的铁靳低声警告道。

  “你真的不开?”

  “不。”她眦目怒瞪着门。

  “那我自个儿撞门进去啰!”童仓堤未理会铁靳的警告,他就是无法控制地想在此时看见铁靳。

  “你敢闯入就试试看。”天啊!真让他撞进门,“它”的真实身分就曝光了。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铁靳不停地转动金黄色眼眸思忖着。

  不管了,保住秘密要紧。掀起罗帐一角,露出金黄色的双眼盯住木架上的水盆。

  铁靳以仅有的灵力牵引水盆浮于半空,飘向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在门外发酒疯,休怪我不客气。”

  “隔着门,你奈我何。”

  他真的是酒喝过头了,竟对她威胁的话不放在眼里。好,他不怕,她就让他醒醒酒。

  铁靳使出灵力冻冷水盆内的水,打开由内向外推的窗,迅速泼出水并关上窗。

  “哎哟!”突如其来的一道水柱,冻得他冷意肆起,微醺的醉意全没了。

  “这样,奈不奈何得了你?”

  铁靳下手可真是不留情,把那么冷的水泼在他头上。

  拍抖掉身上的水珠,酒醒大半的童仓堤自知理亏,“咳咳,我说铁靳,不开门也不用以如此狠毒的方法表达嘛!”

  “酒醒了?”躲回罗帐后的铁靳问道。

  “醒了。”

  “那还站在门口不走!”她怒斥。

  “我走,我走。铁靳,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件事?”里头没有传出回应声,童仓堤继续说道:“下回你生我气的时候,是否可以用较柔性的手法告诉我,不要再用惊天动地的骇人手段了?”

  “哼!你若平时正经点,会怕我对你下手?废话少说,快滚回你的房间去。”铁靳朝着房门处吐舌头。

  赶紧走人吧!免得惹毛铁靳,那小子不知又会对自己施何毒手。“我马上消失在你门前。”走到哪儿都吃得开的童仓堤碰上门内的铁靳,不论何事只有先矮一截,让她扯着耳朵数落的份。

  在铁靳寄住他家的那一年,弄不懂明明病得剩不到半条命的他,为何还有余力拿着两颗眼珠子随铁靳到处转。

  即使中间两人曾分开近十余年,他早已淡忘了对铁靳的反常举止,在一踏进家门,再次见到长大成人的铁靳那艳若桃李、秋波微送的容颜时,遗忘的记忆立刻如排山倒海全回到脑中。

  “童仓堤啊童仓堤!门另一边的人是和你一样的堂堂男子汉呀!”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小声的嘀咕。

  万万没想到同性的铁靳会让他产生无法自抑的遐思。

  成年返家的童仓堤发觉自己这种畸念,怕本身偏颇的想法让人发现,尤其是铁靳,也害怕自己真的得了这种断袖之癖的怪病,不得不一头栽入野花丛内,去寻求、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人。

  罢了,罢了!今夜想见铁斯一面未果,他还是再回美人窝找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牡丹温存解愁吧!童仓堤晃晃脑袋,脚步踉跄的又出门去了。

  竖起尖耳听了一会儿,确定阿堤走远后,“它”才安心的缩跪四肢,趴俯在床上。“呼!终于走了。他若不走,真怕我用来变身的灵力,就要被他害得消耗殆尽。”铁靳轻松的摆动尾巴,“度过今天,总共过了两百七十五个变身的月圆之夜,再变一次,从此以后便能随心所欲地变人变狐了。”铁靳喟然自语。

  “翱,不通知她,让她回来吗?”全身白衣白裙的淡雅妇人轻柔地问着仰首沉思的夫君。

  “不了。”蹙眉敛神、身躯峻伟的铁翱回道。

  “族中发生如此大的事,不告诉她,让她防着点,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会对她出手?”她微抖着唇,不甘休地追问。

  “族里没人晓得她在何方,她不会有事的。”他瞇了眼。

  “你太铁石心肠了,撇开她是族中唯一阴年阴月生的月女不说,好歹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也是你的继承人。”妇人眼角噙着泪,不平的指控。

  是的,他是需要铁石心肠,才能狠得下心来将爱女交给人类代为抚养,才能狠得下心来不去理会思念女儿的心情。

  一切只是怕族中的有心人会利用女儿得天独厚的生辰,而伤害女儿罢了。“当初便是怕有人对她不利,才会将她悄悄送交给恩人抚养,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和她有接触,被他们发现,那才叫害了她。”按捺下浮躁的心,铁翱安慰道:“抒净,安下心来,只要她留在恩人那儿一天,他们便没法找到她,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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