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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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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看过!”霍晴朗非常兴奋,就像狗看到大肉块。“当然看过.好看死了!剧情紧凑,而且男女主角本来讨厌死对方了,结果后来却爱得死去活来。” “是吗?”老实说,徐芝璐从来没看过罗曼史小说,这本书是这周情欲开发课程的回家作业。 霍晴朗根本没想到像徐芝璐这样的女强人会看罗曼史,简直像找到同好一样。“这本书我有买。” “是吗?那如果我有看不懂的地方,再打电话问你。”徐芝璐把书收进公事包里。 “你在开玩笑吧?六法全书你都会背了,这怎么可能看不懂?”霍晴朗觉得大嫂说的话有够好笑。 但霍晴朗实在不了解徐芝璐,徐芝璐刚才上课时曾匆匆翻阅过这本书,不懂的地方其实还满多的。 吃完涮涮锅之后,徐芝璐开车送霍晴朗回新店,沿路上,十一月的雨愈下愈大。徐芝璐把车停在霍家别墅的车道上,看着霍晴朗撑伞跑进屋檐下,她想等霍晴朗进屋再离开。霍晴朗忘了带钥匙,按门铃之后,是她哥哥出来开门,他们说了两句话,霍晴朗进屋后,霍磊明反而撑了伞朝徐芝璐的车走来。 他用手轻敲车窗,车窗降下之后,徐芝璐以为他要谈上次那对离婚夫妇的事,他却只说:“很晚了,自己开车回去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徐芝璐冷冷地反应。 霍磊明已经习惯了她的反应,有时候他受不了或单纯为了好玩,他会反讥回去,但这次他只是挥了挥手,站在雨中看着她倒车开上柏油路。 霍磊明的心是很直接的,关心就会说出口。徐芝璐的心却是迂回的,就算在乎,她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薰衣草香氛散发的爇气如白雾般弥漫整间浴室。徐芝璐躺进浴缸,拿着书,小心地不让它弄湿了。 星期日的午后是她一周中真正放松的日子。除了购物,她选择待在家里,不会安排任何社交活动。出社会的第一年,她就是个工作狂了。结了婚和霍磊明同住那一年,她工作忙碌的程度并没有减缓的迹象,当时他们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通常霍磊明已经受够要下班,她仍然留在公司熬夜。离婚第一年,她的心情很糟,随时都像吞了火药似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更加疯狂工作,即使公司没事,她还是会到别家事务所兼差。 直到那年过旧历年前两天,所有人都准备放年假回家过年,办公大楼走得一个人都不剩,不再有任何案子进行,她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何去何从。 回到六十坪的东区豪宅,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母亲对霍磊明的印象向来很好,老是劝她再给他一次机会,男人嘛,心总是野的,以后看紧一点就好。女人呢,就不一样了,离婚要再找到幸福就很难了。母亲老是用自身的经验硬套在女儿身上。 “是他要离婚的。”那时,她快对她母亲发飙了。“是他要离婚的,你听不懂吗?” 周遭所有人都要他们冷静下来,给彼此冷静期,想清楚之后再作决定。 霍磊明的母亲甚至还建议他们去做婚姻咨商,要两人把心结打开。 霍磊明说何必呢,他们两个都过得不快乐,他只想离婚,不管她提出多严苛的条件他都会签字。而且出轨这件事表面上是他辜负她,但他们都清楚,是她先让他死心的。 曾经以为,他是火,她是冰,他可以融化她的心,但当他发现自己遇上的根本是冰山,和她在一起甚至比住在北极还要寒冷,因此—— “放彼此一条生路吧。”霍磊明说。 离婚都过了一年,徐芝璐的母亲还要她留住他,徐芝璐几乎是用力摔掉话筒。下一秒,她情绪整个崩溃了,忍了一年不让情绪溃堤,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恢复理智,屋内已被砸得面目全非,最后连柜子里的碗盘、冰箱里的食物也不放过,她甚至火爆到拿刀割破沙发和床垫,只差没有买油漆把墙上光鲜亮丽的色彩漆成全黑。 她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已经出错了,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问题。过完年,徐芝璐打电话给室内设计师重新装潢。还联络心理学系的师母江爱琳,也就是霍磊明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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