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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什麼恋爱经验可以贡献一下?”最近遇到邢志蔷,霍晴朗老是要逼问他的恋爱史,好作為写小说的资料。

  提到这个,邢志蔷根本不想谈,装傻直摇头。“我很久没恋爱了。一夜情的经验倒是不少,你有兴趣知道吗?”

  “我才不想知道你的滥情史,我要的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没有。”邢志蔷直快摇头,回座位的时候却微蹙浓眉,猛吃东西。

  邢志蔷平常食量就大,又爱笑,每次笑起来就像一隻很阳光的狗。不知道為什麼,这阵子他心情特别低落,陰沉而忧鬱。老实说,连他自己都明白,他实在不适合走忧鬱路线。

  杰斯送食物过来,一眼就看穿他的鬱鬱不乐,建议:“何不找个女人打滚一下?”

  邢志蔷没回答,因為这几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和她们相处都不久,却从没断粮过,这阵子不知道為什麼,
心情特别焦虑。

  吃完烟燻香肠,邢志蔷又点爆米花和薯条,喝著第三杯冰啤酒,走去点唱机投币点歌。

  这是“她”最爱的歌。

  Love is real, real is love.

  Love is feeling, feeling love.

  Love is wanting to be loved.

  Love is touch, touch is love.

  Love is reaching, reaching love.

  Love is asking to be loved.

  Love is you, you and me.

  Love is kowning we can be.

  John Lennon的歌声在凌晨三点半的酒吧裡响起,邢志蔷忍不住想,当年她是怎麼一口咬定她未来的幸福没有他存在的位置,使他放手也放得出奇得快?

  哪裡知道她会骗他。

  他知道她身体不好,哪裡知道会不好成这样。换心手术失败,去纽约第一年就因為病毒感染,併发肺炎和其它症状去世了。

  这些年来,他对任何女人都没认真过,也非常确定自己不是让女人认真的料。要不是他前阵子去参加大学同学会,她的家人託同学转交给他一大叠明信片,都是她在纽约的那一年写给他、却没寄出去的。

  同学说:“这几年,一直找不到你的人,你怎麼都没来同学会?她留给你的遗物放在家裡好几年,如果找不到你,还不知道该怎麼处理。”

  他这才发现,她始终爱著他。

  一想到她始终爱他爱得彻底,那种打击还满大的。

  邢志蔷一个人站在旧式的点唱机前,忽然有个女人主动贴上来,姣好柔美的身躯和他靠得很近;他侧身望向她,她柔柔曖昧地笑著。“这首歌真好听。”

  她穿了一件清凉养眼的贴身洋装,侞房很直接地轻压在邢志蔷的手臂上;他也不是不懂她的明示,但他实在厌烦了和明天不想再见面的女人调情。

  向来来者不拒的他,忽然也会找藉口说:“今晚不适合,我有朋友在那裡。”

  女人识趣的离开,独留邢志蔷一个人听歌。


  一早,柏珈颖喝了两杯警局裡发酸的咖啡提振津神。

  果然不出所料,她哥哥柏日曜因為女友半夜逃家,一到警局立刻找人乱发飆,连负责归档的行政人员都难逃被骂的命运;柏珈颖更惨,被骂到赶紧逃出警局。

  还不是因為市长下令三月必须治安零犯罪,偏偏他的座车上星期在市区公共停车场被破坏,车内音响、零钱、油票等物被窃一空。而且不只市长座车,公共停车场已经连续一个月发生多起车辆被破坏的窃案。

  第八队早已成立专案小组,锁定市区各大停车场加强巡逻安检,积极採集证物。早上,柏珈颖还针对此类案件做报告,预测窃贼应该都是有案底的惯犯,而且势必会再度犯案,警方迟早会将他们一一逮捕。

  柏日曜却对她狠狠发飆,说她一点都不积极,预测有个屁用,得把人犯抓来,而且限期一天之内。

  柏珈颖和她的搭档──绰号“阿丑”的刑警──冲出警局,立刻去各大停车场巡逻,一整个白天都毫无所获。

  但他们没人敢提议要回警局,只能坐在车裡等待嫌犯再起犯意。

  巨大宽广的平面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他们也不确定嫌犯会挑这座停车场,论机率,这座停车场还没发生过窃案,如果他们是嫌犯,应该会到这裡试试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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