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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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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一群人面实感激、眼泪直掉的全离开了,只剩下严东凯的元配,但她是看在肚子里未出世孩子的份上留下来的。 严东凯对皇甫灏藇的此番作法自然无法苟同,频频抗议,连严任凤也看不过去,觉得他不该管严家的家务事。 “这是家务事?”他眸中一冷,突地一把揪住严东凯的衣襟,带着他施展轻功离开。 勾馨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但她不会武功,一会就没看见两人的身影了,而严凤近也急了,急忙修书以飞鸽传书到春霖县府,告诉人在那儿的爹爹,府里发生了事,要他速速回来。 然而,就在第二天,严东凯已被剥光全身衣服,仅在双胯之间包了块布,被高高的挂在城门上,哭得呼天抢地,哀哀求饶,“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至于让京城百姓看这个风流好色的王爷之子丑态尽出的皇甫额熟,早已经偕同勾馨展开另一场的“东巡馆游记”了。 对皇甫灏藇来说,再次出巡,的确比较像是一场陵游记。 因为他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去巡视的,所以有赌坊就进,有妓院就逛,有热闹、新鲜事儿全不错过。 不过,由于身边有个故意唱反调的,他们也走得奇慢无比。 其实勾馨也不是故意唱反调,只是既然是出巡,就是要考察民间疾苦,遇到了事,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所以她就帮他找麻烦或是多为百姓打抱不平点,身为她的主子,他总不能不管那么一下下吧。 只是皇甫灏藇好像也无所谓,她管,他就管;她不管,他好像也没差。 这一天,他又带着女扮男装的她进了一家妓院,却遇上一个想要逼良为娼的老鸨—— “臭丫头,拿了我的钱就得替我做事,做个十年,你才能走人!” “不……我会去赚钱还你的,凤娘,求求你。” 勾馨看着皇甫顺图又像个眼盲耳聋的人,完全漠视那名哭得泪如雨下的十三、四岁女孩向全身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女人跪地磕头的景象,反而左拥右抱两名妖饶美艳的妓女往二楼的厢房走去,她当然又是一肚子火。 事实上,她最讨厌他来这种地方,但这种地方,却是他每站必到的地方。 不过要他撇下那两名妓女也不难,只要她马上“找麻烦”! 所以她毫不客气的上前去跟那名老鸨理论,没想到她一听到她的声音,再瞧她模样,就笃定的说她是个女人!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打出去,妓院里什么人都欢迎,就是不欢迎女人!” 几名打手围了上来,勾馨还没喊救命,皇甫灏藇身形一凌,已经从楼上飞身下来,三下两下人打退了他们,还将老鸨提到另一家技院,要那儿的老鸨逼她接客十年,要不,两人就全进牢去吃牢饭。 也算是奸计得逞的勾馨跟皇甫须围很快地离开了妓院,只是…… “为什么我老觉得,你惩治坏人的方法很奇怪?”她一脸的疑惑不解。 他耸耸肩,“要是全扔给衙门去判刑那多无聊,何况还有严东凯那个前车之鉴。” 她灿然一笑,原来如此! 第十章 “驾!驾!” 在黄沙滚滚的官道上,马夫用力的鞭策马儿疾行,而车内的严世伟还是怒喊着,“快、快,再给我快一点!” 在接到女儿的飞鸽传书后,他已日夜赶路赶了好几天,眼看就要进人京城,他的心只有更急更惊,女儿在信里只说家里出事,什么也没说。 在车夫快马加鞭下,他终于回到府里,在得知儿子犯下的胡涂事,他毕生的珍藏被皇甫灏藇摔掉了一大半,家中女眷几乎全数走光,还有儿子被剥光衣服挂在城墙示众的事后,他是怒气冲天。 “爹,你一定要帮孩儿出气!”严东凯对皇甫灏藇是恨入骨髓了,从被挂在城门上示众至今,他羞得连家门也不敢踏出去一步,就怕大家讨论那一天的事。 “你干的好事啊!叫我怎么帮你出气?”他咬牙怒吼。 “这……可是他没必要将我搞得那么难看嘛!” “难看?!”严世伟气忿的怒斥了儿子好一会后,即气冲冲的回转书房。 “爹,你不进宫跟皇上说吗?”严任凤追上了父亲,关切的问。 “明天再说吧!” 其实这一趟到春霖县已经让他够烦的了。 他一到那里,就看到不少县民在一张诉状上签名,问了林春山,才知道县里的百姓们知道狂霸山被官府血洗铲平后,个个上衙门抗议表达不满,说那些山贼是好人,官府不该血洗狂霸山,所以众百姓请了个状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狂霸山山贼的英勇事迹,并纷纷签名,打算将状纸送到京城,好为那些冤死的山贼们平反冤屈。 但这张状纸怎能到京城? 所以他找了人将状纸烧毁,还杀了该名状师,杀鸡做猴,看哪个状师还敢帮那群山贼写状子,哪个人还敢为他们请命。 只是,这事能压多久他也没把握,而心烦不已的他却没想到,儿子还捅了一个大楼子…… 一夜无眠后,他进宫向皇上禀明这趟至春霖县探查的情形,总结是,实在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狂霸山还有余孽未除。 “如此一来,朕就更担心大皇子的安危了。”皇甫尔玺叹了一声。 “皇上为何这么说?只要宫中加强巡逻——” “你错了,大皇子带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太监出宫去了,说是要去完成前次草率结束的东巡。”他忧心忡忡的道。 严世伟一所可呆了,如此一来,大皇子这一绕,不就会再次绕到了春霖县?若是被他查出他跟林春山欺压百姓,并多次从江南买低劣药材谋取暴利,还有狂霸山那数十条人命是他们挟带私怨出兵铲平的…… 想到这,他心都凉了,脑袋也混饨了,根本也没听进皇甫尔玺在说什么。 “……大皇子每巡视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官吏就紧张不已,因为他教训一些为坏之人的手法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简直是以恶制恶,有的根本无法理解其原因,天,他可是朕的大皇子啊!再说回来,他将王爷的爱子剥光衣服高挂城门示众那件事,虽然经查东凯确实有错.但这手段也太不成体统了。” 严世伟一直到皇甫尔玺提到儿子的名字,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道:“不,是臣教子无方,以致他的行为荒诞。” “这事东凯已受了惩罚,王爷要好好约束他,别让这类的事再度发生。” “臣知道,也谢谢皇上不再追究,呢……皇上若没事,臣先告退了。” “也好,你这一路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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