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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没怎样,但可能得请社姑娘安静,因为这是我跟小姑、以及景王府家规的事,若有异议,明儿我们一行三人进宫见母后。”邬曦恩平静的说着。

  “拿我母后来压我跟咏双,你也太没担当了”丢下话,朱彤气呼呼的拉着杜咏双离开,不是不想再争执下去,而是搬出母后,她的确讨不了好。

  杜咏双抿紧了唇,不由得忧心起来,没想到新王妃不仅会武,还是个难缠的角色!

  邬曦恩没理会她们,而是走到被小夏跟小朵扶着的丫鬃身边,拧眉看着她发红肿胀的脸颊,对着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带她去上药,从我药箱里拿紫玉霜给她擦。”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小丫鬟感激涕零。

  她摇头一笑,“去吧。”其实只是同理心,因为她也曾遭人这样狠狠的掌掴。

  稍后,出外办完事回府的管事在闻讯后也急急前来关切,“有没有吓到王妃?彤儿公主跟社姑娘,呃……不是很亲切的人。”

  “管事话说得真委嬷,那两人应该是蛮横无礼吧。”

  他尴尬一笑,既而道来,其实彤儿公主从不体贴下人,杜咏双也是,两人是小时候的玩伴,情同姊妹却都自傲蛮横,偏偏景王常不在府中,两人却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常常过来,杜咏双更是在彤儿公主的撑腰下以当家主母自居,什么都管。

  她点头,“我知道了,只能希望我来了,她们能有所节制。”

  但事与愿违,隔天两人又联袂而来,杜咏双更是极尽所能的将自己变身成了只开屏的孔雀,穿金戴银,虽然贵气逼人,却也带了点俗气。

  相较之下,习惯一身素雅的邬曦恩就更像滴凡仙子,如梦似幻。

  朱彤趾高气扬的看看邬曦恩,“我说皇嫂,今日我有朋友要来景王府,不多,就五十,不对,一百人,午时就到,你可别让我丢脸,酒菜宴席该准备……”

  “原来母后是料准了小姑会来找碴,才刻意跟我说了小姑的事。”邬曦恩语气平静的打断她的话,但心里对太后有着万般感激。

  “你在胡说什么?!找什么碴,我这是看得起你”她气呼呼的踩脚。

  “宴客一事,恕难照办,若小姑的客人执意要上门,那么我会备妥马车,将他们一一载往皇宫,请母后帮忙宴客。”她笑着再道。

  “你!”

  闻言,朱彤和杜咏双差点气得吐血,只能忿忿转身走人。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以她们的身分,要将一个国公府庶出的女儿睬在脚下,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样一来,等日后杜咏双嫁进王府,自然就能居正位,掌管府内大小事,谁知她们想得太简单了,一连两天的下马威都狠狠踢到铁板。

  两人绷着一张脸往外走,却见一名熟眼的英挺男人快步而来。

  “那不是梁王世子梁文钦?”

  “他急什么?”

  她们与他的方向相反,心事重重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她们,而是快步迎向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堂姊夫,你怎么来了?”邬曦恩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一脸错愕。

  “我一定要来见你。”没有预警的,他突然将她紧紧一抱。

  她吓了一跳,立即用力推开他,“堂姊夫请自重”

  他痛苦的吸了一口长气,“曦恩,我快疯了,看不到你,又担心你会死,我什么事也不能做……我带你走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放你在这里,我不能让你死。”

  他激动的说看。

  他是疯了吗?留下来看戏的杜咏双跟朱彤心中都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邬曦恩没打算让这出闹剧演下去,“堂姊夫失态了,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已是景王的王妃,你带我走,置皇上与王爷于何地,还是要你的父母因你诱拐王妃之罪,受到拖累而被削爵下狱?而你,也有被逮入狱的准备了?”

  这一席话像当头棒喝,让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的他瞬间清醒,不!他想与她成为神仙眷侣,而不是……是啊,他在想什么?他苦笑的凝着他始终眷恋不舍的美丽容颜,痴痴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一脸凄凉、垮着双肩,静静的离开。

  正当邬曦恩暗自松口气时,眼角余光却瞥见本该离开的杜咏双和朱彤正站在不远处冷笑瞅着她,一副逮到她把柄的样子。

  她懒得理会她们,转身回房,但心里有底,她们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果真,几日后,小夏跟小朵出外替她买药材回来后,就气呼呼的道:“外面有人传说小姐勾引世子爷,还在景王府抱来抱去,简直莫名其妙”

  “就是,还有人看到世子妃与世子爷互吼争执,听说世子爷甚至气得离家,已有一夭一夜未回了”

  “谣言止于智者。”她不想随之起舞,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习医,是想帮助更多的人,在进宫请示过皇太后后,还办了几场义诊、几次布施,除了让日子在忙碌中度过外,也为人在前线的夫婿积善缘,请老天爷保佑他一切平安。

  时光匆勿流逝,转眼间来到农历腊八,她特地熬了腊八粥,准备拿回国公府给老太君,只是一想到每回老太君都会关切的问题,她忍不住请教管事,“夫君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吗?”

  “禀王妃,没有。”管事一脸尴尬,但王爷就是一个以国家大事为先,而非儿女情长的男人,每个嫁进府里的主母,都得习惯与寂寞相处,但邬曦恩太好太善良,他反而替她感到不舍。

  年关近了呀,她在沙场上的丈夫可知晓?也没有一封家书回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是低落的……

  她摇摇头,她在想什么,战事危急,他要指挥调度、运筹帷帷,也许连睡眠时间都不够,她该做的是为他祈福,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小姊,腊八粥以及年货都送上马车了。”

  “老太君看到小姐一定开心死了。”

  小夏跟小朵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她回过身,“是啊,我们走吧。”

  “天啊,可以想象,国公府一定又一大堆人了。”小夏边走边说。

  邬曦恩听着,笑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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