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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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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他觉得问题最大,也引起轩然大波的不是林文仁的死讯却是父亲的一段访谈。因为王锡将林文仁的死全归咎于王怡苹迟迟不肯和林文仁举行婚礼及她克夫的命盘上,使得穿凿附会的谣传甚嚣尘上。 他相信没有到公司上班又不在忠孝东路套房的妹妹现在定是孤助无立,偏她又关掉手机。 来到父亲的别墅门口,王豫杰急急忙忙的下车,在慵人开门后,他快步的奔上二楼来到父亲的卧室门口,正要敲门时,他才突地想起父亲的规定。 父亲在近几年订下一个奇怪的规定,而这也是王豫杰和王怡苹感到最纳闷不已的。父亲行动不便,但却要他们不得直接到他的卧房去,必须在客厅等候他下楼。此外,父亲还找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妇人来当佣人,也因此,父亲“藏镜人”的称号是更加响亮了。 王豫杰叹了一声,旋身欲往楼下走时却意外的听到父亲及父亲身边的左右手杨焕强愉悦的笑声。他蹙高眉头,再度回身附耳聆听。 “都解决了?”王锡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问。 “是的,而且都干干净净的。”杨焕强那张性格却带着邪气的脸孔是笑容可掬的。 王锡阴冷的微扬嘴角。在林文仁坦承自己和怡苹八年未婚夫妻的相处下来,却连个肌肤之亲都没有的情况下,他才要林文仁强暴她,让她的身心受创,日子灰暗,可是那个木讷呆子却吓得频频摇头,逼得他只好将林文仁做为毁灭她声誉的工具,干脆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要杨焕强模拟林文仁的笔迹再安排林文仁吃安眠药自杀。 “哼,林文仁太蠢了,给了他一块天鹅肉,他竟然不懂得享用,哼,这下子去见阎王老子,看他还后不后悔!”语毕,王锡爆出阵阵阴寒狂笑。 王豫杰错愕的呆视着门板,这……“谁在外面?”杨焕强忽然叫道。 在做了几个深呼吸,王豫杰才让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举手敲门,“爸,你在里面吗?” “是豫杰。”王锡皱起眉头,“进来。” 开了门,他看到杨焕强与父亲面对面的坐着。 从杨焕强三年前踏进公司的大门开始,没来由得,王豫杰就对他产生反感。而后,在短短的三年间,他一路爬升到王锡特别助理的位置到和王锡形影不离开始,王豫杰明白了自己为何无法喜欢他。 近三年来,王锡的转变是最大的,在他和王怡苹始终都不肯踏上地毯的那一端开始,他的粗暴与冷漠更炽,而杨焕强显然成了他的心腹,终日身影相随。 王豫杰讨厌杨焕强的眼睛,觉得他眼底深处常常露出冷冷的心机,有如一只狡诈的狐狸不知在算计何事。而不解曾几何时,自己父亲不耐与烦躁的眼神下竟然也有了和他相同的目光?! “豫杰,下一次来别站在门外,你忘了我订的规矩?”王锡的年纪虽已近趋五十,但外表及智谋,都算是一等一的。 “对不起,我有急事找你,所以就直接闯进来。”王豫杰闷声回答。 王锡挑高了眉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我急着进来。”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暂时忘却他在门外所听的对话。 直视着父亲一会儿后,他明显的感到父亲似乎松了一 口气。爸养了他二十八年,自信对他的心思能一猜即中。然而,在人际关系更为拓展后的他已慢慢脱离爸的掌控,自我独立,只是很明显的,爸仍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不知所以。 而除了在公司管理业务外,他也投资一些房地产、股票,希望在筹措到足够的资金后,另组公司,完全脱离父亲的羽翼。 “急?急到让你忘了这禁区了?”王锡比了比这豪华无比的卧室。 他怎么会忘?他苦涩一笑,再意有所指的瞟了杨焕强一眼,心想,这儿是他和怡苹的禁区,而杨焕强却可以在此自由来去?“爸,我并不想冒犯你,只是目前踏在这禁区上的似乎不只是我,还是……”他那张俊美的脸孔粗鲁的往杨焕强的身上打量,“他对你更亲?” “你、算了!”王锡微微变了脸色,在和杨焕强交换一个眼神后,他粗暴的对着儿子道:“有什么急事,快说!” 王豫杰将手上的报纸扔在桌上,隐忍着怒意质问道:“爸为什么要将林文仁的死全归咎在怡苹的身上?还对记者说她原有克夫命,若在二十岁前结婚就没事,因此你才会那么早将怡苹的终身大事做了安排,是她自己不识好歹,迟迟不肯完婚。说现在林文仁死了,她这辈子也完了,没人会愿意娶一个克夫的女人,你还说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爸,你是我们的父亲,你这样不是将怡苹的未来全毁了?” 王锡冷哼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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