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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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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想让我变聋子吗?”唐敬天气得大声怒吼,但他的声音哪比得上音响所播放的声音。 他的怒眸扫向唐浩威,示意孙子好好教训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后,便拉着双手捂住耳朵的唐亚伦,再吆喝那只狼犬,大步的走出客厅,远离噪音。 “这个女人确实该死!”唐浩威冷凝着一张俊颜,大步的走近那个显然马上沉浸入女高音歌声中的女佣。 他用力的按下音响开关,没有说话。 白毓挑高柳眉,不解的瞧着他道:“我要打扫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我怀疑你有没有脑子,女佣。”他眸中的两道冷芒射向她。 “我以为你会欣赏我在艺术方面的涵养。”她拨拨长发,性感的瞅着他。 他定定的凝睇她娇俏的美颜,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我看到你的裸体、让我知道你在学校的杰出表现,这会儿又要告诉我你也欣赏歌剧?再来呢?” 她露齿一笑,“你真的很聪明,浩威。” “注意你的身份,你还不够格喊我的名字。”他面无表情的纠正。 “好吧,那就叫浩威少爷好了。” “别嘻皮笑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毓吐了一口长气,粉脸飞上两抹嫣红,“我想让你认识我,除了这一身可见的外貌外,还有内在,这也是我接近你的目的。” “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不必如此费心。”她很坦白,可是他一点都不欣赏。 她耸耸肩,喟叹一声,“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可是我是个有毅力的人,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爱上你?”他嗤笑一声,“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不可能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更何况,你是那种铁定会出墙的女人,我更不会爱上你。” “你又以貌取人了!”她对他话语中的肯定很不悦。 “不见得,你的表现明明是如此,今早起床的那一幕,你应该还记得很清楚。”他一脸鄙夷。 “我勾引你是吗?那又如何,我只勾引我想要的男人。” “真是笑话,我没有听笑话的兴致。”他冷睇她一眼,下了最后通牒,“你的表现已激怒我爷爷了,如果想保住饭碗,就恪守本份,不然我们很快就会说再见。” 语毕,他转身往外走。 “何必提醒我呢,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了?我以为你巴不得早点跟我说再见。”白毓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语病。 他脚步一停,头也不回的道:“别太看得起自己,更别擅自揣测他人的意思,那只会造成别人对你的反感而已。” 唐浩威不愿承认她那一针见血的话,更不愿相信自己居然要她留下来。 白毓看着他僵直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这个男人还想漠视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吗? 她拨拨长发,心想,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的一天,她就要让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存在,而且更要从每一件小事里,让他察觉出她真的是一个感性及性感兼具的知性美女。 她愉悦一笑,伸出手再按下音响的按钮,让那一声声激昂的女高音再次充塞整个室内。 唐家一家子才在前院稍稍休息一下,却又听到这震耳欲聋的乐声,全气白了脸。 唐敬天和唐亚伦这一老一小直瞪着唐浩威,脸上仿佛写着他办事不力,让他气冲冲的再起身回屋里,打算与那个故意激怒他的女人再起战火…… 时间是个很奥妙的东西,当一个讨厌的人老在眼前晃来晃去,久而久之,好像就没那么讨厌了,甚至一天没见着,还会觉得怪怪的。 一个月过去了,唐家一家老少,连同那只狼犬在内,似乎也渐渐的习惯了白毓的存在。 出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一个美丽又性感的女人每天笑盈盈的为他们张罗一切,骂久了也会累,喊久了嗓子也会哑,一日复一日,唐家别墅里的怒吼声也就跟着少了。 只是全世界大概也只有白毓这名“主管级”女佣,由于家事做不来,她干脆向餐厅包月消费,由他们负责每日的三餐外加下午茶、宵夜,并且外送到家。 至于洗衣、打扫等等清洁工作,她共雇用了五名当地妇人来帮忙,自己每天则像个少奶奶,打扮得美美的。 她的工作不耗力却费神,因为她得让唐家人注意且习惯她的存在。 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除了睡觉的时间外,唐家人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唐浩威还冷言戏称她这会儿比较像古时候的丫鬟,而非女佣。 唐敬天更是嘲讽她领那么一点薪水雇请这么一堆人划得来吗?但她笑咪咪的回答,印尼盾遭到金融风暴而巨幅贬值,她的薪水只消挪出个五分之一,就足以让这些当地人眉开眼笑了。 一席话气得唐敬天无言反驳。 白毓很聪明,她采取各个击破法。 她每天买来新鲜的狗食收买那只狼犬的胃,现在狼犬已经成了她的忠实追随者。 至于唐亚伦这个早熟的小男孩,她则每晚在他的床边说故事给他听,但可不是童话,而是她就学时,在戏剧社演出莎士比亚的剧码,她拿着玩具刀、剑一幕幕的在床前卖力演出,让小男孩看得直拍手叫好。 唐浩威看到了,只是冷冰冰的瞅着她问:“这就是你哄小孩入睡的方法?” 不过她才不在意,反正唐亚伦最近也是黏她黏得紧,心至少被她收服了一半。 再来就是那个老顽固爷爷──唐敬天,他对她这个女佣仍是挑三拣四的,然而她能让他挑剔的地方有限,所以他大不了是横她一记白眼,嘲笑她是白费心机。 至于她最在乎的唐浩威,当然是最难缠的一个,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还会跟她大吼小叫的唐家男人。 短短相处三个月下来,白毓发现他是属于晴时多云偶阵雨的男人,很难伺候,也很难捉摸。 最重要的是,他老是刻意避开她,进出房门还上锁,让她很难越雷池一步,她若想在他面前卖弄风骚更是难上加难,他不是拿着杂志挡在眼前,就是注视着电视萤光幕,对她视而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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