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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她们日后就是王爷的妻妾,该是姐妹情深,但看福晋神色冷漠,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心话想说?”

  王宝玉楞了楞,敢情七阿哥这番话是要那丫头当场吐苦水?这怎么成呢?那丫头狗嘴里哪吐得出象牙?

  可她又怎么拒绝七阿哥?

  罗尔烈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七阿哥,不须如此……”

  “既然七阿哥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念段小曲好了。”钱含韵可不想辜负郎都的一番好意,朝他点点头,便起身。钱伟大不知这前几段话都暗潮汹涌,笑咪咪的大喝道:“好,我这女儿的才学可棒着呢!”

  王宝玉受不了的白他一记,闷闷不乐的直视粉雕玉琢的钱含韵。

  “王楼风杏花衫,娇怯春寒赚,酒病十朝九朝嵌,瘦岩岩,愁浓难补眉儿淡。香消翠,雨昏暗,芳草偏江南。”她淡淡吟诵而出,所有的幽怨、愁怀全托付这字字句句做倾诉。

  四周顿时沉寂下来,除了完全不了解这词的钱伟大还鼓掌叫好外,每人是面面相觑。

  这首“小桃红”题作“春闺怨”,是乔吉所作,而钱含韵这般当着众人大吐春闺怨,不知该说她太坦白还是太胆大?

  郎都扬起嘴角笑了笑,对钱含韵的表现满意极了。

  罗尔烈的黑眸则飞上两簇怒火,对她将自己形容成怨妇一词怒气冲天,他气愤的凝视她,“有必要如此露骨的说明你我的关系吗?”

  “我只是陈述我的心情而已。”她的目光毫不畏缩。

  他咬咬牙,“好,很好!”

  她柳眉一皱,不明白他这个“好”字代表什么意思?

  罗尔烈突地摘下新郎倌帽,摆到桌子上后,回身,抓着她的手就施展轻功离开。

  众人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楞住,一时也忘了要喊住他们。

  半晌,“这什么意思啊?”众人困惑的声音此起彼落。

  钱伟大来回的看着每人投注过来的目光也是一脸的茫然。

  此刻仍罩着红巾的王雨莲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气氛怪得很,宾客的议论声也大了些。

  “小汝,怎么了?”她轻声问着站在她身后的小汝。

  “王爷拉着福晋跑了!”原本还傻楞楞的小汝一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

  “跑了?!”她脸上顿失血色。

  而对这一幕,罗尔格笑开了嘴,率先拉着罗兰屏离开,只是离去前,罗兰屏的目光还是偷偷的看了郎都一眼后,才跟着二哥离开。

  而王宝玉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对着宾客道:“这……没关系,席宴都准备好了,请贵客们上桌。”

  “这席宴该散了吧?”郎都突然说道。

  “这……七阿哥为何如此说?”王宝玉一脸不解。

  他指着桌子上的新郎官帽,“还不明显吗?新郎根本不想拜堂,那我们这些客人还留在这儿做啥?”

  语毕,他朝瞠目结舌的众人微微点头后,便从容离去。

  众宾客见郎都离开了,也纷纷告辞离去。

  钱伟大看着一脸铁青的王宝玉,再看看仍罩着头巾的王雨莲及身后的小汝,他耸耸肩,“我也先回客房,这情形我搞不懂也不太想搞懂,反正尔烈放下的不是我女儿就行了。”

  王宝玉气得咬牙切齿,又无言驳斥。

  她怒不可遏的步下阶梯,粗鲁的一把拉掉王雨莲的红巾,“去换掉这身衣裳!”

  “姑妈?”她难过的流下两行清?,“可是表哥他……”

  “哭?都没人了,还哭什么哭?”

  王宝玉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所有的宾客都走得一乾二净,而钱含韵更是当场羞辱儿子让她独守空闺。

  她是愈想愈气,一语不吭的转身拂袖而去。

  “姑妈!”她为如雨下的哭喊而出,但此时的王宝玉实在没心情理她。

  “小姐……”小汝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她低头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红巾,喃喃的道:“不该是如此的,这本是该由表哥为我掀起……”她咬着下唇,突地摘掉凤冠,用力的将它扔在地上,哽咽哭泣,“钱含韵,尔烈,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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