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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她放下身段,楚楚可怜的倚向他,“我爱你,你也爱我的,你答应过我绝不会爱上钱含韵,君子一诺千金,别辜负我的爱,求求你……”

  好沉重的一席话啊,压得他的心沉甸甸,罗尔烈拥着低声哭泣的王雨莲,心却不似以往宁静温馨,反而凉飕飕……

  接下来的日子,景罗王府仍旧不平静,王雨莲主仆一见到钱含韵主仆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唇枪舌剑不断。

  而王雨莲更是一直缠着罗尔烈,气得钱含韵牙痒痒的,虽然她也不怎么想理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在王府多了两名知心好友,那就是罗兰屏和罗尔格,三人常常下棋、吟诗作对,她和尔格甚至将从不出府的罗兰屏带到市集大街去逛,慢慢的,她不再忸怩,对他人注视的目光也比较不在意。

  惟一改变不了的,便是她一定要系着紫色面纱才肯外出,任凭他们说破嘴也没用。

  而罗尔烈看着妹妹的转变,心有感激,只是钱含韵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再加上雨莲时时盯着他,两人没有独处的机会。

  至于王宝玉在王雨莲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词挑拨下,对钱含韵愈来愈不满,何为她爹到现在还没将嫁妆送来,她更是对此颇有微词。

  光阴似箭,眼看再过不到五天就是尔烈娶雨莲的日子,她可急了!

  当初为了迎娶钱含韵,她将家里可用的银两全花得一文不剩,布置出王府的豪华气派,雨莲可是她的侄女,总不能给她一个过于寒酸的婚礼。

  坐在房间内,王宝玉的眉头深锁。

  此时,王雨莲偕同小汝进房来,一瞧见她的神情,便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她低头看看自己穿了多年的旧衣裳,由于质料好,因此看起来仍旧华丽,但终究是旧衣裳,怎么也比不上钱含韵那一套套新颖美丽的绫罗绸缎华服。

  “姑妈,说来说去,府里最光鲜亮丽的当属福晋,而且她那里还有贴身嫁妆不是吗?”

  喟叹一声,她何尝没有动过那些嫁妆的主意,她甚至还差了奴才直接到钱含韵的房里取来她这儿,但罗尔烈盯得紧,在钱含韵还没发觉东西不见以前,就被他拿回房里放好了。

  “表哥今儿个不是到七阿哥的府上去,我们何不大方的去福晋房里拿呢为她现在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们甚至可以拿她的衣裳来穿,否则外人见着我们,一比较下,她不是存心给我们难堪?更衬得我们衣着寒酸陈旧?”王雨莲极尽挑拨之能事。

  王宝玉楞了一下,点点头,“对啊,她也是家中的一份子,何况尔烈又要纳你为妾,这行头全都没有,让我娘家的人看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呢?”

  两人交换一下目光,相偕朝天轩而去。

  第八章

  夜幕低沉,罗尔烈今晚带一名客人回来,这客人不是别人,就是七阿哥郎都。

  事实上,郎都已多次开口邀他带福晋到他府里去,但罗尔烈私心作祟,他总是婉拒,仅一人赴约。

  而这私心不为别的,就怕郎都和钱含韵两人对上眼,一旦发生情愫,他该如何是好?

  她虽名为他的福晋,可是府里上下都知道,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人是分房而睡,这事北京城里也谣传不断,说两人根本没有圆房。

  平心而论,他们根本不像夫妻,她比较像来做客的远亲,因此,她若执意不要这个“福晋”头衔,他也没有立场说不。

  郎都可以看出他心事重重,不过,他这趟前来,也想了解一下京城关于罗尔烈和福晋间的辈短流长究竟是真是假?

  思绪间,两人一走入前院,惴惴不安的彩眉刚好迎面而来,一见到罗尔烈,便急忙的脱口而出,“府里遭小偷了,姑爷。”

  他浓眉一皱,“胡说什么?”

  “真的,我用我家老爷给的金元宝?小小姐差人裁制的六、七件新衣裳全不见了,还有老爷给的夜明珠项链、金牌全不见了!”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闻言,罗尔烈的脑海闪过一道不祥的预感,先前额娘也动了项链和金牌几次,但都被他巧妙的送回,难道她又……“姑爷,小小姐说丢了不打紧,可是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算算日子,再过几天,老爷就要到了,这、这……他会打死我的。”小小姐要她别找了,可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在府里四处找。

  “好了,别再说了,没看到七阿哥在这儿。”罗尔烈突觉头疼起来。

  彩眉楞了一下,她刚刚一急根本没注意到王爷身旁的人,这下害怕的直低头,“我……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家的呃……小小姐呢?我是特地来看她的。”郎都俊逸一笑。

  彩眉慌忙抬起头来,这一瞧便脸色绯红,七阿哥也是个好帅的男子呢!和姑爷不相上下。

  “呃,她还在天轩的前亭里,和兰屏小姐、尔格少爷在一起。”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郎都再次一笑,“那好,请尔烈带路吧,我对她美如天仙的传言好奇得很。”

  罗尔烈牵唇一笑,纵然心中万般不愿,但还是引领他向天轩而去。

  彩眉想了想,没有跟上去,继续寻找那些丢掉的东西。

  在四周种满蔷薇花的亭台上,罗兰屏一脸腼腆,钱含韵的目光直瞅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奇怪,你们怎么说也曾对朝廷有功,算是贵族,难道不能找太医来看看你的脸吗?”她撅着小嘴,一脸思索。

  “我阿玛在时,我是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来看她,不过,我额娘倒是有托人找太医来府里看过,但印象中,太医好象说没法子。”罗尔格也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妹妹。

  “别……你们别净盯着我看,我全身都怪了。”罗兰屏频频摇头,不安的揪着紫色面纱。

  “没法子?”钱含韵轻啜一口茶香,“这说法太笼统了,根本不知道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没关系,嫂子,我已经习惯戴着面纱了。”她试着以微笑来掩饰心中也想摆脱这层面纱的渴望。

  钱含韵摇摇头,怜惜的道:“你不诚实,同样是女孩子,怎么会希望戴着面纱过日子呢!”

  “是啊,而且你不是暗恋七阿哥。”罗尔格也是一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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