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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跟什么嘛!这情形好像太过复杂了,她只想偷走那龙凤玉如意给宗叔而已,可……文戏雪看得一脸茫然。

  翟承宣只要一想到两个月后就将万贯家财及产业得到手便笑眯了眼,他嘲讽地瞄了眼跪在地上好半天的文戏雪,瞧那说话又俗又土的腔调,短短的两个月要将她变成带得出场面的大闺女?可能吗?大哥这回是栽跟头了!

  翟承尧看着弟弟得意非凡地步出房门后,即将目光投注在文戏雪身上。

  突然被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对上,她的心不由得小鹿乱撞,他俩初次见面至今已事隔三个月,她相信他早就不认得她了,可他这张俊脸她却不曾忘记。不过,每个人都皱着一张脸面对她这臭气熏天的小乞儿,他的眉毛却连皱都还没皱一呢!

  “你叫什么名字?”他面无表情地问。

  “小雪!”她故意装出那一听就完全没有受过教育洗礼的俗语声调。

  一听这声音,翟承尧突然觉得肩膀一下子压了近千斤重的东西。不过,这场赌注他输不得,否则他给的条件只会让弟弟的生活更加颓

  废了!

  瞥见眸中的忧,她实在很想笑,但为了饰演好乞儿的角色,她故意嗫嚅地道:“我的爷小雪的肚子饿昏了,刚才那个爷说带我回来要给我吃的,还有喝的,是不是可以拿来喝一下?”

  听她说话毫无章法,翟承尧不由得拧起了眉头,上下打量起她瘦巴巴又脏兮兮的身子一眼,“我差人带你去洗个澡,之后才能吃东西。”

  “什么?洗澡?”她赶快摇头,“不成,不成,这身子不洗的,不小心淋了雨我都全身不自在了,这味道也闻得习惯了。没了这味儿,会睡不着觉的。”

  做了个深呼吸,却是大口地吸进她那臭得不能再臭的体味,他连忙背过身,大大地吐口气后,再回过头来,“不洗澡就没得吃!”

  “是吗?”想起自己肩上的伤,文戏雪故意捉弄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这里的爷说话都没个准儿的,什么给吃的又要洗澡,这吃和洗有什么关系?我这十几年来也才洗过三次,要我洗那我宁可回外头要饭去。”

  她可是赌局的重要关系人呢!翟承尧怎么可能眼睁睁地让她离开?

  果真,就在她走到门口时,他出声了:“好我先妥协。”

  “‘拖鞋’爷真是爱开玩笑,这天寒地冻的,我这双破鞋都没办法向城里爷们要双布鞋来穿了,还能要双你们爷们在家里穿的刺绣鞋?”她可怜兮兮地摇头。

  闻言,翟承尧直觉自己可能会输了这场赌局。可是仔细回想这乞儿的对话,她的思绪还算灵活,若真是个聪敏的乞儿,那要教会她东西就不该是件难事。

  他站起身凝视着她,“我指的妥协是我先答应让你这样子吃东西,但这只是暂时,你得慢慢地学会要让自己远离乞儿的标记,呃——”生怕她听不懂,他继续解释,“就是指这头乱发、脏兮兮的身子、脸孔,还有这身破衣臭味,明白吗?”

  文戏雪想了想,用力地点点头,“就是以后要像爷你一样吗?”

  “嗯,你是个年轻的姑娘,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见她一脸纯真,他不由得缓神。

  “我知道了,就像那些大小姐一样,可是……”她小脸儿一皱,“那样子我会一身不舒服。”说完,她还搔搔自己的胳肢窝。

  隐忍着去指正她的冲动,他柔声道:“你对……”

  不由得愣了一下,瞬间吸了一大口文戏雪身上的深臭味,令她猛呛了好几口,才慌忙地咳声道:“可是翟爷,她身上那么脏,不让她先去洗个澡?”

  翟承尧眉峰再次凝聚,“明天再说吧。”

  “哦,是!”再也受不了那股臭味的小玉一弯腰,赶快夺门而出,连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后,才回过身来等文戏雪。

  什么是“嘴馋误事”,文戏雪这会儿可有很深的感触了,但这怎能怪她呢?

  饿了十多天,一见到厨房那些上等的鱼肉佳肴,她对那些包子馒头自然没兴趣了。

  而狼吞虎咽的结果就是在肚子撑得快破时,却得飞快地跑到茅房大泻一番,此刻才全身虚脱地躺在这间雅致房那温暖床铺上。

  不过,才刚放松地躺了一阵子,她的神情突一紧,慌忙地又站起身来往外头冲,却一头撞进翟承尧的怀里。

  见状,他连忙拉起她,一脸凝重,“你要去哪里?”

  “茅房啊!”她虚软喊了一声,随即赶忙冲了出去。

  翟承尧摇摇头,这才是她进入翟家第一自己要有自信,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乞丐?”

  地耸耸肩,摸摸自己的鼻子,“那没什么不好嘛,小雪从小要饭到现在,日子虽然饿一餐有一餐的,可是还真是自由呢!”

  见状,翟承尧忍不住逸出——声无奈呻吟,看来前途多难了!

  见状,她却忍不住在心中窃笑。

  他揉揉疲惫的眉心,“算了,我先差人带你到厨房吃点东西,至于你的住处……”他想了想,“就住隔壁好了,这样我也比较有时间可以教导你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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