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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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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很大,她找了一下,很快找到薛东尧的寝卧,再顺着相通的长廊走,推门而入,果真就是浴池间。 啧!过得可真奢华!她忿忿不平的走进烟雾弥漫的浴池,随即紧急煞住脚步。 怎么薛东尧已经光溜溜的在池子里了?他绑辫的长发已松散开来,头往后仰躺靠在池边,眼睛是闭上的。 她放轻脚步走向他,池子两旁的送水口热水缓缓流下,潺潺的流水声成功的掩去了她的脚步声。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孔,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替我爹报仇的,瞧,老天爷已经看不下去先处罚了你这恶人! 她直觉的想看他的跛脚,但视线接触到他光裸的身子时,满腔的义愤填膺突然消失,她倏地瞪大眼,目光像是有自我意识,无法控制的从他结实的胸膛缓缓移动而下…… 天啊,她看得震撼却又情不自禁的专注,在清澈的水流下,她清楚见到他肌肉纠结的大腿,还有某个东西也很清楚…… 蓦地,水波一荡,溅出水花,吓得她从呆愣中回魂,视线飞快地回到他脸上,好险,他仍然是闭着眼的…… “不是进来了?怎么愣住不动?”薛东尧已敏感察觉到浴房里不只他一人。 他突然开口,让粉脸涨红的她心口陡地一紧,“呃,是!” 薛东尧倏地睁开眼,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她,“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温总管。” “他、我、我以后都会、会在这里、伺、伺候爷,温总管说、说、说要刷刷刷爷的背。”她语无伦次结巴的说。 要命!她喉头发干,心口发热,一句话也说不好,一双明眸则管得紧紧的,绝不敢再往他赤裸精壮的身体瞄过去。 他看出她的紧张,刻意转过头,背对她,再问,“伺候我……会让你困扰吗?” “怎、怎么会,我是奴才啊!”她瞪着他宽厚的背。 “我以为有人说我们是朋友。”他淡淡地说。 “不是、那……那是个误会,你是主子!” 想到那天的事,她就想骂自己鸡婆,早知道是他,应该让他多提几趟的嘛! “你是主子,怎么没喊人提水?害我误会你的身份!”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嘴里嘟喽的,想到那天她说了一大堆真情至性的话,她就想撞墙。 “崇乐阁是禁区,奴仆很少,我花时间去喊破喉咙,倒不如自己来,何况主子是人,奴才也是人,不过就提桶水而已,没什么。” 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听来是挺有理,但听在一个已存有成见的人耳里,就觉得刺耳啦。 哼,同样是人?才怪,奴才是伺候主子的人,主子是让奴才伺候的人,哪里一样了?她在心中嘀咕,臭着一张脸,拿起一旁的毛巾,跪坐在他背后,用力的替他刷起背来。 浴房里热气氤氲,两人无语,只剩水流声与规律的刷背声,气氛顿时跌入一片诡异。 “你讨厌我?”他突然开口。 她心虚的粉脸一红,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怎么可能?奴婢不敢!” 他的背啊……他微微拧眉,苦笑调侃道:“你晚膳吃了吗?刷背的力道比温总管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啊,被发现了!傅沐芸动作一僵,她这会儿确实是使尽吃奶力气在刷。 他感觉到她的手劲轻了点,嘴角往上一勾,“还有你身上充满着不快的气息,与上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亲切热络,截然不同。”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带了点遗憾。 “奴婢哪敢不快,只是明白了身份而已。”她嘟起唇,那时的她又不知道他就是她的仇人。五年前的那一眼,在他身上早找不到了。 “我与府里的所有奴仆都像家人,你不必刻意分尊卑。” “习惯了,奴婢就是没办法主仆不分。”她倔强的不接受,拜托,他们也算是仇人相见,不分点距离,怎么当敌人! 她在心中嘀嘀咕咕的,来回刷背的小手不小心碰触到他坚实的背部,她吓到缩回了手,天啊,他的背硬邦邦的却很光滑……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浑身发热,额际也有水珠滑落,全身香汗淋漓。 薛东尧被她的小手一碰,更是莫名的血脉偾张,某个地方甚至亢奋刚硬起来,“你可以出去了,剩下我自己来就行。” 他声音有奇怪的喑哑,但她无心探究,因为她双脚发软,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烫,最重要的是,呼吸有点急促困难。 “是,奴婢出去了。” 她急匆匆的走出浴房,背贴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吸气。 好吧,不能怪自己,五年前那一眼,她只与他阴戾的黑眸对上,压根没机会再将他的脸看得仔细,更没想到坏人的脸长得这般俊、连身体也那么漂亮…… 她双手抚着滚烫的双颊,哎呀,羞死了!她发春了不成? “你怎么出来了?里面太热了?你脸怎么那么红?”温钧单手端了一碗凉汤来,问了一串话。 她连忙解释是爷要她出来的。但她答得有多心虚,也只有她自己了。 “爷应该在更衣了,你拿这进去等着,爷习惯在浴后喝碗凉汤。”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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