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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某个我们认识的家伙发出来的,他现在肿得像猪头。”松本健回头看已经倒地还被齐润东狠踹一脚的铃木广,而鼻青脸肿的铃木广在听到齐润东以日文指示手下拿来一把电锯时,已经吓到屁滚尿流,拚老命的爬跪求饶。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一向冷静的他也忍不住问了,毕竟事关他消失的记忆。

  “我跟齐伯父联手查到一些东西,并合力逮到一个眼中只有钱没有医德的下三滥医生,只是真相真的很丑陋,你跟唐韵璇来一趟台中吧,我们现在就在你准岳丈的台中豪宅里……”

  真相总是丑陋而伤人。

  为了女儿的幸福,齐润东去一趟日本找严劭呛声,不过发泄归发泄,他可没忘记要查一件也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是什么事造成严子毅五年多前自我放逐,成就他跟女儿的一段孽……情缘。

  于是,他请日本黑道友人帮他监控严劭,凡事从最亲的家人开始查就对了,没想到,那位黑道友人与也在暗中调查的松本健遇上,双方差点打了起来。

  还好,松本健及时表明自己的身份,双方就查到的资料一比照,几乎马上锁定关键人物——脑科医生铃木广。

  之后齐润东心生一计,诳称近年来被恶梦扰眠,请日本友人拿了一张填上漂亮数字的支票,邀请铃木广到台湾为他做催眠治疗。

  铃木广不知是陷阱,搭机飞来台湾,再由接机的黄峰载回台中豪宅,经过三天三夜的拷问,铃木广把一切都招了,而在他向严子毅做了一个消除催眠的指令之后,严子毅恢复了遗失的记忆,也重揭他人生中最黑暗、最丑陋的真相。

  “对不起、对不起,拜托请放了我……拜托……”铃木广几乎是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严子毅却僵硬如石,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唐韵璇。

  “女儿,你好好陪陪冷冻库,这里留给你们,我会派人把铃木广这人渣带走,再跟黄峰回拉拉小镇接放学的亚历,至于,”齐润东同情的目光移向严子毅,“你那个不良父亲,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很乐意打通电话,就有人帮我将他丢进桶子里灌水泥再沉入东京湾。”

  “不,我自己处理。”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异常喑哑,“谢谢爸。”

  “三八啦,都自己人了。”齐润东拍拍他的肩膀。真可怜,怎会有那么夭寿的父亲!

  这时候,松本健望向心疼的看着好友的唐韵璇,轻咳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毕竟他们一来齐润东就切入主题,也没有好好介绍他,他朝她伸出手,“你好,唐韵璇,我还没有机会好好自我介绍,我叫松本健,是……”

  “这个时机不对,下回再说啦。”齐润东马上打断他的话,再使了使眼色,要他看清楚女儿的目光根本像黏在严子毅的脸上,那眼神有愧疚、有不忍。

  也是,她干嘛隐藏那件丑陋事情?害他查得好辛苦……松本健放下手,罢了,他们婚礼时他再自我介绍好了。

  片刻之后,豪宅恢复平静,唐韵璇端坐在沙发上,大理石长桌上添置了两杯热腾腾的香茶,严子毅与她面对面坐着,相互对视。

  “你明明知道的,我告诉了你。”他不解的问。

  六年多前的一个晚上,他的未婚妻跟他父亲在家里上床被他撞见,未婚妻羞惭的夺门而出,他的父亲却一脸无所谓的说:“不过就是个女人!”

  那女人是他未来的媳妇,听完父亲的回答,他只觉得恶心肮脏,虽然他并不爱未婚妻,也无法接受这种乱伦的行为。

  生长在一个冷血无情的家里,他不曾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就连婚姻都被拿来作为扩张集团版图的一种手段,他也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一个可以跟自己准媳妇上床的父亲、一个可以跟准公公上床的未婚妻,他严子毅的后半人生难道要和这样两个丑陋恶心的人度过?

  无法接受,所以,他飞到台湾,切断跟所有人的联系,不用信用卡,即便提领个人存款里的钱,也刻意选择不在居住的台北提领,就是不希望让父亲或其他人找到他。

  就连最好的朋友,因为不希望他被父亲等人施压,他也完全不与之联络,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寂寞人,沉潜、沉敛、沉郁的过日子,直到与他的天使相遇——“我初识你时,”唐韵璇终于开了口,“你常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目光视人,虽然不到愤世嫉俗的地步,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我感到不忍,你把自己困在寂寞的牢笼里,好不容易,缘起,我们相爱,缘灭,你离开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再次见到你,你没死,但忘了那么丑陋的事情,我以为这是老天爷善意的安排,而且,你还有了另一位未婚妻,我希望你能幸福……遗忘了就让它过去。”她难过的摇摇头,“但我真的没想到,你爸竟然找人刻意消除你在台湾的所有记忆。”

  他也吸了口长气,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明白的,她在乎的只有他的快乐,所以,不想他为过往的事再次受伤、再次变得不幸,可他的父亲却恶劣的干预他遇到韵璇后的人生,派人查到他的行踪,再亲自打电话给他——“我派了辆车子在你住的大楼前的公园等你,司机将载你到机场再一起返回日本,有什么事面对面谈,你要是不照做,唐韵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我也不敢保证……”

  就是这通电话让他不得不屈服,但其实,父亲根本没有打算和他谈。

  他一坐进车内,就被人往脖颈注射了一针,陷入昏迷,接下来,铃木广对他进行催眠,让他遗忘在台湾发生的种种,以及那件导致他离家的丑陋事情,之后,他就像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上了飞机、回到日本,再在三天后听从指令打电话给韵璇。

  至于发生船难、受伤、养伤的事都是假的,是被催眠植入脑中的假记忆,联络韵璇发生船难等事的人也是铃木广,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就是他父亲,也因此,铃木广藉此一再向他勒索。

  “你怪我吗?”她抬头问他。

  他摇头,“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每个父亲都那么差劲的……”

  “我知道,但我觉得是时候让我父亲知道,他做的丑陋事我全都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放置在客厅里的电脑,走过去坐下,要求与父亲视讯。静静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的唐韵璇,伸手握住他的,给他无声的支持。

  他回握她的手。一切都要过去了,他们有新的人生要过,而不值得在乎的人就留在过去的世界,别再来打扰。

  终于,严劭出现在电脑荧幕中,一看到两人,他冷笑,“上回不是话都说完了,怎么,后悔了,又想回到集团当总裁?”

  “铃木广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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