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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林训民突然从口袋裹拿出打火机,“卡”的一声,蓝黄色的火苗顿起。“我并不是个宁为玉砰不为瓦全的男人,我也没有疯,而是我太爱你了,我无法看着你任由培德玩弄!”

  他的这番话令羽荷心惊,而在见到林训民开始即处于震慑状况的她,在惊惶的四处张望后,才发觉列在旁边的花道及花卉丛间有着液体状的水,定睛一看后,羽荷心惊的发现到那竟是汽油!

  老天,她惊惶无措的频摇头,满室的花香及树丛的清香多少掩盖了那刺鼻的汽油味,再加上她将注意力全放在徐淑子及林训民身上,她根本没有在意那混了花香气味的怪异味道!

  “别再退了!”林训民柔声的道。

  他的眸光变为清澈,扭曲愤然的脸孔已逝,取而代之的是羽荷熟悉的斯文面貌。

  “在你刚刚沉思的半个钟头里,这花室内早被我泼满汽油了,我们都跑不了了。”语毕,林训民将点燃火苗的打火机去向花道!

  “不!”

  一声高尖的声音划过温室内变得冰镇森冷的空气,羽荷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蓝黄火焰画出一道弧度落在湿涟涟的花道后燃起一片袭人的炽烈火海。

  培德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在闷声不响的走到客厅后,他将自己摔向沙发椅上躺卧。他烦躁的搓揉起自己的黑发,他的心绪如麻、惴惴不安!

  在离开海边后,羽荷嘶声吶喊的句句令他感动万分的话语让他全没了主意,只是开着车子在外头乱逛,而在回到仰德大道上那家花店时,门口的一株枫树盆栽吸引了他的注意。

  因为此时并不是枫红的季节,而那株枫树却是枫红层层,与羽荷送给他的枫树色泽、大小与栽植的盆子竟都相似。

  他停下了车能与花店老板谈起这枫树,没想到老板竟笑着跟他说认得他,而且前两天老板还帮一位客户送了这样一盆一模一样的枫树给他,而这枫树则是老板特地向拥有一间花卉栽植场的朋友购买的。

  因为此时并不是枫红季节,可是那名客户却坚持一定要一株枫红的枫树,而为了怕那名客户还有需要,所以他干脆向朋友买了两株过来。

  而在培德询问后得知订花者是林训民时,他的脑海闪过羽荷哭诉的话语她没有送他那些嘲讽的花卉。

  他真的误会羽荷了!那她在海边跟他说的那些爱语都是真的了!

  老天,他就这样狠心的将她一个人遗留在那裹?他想回头去找她,可是他却踌躇不决,他不知道自己在向羽荷说了那些该死的嘲讽话后该如何面对她。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选择回到家里,平复一下繁杂的思绪。

  此时纵地下室止来的阿美芳是一脸的欢天喜地。

  在她便催促儿子去赴约后,徐淑子也打了电话过来,约略说了羽荷对培德的真心,而这次羽荷是鼓足了勇气才邀他出去的,所以徐淑子希望她这个做老妈的能帮忙羽荷,要培德一定得前去赴约。

  耳闻这些话语,何美芳是乐坏了,毕竟自己苦思了一个星期们想不到好法子撮合这封恋人,而原来是郎有情妹有意,那一切不就都Ok喽?

  所以她很高兴的跟徐叔子说儿子早就被她赶出门去赴约,大家就等着办喜事好了|而她呢?在跟老公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后,两人就跑到地下室睁大了眼要看那幅花精灵的画像浮现五官的过程。

  而等待是值得的,那美轮美奂,百花之中的花精灵果真浮出羽荷那张纯净明亮的脸孔,她和罗杰是眉开眼笑,哭得嘴巴都阖不拢了。

  阿美芳边哼着歌边手舞足蹈的走进客厅,在看到懒散的躺卧在沙发上的儿子时,她眉飞色舞的走到他身边,“老妈给你道声恭喜……”

  她的话在看见儿子那张神不守舍、眉头紧皱的面容时顿时收了起来,她不解的推了他一把,“怎么了?不是都搞定了吗?怎么还一副苦瓜脸?”

  培德瞄了她一眼并无回话。

  “搞什么啊?儿子?”她将他拉起来,“你和羽荷不是互诉衷情、情话绵绵的?”

  “老妈”培德受不了的再瞟她一眼。

  “咱们就这么近,干么斜眼看我?”阿美芳迭给他一个大白眼,“哦”她突然又笑了出来,“我明白了,你想捉弄老妈是不是?骗我你们没有亲亲和好。”

  培德翻翻白眼,他实在太佩服老妈的想象力了。

  “别演了!那幅画早就泄底了,花精灵的画像已经浮现五官了。”她得意洋洋的宣布。

  “你说什么?画出现五官了?是谁?是谁?”培德委靡不振的心一下子振奋起来,他急切的闲着。

  “明知故问嘛,当然是羽荷啊!”阿美方不以为然的瞪他一眼。

  培德顿时展眼舒眉的发出欢欣鼓舞的欢呼声,“天,她是真的爱我,不是骗我的,她是真的爱我的!”

  老天,羽荷竟是命定的花精灵,而画中五官的浮现绝对是要两人深情相爱才会浮现的,而今画中出现羽荷的五官!

  “哟呼”他从内心深处大声的吼出自己的振奋。

  他和羽荷是命中注定要相爱一生的,他可以放心的去爱、大胆的去爱她了!

  阿美芳在看见儿子欣喜若狂的举止时有一时的错愕,然而过不了多久,即被他超疯狂的喜悦感染,也跟着乐不可支的手舞足蹈起来。

  “美芳!”

  罗杰惊惶失措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她和培德一起迎向从地下室惊惶的狂奔土来的罗杰。

  “画……画……”

  “画怎么了?快说啊!”看他面色苍白,阿美芳也急了。

  “画失火了!”

  “怎么会呢?”

  何美方和培德面面相觑后全转身朝地下室奔走。

  “你有没有灭火啊!”何美方边跑边叫。

  “不……不是那种失火啊!”罗杰慌张的跟在他们身后气喘呼呼的回答。

  而在何美芳和培德面对那幅花精灵画像时,他们也终于明白罗杰所说的“不是那种失火”是什么意思了。

  在这幅绝美的画像中,惟独停歇在花芯中的花精灵起了火焰,而其它的百花则是无火。

  而奇特的是花精灵身上的火焰只是显现在画中,它无烟也无灼热感,彷佛只是附在画中冉冉起伏的火炬。

  培德吞咽了一下口水,将右手贴向泛出火光的花精灵中羽荷的五官上,突然,一股灼热感从画中席卷击向他的手掌!

  “呀”手心的烧痛感令培德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何美芳急忙的打开他的手掌,这一看三人全呆住了,培德的掌心除了烧伤的红肿外,画上的一小火苗竟引了过来在培德的掌心上舞跃。

  “这……”培德错愕的伸出左手摸触右手掌的火苗,奇怪的是火苗如同画中一般无烟雾也无烫灼感。

  一股不好的预感闪过培德的脑海,在看向手上的火苗半晌后,他将日光移到盏中羽荷着火的脸孔,“难道羽荷出事了?”

  不再多想,他急忙往上奔去,阿美芳和罗杰见状也尾随在后。

  管家张妈在着急的往地下室飞奔的同时险些和培德一行人揰成一团。

  “张妈,你还好吧?”培德急忙的拉住差点被他撞倒在地的张妈。

  张妈摇摇头,“火……火……”她喘了一声,“外面……好象是羽荷小姐家的那一区冒出了浓烟大火……”

  培德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再言语,三人急忙开车疾驶向离这裹才十分钟车程的羽荷家。

  “他们赶得到吗?”木费塔与安嘉妮双双伫立在水晶球前,看着培德一车三人在路上疾驶的车影。

  “会的!”她肯定的道,“浴火重生的羽荷绝对会和培德相守一生的。”

  木费塔瞥视她一眼,“可是画中火焰显现的时间迟了些,照你先前所算计与施以巫术后,画中该是在林训民尚未点燃火苗时就该出现警讯告知培德前去救援的。”

  安嘉妮冷艳的眸中黯了一下,她苦笑的瞄了身旁的木费塔,早知瞒不了他的,因为他也是巫界中新生代的佼佼者。

  “你也知道,这是一场连我也改变不了的宿命之火,因此我只能藉画像出示警讯,只是,”她盯着水晶球中的培德站在熊熊大火的温室外亟欲闯进救羽荷,不过罗杰和何芙芳硬是拉住他的身子拦阻他,“我被我父亲阻止了。”

  “什么?”木贺塔的脸色不变。

  “没错,他知道了。”安嘉妮僵硬的扬起嘴角,“我比他早了一步施行巫术,因此他只来得及施行一个“时间咒”将时间延后。可是我有信心,”她定视着他,“我是孟兰太租母的转世,这其间的意义只有我最明白,这一世纪就是解除咒语,解放受困的画中灵魂的世纪,羽荷绝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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