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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但此刻,也许朱汉钧已与穆莎公主相见欢了,古今皆然吗?男人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梁宁虽然知道不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她现在就是觉得男人很可恶,为什么老天爷要安排朱汉钧当她的丈夫?害她身心两失……

  想到这里,她就心灰意冷,这一团混乱到底要怎么处理?她不会,唯一的挚友李哲伸又远到南方做生意,短期内不会回来。

  她再也忍不柱,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她竟然这么没用,在古代这么久,只交到一个知心友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在她恍恍惚惚要沉入睡梦中时,一个高大身影突然走了进来。

  “王爷,等等……”蓦地,丫鬟的叫声响起。

  她隐约还听到一个气喘吁吁声及脚步声……王爷?!梁宁的心口陡地一跳,瞌睡虫马上跑光光。

  她倏地坐起身来,还来不及将垂下的纱幔拉开,一个高大身影已趋近床前,大手一挥,厚重的床帷纱幔翻飞,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丈——不对,前夫!

  气氛突然僵住了,但也立即被回过神来的梁宁打破,“堂堂靖王爷怎么纡尊降贵的光临寒舍?是来关切的吗?不必虚情假意了,还有,本人个性淡薄,不喜跟人争风吃醋,所以,不必担心我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夹带着火气又酸不溜丢的话如连珠炮般响起,早就忘了自己还怨他没追上来。

  “你哭的很惨。”他心疼的看着满是泪痕的丽颜,那一双眼睛更肿得像核桃。

  她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刚刚哭到快睡着。

  她双手胡乱的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我是做恶梦!我梦到一个丑八怪娶了一个更可怕的丑八怪,两人还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放闪光,那太伤眼,我才会泪水猛流。”

  虽然清楚她话里夹枪带棍的在偷骂他,但他不难过,“你很在乎我,不然,你不会哭得如此凄惨。”

  她脸色微变,低下头,揉揉眼睛,却突然起到什么,慢吞吞的抬头,“我不在乎!还有,我们不是夫妻了,不该独处一室。”

  “那是皇上的旨意,我没说准时,你仍是我的妻,要我抗旨也不怕。!”

  她咬着下唇,她才不信他不知道那是她气到要休夫,再请皇帝舅舅下的圣旨,不过不管如何……“抗旨是要杀头的!”

  “那就杀吧,要我娶就娶,休离就休离,我算什么男人?”

  她瞪着他坚决的脸庞,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她用力摇脑袋,像博浪鼓似的,“我不要你的脑袋分家!”想也没想的,她一把抱住他,但几乎只有一秒,她就急急的放开,前不久才说不在乎的,现在又主动抱他,她是白痴吗?!

  倒是他,灼灼黑眸定定的看着只敢将目光放在他胸口的她。

  但他这样,她愈不自在,还觉得室温怎么愈来愈高,害她浑身发烫、口干舌燥,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他忽然俯身靠近,她屏息想退,但身子动弹不得,因他的双手已握住她肩头,“是你诱惑我的……”两人鼻尖相触,就在他的唇要吻上她的时——

  “爹,你都没等一下我……啊!”朱佳萤陡地冲进来,又急急的煞住步伐,但不及了,爹娘已经分开,不玩亲亲了。

  “佳萤你也来了,快过来。”梁宁脸红红的藉由牵女儿的动作定定狂乱的心,该死,她差点被前夫色诱了!

  “娘怎么真的搬过来了?也没带我一起走。”她眨着大眼睛,说得好哀怨,“对不起嘛,但娘真的想离开。”她拉着女儿一起在椅子坐下,“那——娘真的不回去了?”朱佳萤皱着眉头,眉宇间尽是忧心,“不会的,娘只是过来这里住几天,我会让她回家的。”朱汉钧再度给女儿保证。

  “我才不会。”梁宁直接瞪他。

  朱汉钧也瞪回去,“你当然会!夫妻分开住,成何体统?”

  “我又不是你的妻,住在一起才奇怪。”这男人变身成番仔了吗?

  “既然说不通,那我就住下来,女儿也住下来。”大丈夫是能屈能伸的。

  “太棒了!这里好漂亮啊。”朱佳萤马上大声欢呼,还立刻起身脱了鞋跳上床,在床上翻滚,动作大得连系在腰上的弹珠袋都松开了,散了一床的一珠子。

  但梁宁无暇管女儿,而是瞪眼对着朱汉钧说:“我不可能让你住下来。”

  “我也不习惯逆来顺受,更不打算破例,我的人生绝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操控的!”他大大方方的也在床榻上坐下来,还伸手替女儿捡弹珠。

  梁宁柳眉倒竖,他打算赖定这里,就算她赶他,他也不走?!

  “娘,你就答应嘛,好不好?不然,我会难过到睡不着的。”也忙着在捡弹珠的朱佳萤不忘替父亲请求。

  朱汉钧挑眉,有个贴心的小乖乖,感觉还真不错。

  竟然威胁她!但能怎么办,梁宁只能不情不愿的点头。

  “太好了!”朱佳萤确定父亲可以留下来还不够,她还煞有其事的跳下床,跟母亲打勾勾,“如果娘瞒着我将爹赶出去,我晚上睡觉就会作大恶梦。”

  这小妮子变心变得真快!梁宁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勾起右手跟她打勾勾,“那我可以找唐子昂玩再回来这里吗?”任务达成,她可以放心去玩了。

  “晚餐前回来。”一家之主开了口,惹来梁宁一记白眼。

  “这是在谁的屋檐下?“

  但朱佳萤已经笑咪咪的福身,转身走了两步,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将房门给关上。

  听脚步声远了,梁宁马上对着霸占她床的男人发难,“卑鄙,利用小孩。”

  “你不在这些天,我都没睡好。”他躺得很舒服。

  “我在宫里就睡得好?”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粉颊,斜眼瞪人,“如果没有某人劈腿……不是,招蜂引蝶,又哪来这些讨厌的鸟事?所以,我让了,成全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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