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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韩小乔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以对一个格格说这么狠的话吗?

  眼前的他,不再只是有张漂亮的美人脸,全身上下更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狂霸气势。

  涵英格格怒目切齿的瞪着他,忍着泪水也努力撑住仅存的单薄自尊,抬头挺胸的带着丫头退下去。

  “哼!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心贝勒,是我心盲,错给了真情,咱们走!”

  在离开前,她还狠狠给了小乔夫子一记“我恨死你了”的白眼,再送给铠斳贝勒一句话,“我会一五一十的跟我阿玛说明你的待客之道!”

  “请便。”铠斳说得洒脱,但心里实感懊恼。该死!看来他得写张密函通知两名挚友这件事了。

  他将涵英格格轰出府的举动,势必会彻彻底底将杜王爷给激怒,他们也得多多注意,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了一眼一旁戒慎恐惧的两名丫头,以及那名到后来被打得连哭都不敢哭的丫头,他叹口气道:“你们把包子送去给芙蓉格格,将粥交给小乔夫子,你也去敷个药。”

  丫头们照着他的吩咐离开了,韩小乔则不明所以的端着那盅都要半凉的干贝粥,跟着他走到较近的侧厅,看着他坐了下来,像没事般的大快朵颐。

  “真的没关系吗?我瞧见涵英格格离开时,你的表情闪过一丝凝重?”

  “你在关心我吗?”吃完后,他满足的放下汤匙,直视一直严肃看着他吃粥的可人儿。

  她粉脸顿时涨红,“才不是。”

  “那我也没必要回答了。我倒是想问你,当我听到她连珠炮般的咒骂时,都忍不住的跳出来了,你怎么还一声不吭,那么能忍?”她这反应教他感到有些惊奇。

  这当然是她有练过啊。但她不能这么跟他说,所以只是耸个肩,模糊地道:“人生中有的礼物,会以灾难的面貌现身。”她的人生正因经过一些磨难,因此才学会比一般人还要豁达,懂得惜福。

  他显然无法认同,“她刻薄而尖酸,这算哪门子的礼物?”

  “修身养性的礼物啊。”她答得可干脆了。

  闻言,他的花容月貌难得露出一抹翻白眼的好笑神情,那模样太逗趣,令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勾起嘴角,“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笑了?看来你愈来愈习惯我的存在。”

  察觉声音来自头顶,她猛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居然已离自己这么近,双手甚至握住她的纤腰。“快放手,我、我还是会哭,哭到每个人都知道你在轻薄我!”

  她没辙了,慌乱间只能这样嚷叫,欲让他难堪,怎知这样的威胁一点用也没有,反而娱乐了他。

  “你若哭,我也有方法应付,还是……你根本就是想念我的吻?别害羞,你只要用说的就好,不用眼眶泛红的看着我,我很乐意配合的。”语毕,他恶作剧的就要俯身靠近她。

  她急急扯开他扣住自己纤腰的大手,大步的移到他对面,让桌子隔在两人中间,气呼呼的道:“你从不正经吗?刚刚在你眼皮底下,不是才气走一个格格?”

  见她双眸冒着两簇怒火,他哈哈大笑,“我的名声够臭了,甭担心,倒是你该担心自己,因为我发现跟你在一起一点也不无聊,乐趣无穷呢。”

  这、这是哪门子鬼话?韩小乔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太可恶了,她哭不对、笑也不成,到底该对他如何?

  偏偏气得牙痒痒的,她却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因为在不知不觉种,她已丢了她的心。

  主子怎么还不来?她该怎么脱身?

  这一天稍晚,难缠的涵英格格主动带着丫头离去了。

  享乐派的铠斳贝勒为弥补这段日子府内受苦难的奴仆,特令摆桌数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无主仆之分。

  至于他自己,没有重新回到侍妾的怀抱,亦无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反而写了两封信函交给威吉跟威良。

  “速去速回。”

  “是。”

  两兄弟必须将手上的密函分别送到东方紫和祁晏在京城的探马手上,但尚未出门,就见到管事求见贝勒爷。

  “呃,贝勒爷,您的一群朋友全上门来了。”

  “什么?!”

  话才刚说,一阵嘻嘻哈哈的谈笑声便陡地传来。

  “怎么回事?风流倜傥的花心贝勒成了居家男、恋家男,是家里有奶娘是吗?”

  “没错、没错,铠斳贝勒不出现,我们就觉得少了兴致,反正在花街柳巷待久也会腻,干脆一行人乘了马轿,从前门大街就往贝勒爷府上来了。”

  伴随着打趣嘻笑声,一群不学无术的皇子阿哥、小王爷、富商之子全走进厅堂,各个身穿华服,皆见贵气。

  “原来是你们。消息还真快,涵英格格一离开,你们就现身了。”

  几个原本还哈哈大笑的贵公子被他这么一糗,脸脸色马上变得尴尬。大家都有经验,他们曾来找铠斳贝勒上花街,却差点没被涵英格格给辱骂到想一掌打死她,无奈他们也清楚她老子是谁,没人敢动她。

  杜王爷是前朝重臣,除在朝中结党营私、势力庞大外,更传闻他藏银数千万两,功高震主,就连当今皇上也得敬他几分。

  所以,对铠斳贝勒被他娇蛮的独生女给看上,他们都抱以同情。只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纨绔子弟,太严肃的议题自然不会主动去提。

  于是有人直接转换话题,“还记的我们要跟才女品茗作诗、以文会友吗?贝勒爷重色轻友而失约,莫非忘光光了?”

  铠斳一时语塞,因为他还真忘了,也许打心底,他就不想让他们去见她。

  “不会吧?关在这里应该是努力躲涵英格格才对,毕竟你的侍妾都没啥能耐跟那刁蛮格格斗法。难不成近水楼台,你对才女动了凡心,所以我们连见她一面都不能见了?”另一名额驸也出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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