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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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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也好,我们好好谈谈,你对我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白启源直视着秦晋纶。 他抿抿唇,瞥了外头的夜色一眼,“我对她的感觉很好,但能在一起多久,我自己也不确定,男人跟女人间的化学变化能持续多久……” 白依依站在维也纳森林的木门前。 很奇怪,她两度从这个蓝色酒馆逃开,而现在却是为了抓回那被打乱的心绪,再次的站在这里。 深吸口气,她推开沉重木门,进人昏暗的空间,她迟疑了一下,走到吧台。 Herrmit讧看到她,嘴角轻扬起一个笑意,低头调酒。 James大方的走过采,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Kin一见到 她,也跟另一名交谈中的客人点点头,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 白依依看到他,头不由得一低,也许是夜深了,酒馆内只有一、两个客人,她感觉到属于这个酒馆的沉谧气氛。 “还好吗?”Kin微笑的看着她。 她尴尬一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为何会这样问她…… 蓝调爵士轻轻扬起,Narcissus弹起了另一首乐曲……意外的抚慰了她那颗无措却又不知想抓住什么的受困心灵。 “你很矛盾、胆怯又迷乱。” “咦?”她愣愣的看着他那张中西皆宜的轮廓。 他笑了笑,“你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我是从你的眼神看出来的。” “哦。”她手足无措,不知该接什么。 “你知道岁月是一条很长的河流,两旁的风景就是所谓的记忆,记忆的甜美与否在于面对的是否是真实的自己,而不在事件,”他顿了一下,看着似乎听懂了自己话里意思的女孩,“内心挣扎时,倒不如面对真实的自我,接受心里的感觉,一旦坦然面对了,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谈论间,Hermit将一杯调酒放到她面前,Kin跟她微微笑,离开了吧台。 看着眼前这杯跟第一次一样的调酒,白依依仍感到心口一疼,但回想刚刚Kin说的话,她深吸口气,看着Hermit,“为什么是这一杯酒?” Hermit笑了笑,没有搭话,仅以眼神示意,要她端起杯子尝尝。 她凝望着碟形香槟酒杯内的调酒,与那一粒鲜红欲滴的草莓,心隐隐抽痛着,但不知是Hermit鼓舞的眼神,还是这里的昏暗灯光,抑或是听来轻松舒服的蓝调,身旁也没有贞薇或是秦晋纶给她的无形压迫,她发现自己居然有勇气拿起酒杯,尽管双手颤抖,她终究浅尝一口。 “果……果然是同样的味道。”她眼眶泛红,泪光乍现。 那酸酸甜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沁人心坎,莫名的抚慰了心口的疼痛,她笑中带泪的哽声道:“没、没错,这杯酒的记忆是很甜、很美的,我为什么会以那么苦涩的心情来否定河岸两边的风景,只因为我要的结局并没有发生吗?” Hermit安静的做个倾听者,身处吧台后,她已看尽人来人往的快乐与悲伤,而有些有缘人则会在她的人生中短暂驻足。 卸下心防,白依依在蓝调爵士的拥慰下,谈起了过往,不是刻意倾诉,而是自然吐露。 “这杯草莓农庄是用白兰姆酒、草莓利口酒、奶油、草莓果酱、石榴汁跟碎冰调成的调酒,”她拭去滚落粉颊的泪水,“它是第一届加州草莓调酒比赛的获奖作品,也是我的‘王子’千拜托万拜托的打听到这个日本调酒名师,请他教他,学会后调给我喝的第一杯调酒——”她的美眸露出一抹梦幻的含泪微笑。 “草莓农庄‘这四个字对我有很特殊的意义……” 她浅尝着Hermit为她调的草莓农庄,一连说起她童年时听了N遍的床边故事,那个为草莓公主栽种了一大片草莓田、建造了一座草莓农庄而赢得公主芳心的阿塔撒罗王子… 只是她以为在十七岁时就找到的阿塔撒罗王子,却在她二十四岁的那一年归属于上帝,不能再拥抱她了…… 第四章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英国伦敦,在“秦园”这个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古老庄园里,七十多岁的秦雍仅着单薄T恤、运动短裤在偌大的庄园中慢跑。 虽然在台湾出生,但他在英国断断续续的住了近六十载来回英国、沙乌地阿拉伯,一手创立的叮石油集团已交棒给儿子,退休了。 只是,闲不住的个性再加上现代科技发达、便利,他住的老庄园里就弄了间电脑室,三不五时以视讯网路跟在沙乌地阿拉伯掌管油田产销的儿子会谈,了解目前公司的营运状况。 秦雍在绕了大庄园一圈,来到那栽种了一大半草莓的园圃时,他不悦的抿抿嘴,再次跨步离去,随后,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踏上台阶,进入庄园,已在客厅门旁等候的老总管罗杰立 即送上千爽的毛巾。 他拿过毛巾抹抹汗,走进房间淋浴,十分钟后,神清气爽的来到餐厅,但一坐下,一眼瞥到罗杰摆放在他桌角的报章杂志后,他立即吹胡子瞪眼的瞪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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