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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这个人和两个月前没有任何不一样。

  她好想他!

  “先别管那幺多,帮我!”

  黑絷跃了下来,站在白菱身旁。

  贼子们忌惮这突然出现的人,停下脚步观望着。

  “给你,不是说这个可以防身吗?”黑絷将一包银针交到白菱的手中。

  银针?白菱愣愣地接下。

  “凭你的武功,打退他们不就得了?”她希望是这种英雄救美。

  “那多没趣,这个玩意儿很好玩的,银针照这个手势掷出去就行了。”黑絷拇指按住针尾,针尖向前甩了出去。

  “哎呀!”一名被刺中大腿的贼子应声而倒,拚命挣扎喊痛站不起来。

  “看,有趣吧?拿好,丢出去!”黑絷抓住白菱的手,教她掷出一支银针。

  “啊!”贼子们虽躲,但依然让白菱刺中一人手臂。

  只可惜白菱力道太小,贼子们皮粗肉厚,掷出的银针虽然刺得那贼子哇啦哇啦叫,但还是挡不住他们。

  “发什幺愣!上!”看黑絷玩得开心,贼头子可不奉陪,一声令下打算抓人。

  “这……老大,那家伙看起来很厉害耶!”头子身旁的喽啰说出大家的心声,看着被银针掷中而倒在地上惨叫的兄弟,贼子们踌躇着不敢向前。

  “谁不听命令我先砍了他!”头子一怒,大吼。

  “是!抓……抓他们!”喽啰们吓得跳了起来,挤成一堆,朝黑絷与白菱每走近一步又退后半步。

  黑絷双手环胸,嘴角带笑地看着这批蠢贼,真正有点棘手的只有贼头子。

  “真搞不懂你为什幺还能气定神闲等人杀来!”白菱也急了,一口气将手中整把的银针扔了出去。

  “哇!啊!快闪!”有了前车之鉴,贼子们逃得比什幺都还快,根本没注意白菱只是一古脑的乱“撒”银针。

  当然,银针最后全都七横八竖散落一地,贼子们却也跑离了十丈那幺远。

  无用的手下看得贼头子七窍生烟,他举起大刀架式一摆,朝黑絷攻了过去。

  “要你的命!”贼头子一刀由上砍下,黑絷做出剑鞘抵挡,千斤槌般的力量让黑絷双脚往泥地里陷下三吋不止。

  “我的命可没那幺容易拿,况且还有一票人排在你前面等着呢!”内力一震,黑絷将贼头子的大刀弹了回去,“哦?七星连环刀,我知道你嘛!就是官府发出通缉要逮的陈……陈什幺?”黑絷回头问白菱,根本没把贼头子看在眼里,他全副的注意力都在白菱身上。

  她一袭薄纱,诱人的红润脸色,就是让人离不开视线。

  “我怎幺知道!”感受到黑絷炽烈的眼神,白菱揪住胸前的薄纱,急得直跺脚。

  这个黑木炭!难道就不能很正经、很威风、很干脆的解决这票危险人物吗?根本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

  “我叫陈重!”贼头子攻势再起,受到黑絷的挑拨,出手的火气更烈却紊乱了。

  “其实叫什幺都没关系啦!”黑絷又以剑鞘挡下从左边砍来的七星连环刀,剑光一闪,依稀只见黑絷手中的那把剑出了鞘,又收了鞘。

  更快的,在剑收鞘前的剎那间,陈重倒地。

  “因为死人不需要名字,对不对?”好象只是随便和人比画两招玩一玩,黑絷攀着白菱的肩再度询问她的看法。

  白菱给了黑絷一道非常白的白眼,因为他害她了一大把冷汗。

  “头子被杀了!”满头冷汗的可不只是白菱,头子的武功如此厉害,却被黑絷谈笑间轻松打败,剩下的贼子们一见苗头不对,马上溜得不见人影。

  “还好是一不讲道义的喽啰。”眼睁睁看一大票贼人逃跑,搂着白菱的肩,黑絷完全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倒玩得很开心啊!”一见危机远离,即使还是全身发抖,她指着黑絷就大骂。

  她想拉下肩上那只不规矩的手,黑絷却加了手劲住白菱的肩。

  “我可没玩,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我没把握对付那幺多人,只好擒贼先擒王了。”

  “即使他们人多,你武功那幺厉害,一刀一个砍了不行吗?”啧!她以为黑絷又轻薄着她好玩,拚命挣扎。

  “别动!要是他们没走远,看到我倒下,你们就真的完了。”

  白菱一愣,这才发现黑絷的体温异常燥热,却连一滴汗都没有。

  他倚着她,也确实将身体大半的重量交给她了,也许她一走,他真的会倒下。

  “怎……怎幺了?突然……”两个月没见人影,他一出现,就吓坏了她。

  千……千万不要告诉她,他背上被人砍了两刀,还是哪里遭了致命一击,快死了,是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是‘怎幺了’,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找你,我原先只是想见你,不要救我没关系。”太大意了!他有点晕眩,想再勉强的撑一下,身子却不听话的越来越沉重。

  “刚刚不是还好端端的吗?你受伤了的话我为什幺不救你?姚姊!姚姊!”她支撑不住黑絷的重量,几乎快被他拖倒,一边斜扶着黑絷,一边朝着姚翠娘与石培峻大喊。

  他们两人从贼子们逃远开始就在吵架,而且正吵得起劲,姚翠娘责怪石培峻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自量力,果然被扁得遍体鳞伤,石培峻则抱怨姚翠娘一点也不会感激他的牺牲。

  吵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救了他们的英雄好象有些不对劲。

  他们走近,“我们刚刚没看到他受伤啊!”支使石培峻搀扶好快昏过去的黑絷,姚翠娘前前后后打量那一身黑衣,没有半道刀口子,也没有血迹。

  “鸨母,刚刚只为了欺敌,我并没取陈重的命,将他送到官府领赏金吧!不过我的事请你含糊带过。”勉强睁开双眼,趁着还能保持清醒,黑絷交代。

  哦噢!贼头子没死?逮到机会,众人拥上前痛踢地上的陈重泄愤。

  “没问题,我就是靠一张嘴赚钱的,这还难不倒我。”只要和钱有关,姚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无人能及。

  看了下白菱,黑絷合上双眼,“你们很需要护卫吧?我来应这个缺。”说完,他嘴角带笑,虽然严重的喘着气。

  “护卫啊?可以啦!不过……看来你没办法立刻上工。”看出黑絷的症状为何,姚翠娘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我千防万防,就是不会防白菱的香味……”

  “香味?喔喔!”领悟力有些迟钝的石培峻也懂了,也不管会不会扯痛嘴角的淤青,冲着黑絷直笑。

  “你们还说那幺多做什幺?快带他到里面休息啊!快请大夫来!他看起来很难过,为什幺你们都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白菱急得跺脚。

  姚翠娘与石培峻对看……他们当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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