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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就算自己不是个情场高手,对女人的认知还是有的;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所有的疑惑豁然明朗。外貌再相似,身体的构造与反应也不可能一样。

  虽然认清了错误,但燃烧的身体早巳停不下来——更何况,在这一刻停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身下的女人紧紧的攀附着他,既不掩饰也不虚夸的反应,刺激着易轲一次次的在高峰盘旋。

  突然间,他疯狂的嫉妒起那个她曾在睡梦中呼唤过的名字,紧闭着眼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和她做爱的人是谁?

  “睁开眼睛,”他抚着她的脸庞,喘着气霸道的命令着,“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顺从的睁开眼,魂荡神迷,如同被裂焰烧融的铁块,等着那钢硬无比的巨锤一次一次无情的撞击,塑炼出完美无瑕的登峰之作。

  “我是谁?”粗哑的声音,浓重的喘息,仍带有不容抗拒的威严。“我是谁?看清楚,和你做爱的人是谁?”

  “易……易轲……啊……”她早巳陷入了疯狂,只感受到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击。

  “那你是谁?”易轲继续追问,知道她已接近溃决。

  没有回答……只有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她在忘形之中,指甲不知不觉陷入结实的肌肉中。

  “你、是、谁?”

  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她抬起头,张口重重咬住易轲的肩膀;这一咬溃散易轲最后的意志,如一颗跳出炉的炭火,在空气中爆裂成点点星火。

  记得他和靖蓝第一次上床,就被靖蓝绝佳的做爱技巧给震慑到——她十分知道怎么挑逗男人最敏感的地带,怎么让男人在床第间欲仙欲死。

  但易轲每回和她做爱,总觉得她有一点心不在焉;身体在响应,她的心却不处在同一个时空。

  然而这个女人,她却给他这一生中最真实、最畅快的高潮;光是回想,就足以让他蠢蠢欲动。

  他很想吵醒她再和她做一次爱,然而弥漫了一个晚上的罪恶感与心虚,交替攻防挫败他的心。

  天色已经大亮,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屋内,正好照耀在赤裸交缠的躯体上。睡梦中的女人察觉到光线的刺眼,下意识往宽厚的胸膛里躲藏;然而这一动,却害苦了僵直着身体、彻夜未眠的易轲。

  怪不得她早上都那么早就起床!以她的迷糊个性,大概常常忘记放窗帘吧?

  然而,此刻她却睡得很沉,昨晚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只怕等她睡醒还有苦头吃呢!

  易轲谨慎小心的挪开挂在他腰上的手臂,悄悄的翻身下床,打算把窗帘放下。他想让她多睡一会,至少在自己没把事情理出头绪前不要醒来。

  等她醒来,自己该怎么跟她说?道一声歉?为了什么?为前一阵子不友善的态度?还是为昨晚的事?

  他承认自己是该负一部分责任,然而身旁这个女人当真如此无辜吗?

  傻瓜也猜得出她和靖蓝必然有某种关联,她的到来必定经过安排:她开着靖蓝的车,她说她曾停下来对过地图,她有关于“蓝色的眼泪”及薛曜芳的记忆……

  他很想抽烟,可是他的烟全在自己房里,他只好将窗户半开,把头埋入清晨凉爽的空气中。

  不知为什么,易轲相信这个女人并不是在演戏,否则她就该演得更无辜一点!

  她到底是谁?是否真是李金贵口中长得很像靖蓝的于谧蓝?这个于谧蓝跟李恩到了台北、住进宾馆,等李恩一死又回到上海……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迷宫中的西塞斯,四处寻找不到线团的源头。

  看看床头钟,古超差不多上班了,他得再催催他,加快脚步找出于谧蓝的资料。

  正当易轲打算放下窗帘时,却看到一辆公安车缓缓驶近大门,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易轲从身影辨认出其中一个是古超,只是不认得另一个背着包包的年轻男人。

  不待古超按电铃,魏叔已经上前开门了。靖蓝车祸那一段时间古超常上门,魏叔也认得他。

  易轲知道魏叔马上会上来叫他,于是走回自己的卧房,整理好仪容,换上简单的POLO乙衫长裤,走到门口等魏叔。

  “古公安什么事,这么早?”

  易轲直接的问,魏叔的表情却带点不安,瞄向靖蓝的房间。“古公安说……有关于太太的事,要和您谈。”

  还真巧,他才刚想到古超他就自动上门:只是他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人来呢?

  古超坐在沙发上抽烟,神色警戒,看起来不太想蹚浑水的模样;年轻男人却在客厅中走来晃去,明显的焦躁不安。

  一看到易轲下来,古超马上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开口,“对不起,易先生,这么早打扰您。”

  易轲微笑的表示没关系,眼睛却望向同样也盯着他的男人。“这位先生很陌生,怎么称呼?”

  “我来跟您介绍,”古超急急的说:“这是卢微光先生,他是台湾C报的记者。”

  卢微光?阿光?是同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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