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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干嘛!看你今天的心情有点像赌输的衰人。”韦迎农走向她,用惯有的嘲讽语气说著话。

  “你才是赌输的衰人,三句不离自己的恶行,谁像你。”罗苹转个身,懒得面对他。

  “这么冲!生理期啊!”韦迎农像是存心卯上她了,才不管她极差的态度,挨著她的身边大方的坐了下来。

  罗苹因这句话又回过头。“喂!韦迎农!你很彩色笔耶,你知道吗?”

  “干嘛,干嘛,说一句正常生理现象就说我是彩色笔,太过分了吧!”

  “亏你还装做一副斯文人的德行,言词竟这么粗俗。”

  “小姐!没那么严重吧!粗俗!说『生理期』三个字就是粗俗,就是彩色笔,我又没像蜡笔小新一样露出大象。”

  “韦迎农!你越说越不像话喔!”

  “好了!别气了,忘了烦心事了吧!”

  “哼!”

  “好像还没,那我再说个笑话好了,包准你马上忘记忧愁。”

  “不用了!你说的笑话我都听过了,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比较有兴趣?”他讨好似地问著。

  罗苹侧过脸,对他这个反应感到纳闷。“奇怪!韦先生,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好多,越来越长舌,在学校尊驾的别号不是叫冷漠王子吗?怎么今天全变了样了。”

  “还说呢!当然是因为你喽!你那副快断气的样子,让我这个患难之交的朋友不得不牺牲色相,解救你脱离苦海。”

  “听起来还真伟大,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

  “好!既然你这样讲义气,我也不需要你牺牲色相了,只要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罗苹转动著那双灵慧的眼珠,贼贼地看著他,被他这一闹她倒真有点忘却那些烦心的事了。

  “什么问题?”

  “嘿!听说你在牛郎酒吧当Waiter,那你『那个经验』应该很丰富?”她卯足了勇气问著,这是从一些八卦女同学那儿得来的马路消息,她一直想求证。

  “那个?!哪个?!”韦迎农不明所以反问她。

  “就是那个啊?”罗苹挤眉弄眼著,极力想让他了解意思。

  “什么?”只是被问的人还是一头雾水。

  “唉呀!就是那种需要锁码跟加马赛克的那个啦!”看他悟性超低,罗苹火起来了,乾脆快速吼出声。

  韦迎农迅速後退一步,夸张的挖挖耳朵,一脸错愕地瞪著她,“嘿!我觉得你今天的脾气真的很暴躁,火气这么大。”

  “暴躁有什么不好,比较不会被欺侮。”

  “这是什么谬论。”韦迎农嘀咕著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罗苹哪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女人,待他回座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啦?”

  “有什么啦?”韦迎农真有些被逼烦了,不耐烦地叫了一声,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知道什么,说话不说清楚点,什么那个,这个!

  “我问你有没有跟女人吻过,上过啊!”

  她豁出去了!管他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罗苹是个现代女性,而这话题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问有什么好害羞的。

  “哈!……”韦迎农抱著肚子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听不懂问题是不是?”

  “不是听不懂,是你的表情……太好笑了,你是说接吻跟做爱技巧是不是?直说嘛!干嘛脸红的那副德行。”他索性大方的帮她说出来。

  “我哪是脸红,是被你气炸的。”

  “好,随你怎么说……”韦迎农仍旧笑的不可开支。“不过,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有兴趣,难道……”

  “喂!别乱猜哦!纯粹只是好奇!学校裹对你过去的经历绘声绘影的传颂了好久,我不想听小道消息,想听听原版的。”看他那脸贼样,她连忙为自己澄清。

  “无聊。”韦迎农突然板起脸轻啐一声,他不懂为什么有些女人就是那么花痴,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吃一样。

  “嘿!抱歉!本姑娘今天就爱听无聊的事,快回答我。”看他的表情,罗苹更好奇这男人铁定是被抓到小辫子老羞成怒了。

  “喂!你是教官啊!这样问话,纵然是教官好像也不会问这种问题,这比较像我妈。”

  “少扯了,你到底说不说?”

  “本少爷今天不谈无聊事。”韦迎农才不吃她那一套。

  “你不说?”

  “不说!”

  “好,那就离我远一点,不准坐我旁边。”说著,她将他从身边推开。

  “喂!小姐,客气点,这是公众场所,这个河堤乃归台北县政府所有,你哪来的权利赶我走。”怎么搞的,说著说著,这女人竟“起蕃”了。

  “哼!”罗苹索性不理他,抱著膝发起呆来了。

  自知无趣,韦迎农摸摸鼻子凑了过身。“喂!你真的想知道吗?”

  “爱不爱说随你。”

  “你好像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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