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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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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那么严重,你知不知道……”原本激动的语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顿住,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她那日毫无血色、几无气息的虚弱模样。 “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瞧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宇文丹花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 她其实很不喜欢瞧见他惊惧的模样,因为认定了他的一颗心全在欧阳青青的身上,所以总认为他是透着她在思念着青青姑娘。 因为不想瞧他那种哀伤的神情,所以她总是一副大剌刺的模样,故意惹他生气。 “你的身体就像破铜烂铁一样。”她想知道吗?那他就大方点告诉她。 “哪有那么夸张!”闻言,宇文丹花皱了皱小巧的鼻头,显然一点也没有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怎么没有,段仰卿的那一掌震伤了你的心脉,若是不好好调养,你这一生只怕都要受心疾所苦。” 真的不是他的脾气坏,而是她的冥顽不灵让他忍不住冒火。 好说歹说,她总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啥问题,可他是个大夫,却深知问题的严重性,换做是旁人,他才懒得理会那么多,反正这世间的人多,死了一个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可以,他真想撒手不管,任由她糟蹋自己去,可偏偏就是放不开,一颗心不知怎地就这么被牵住了,少瞧她一眼,心情便恶劣得紧。 因为撒不了手,所以平常懒得说话、懒得理人的他,摇身一变成了罗唆的老太婆,不住的叮咛,小心翼翼的守着,就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可偏生这女人不领情,总是嫌他烦,好像他这么关着她是故意的。 想起来就让人呕啊,对她好,她还嫌烦! 本来就不是个谦冲自牧的人,所以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吞不下的。 愈想愈呕,愈想愈不舒爽,可偏偏她是个病人,既不能打、骂又不怕,那只好…… 瞪着她那张让人气结的脸庞,忽尔一股冲动爬上了心头。 他突然倾身,就在宇文丹花那惊讶圆睁的眼光中,他的唇轻易地衔住了她的。 那入口的甜,让樊衣甫忍不住逸出满足的喟叹,彷佛终逢甘霖一般。 原本他只不过是藉此堵住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刁嘴,可谁知这个吻却彻底勾出了他内心潜藏的欲火,顿时这个吻便宛若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他那突如其来的掠夺,宇文丹花初时一愣,等到她再次回过神来,惊惧万分想要挣扎抗议之际,双手一触及他那温热的胸膛却又顿住。 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就算不是她的,但只要能这样拥有他一会儿,让她假装自己深爱的男人原来也是爱着她的,这样就够了。 各怀心思的两人在双唇不舍的缠绵之中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分开来,樊衣甫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宇文丹花却不肯听。 她蓦地躺下,然后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用原本被掀开的锦被重新把自己包裹起来。 当锦被带来的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一颗晶莹的泪珠蓦地滑落。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只要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就好了,可是当他对她好、当他吻了她,她却愈发泥足深陷,她的心便渴求得愈多。 那种渴求几乎要将她淹没,也让她愈来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锦被里,她静静的掉着泪,而锦被之外,却是他深沉的目光,紧紧地凝着那团隆起,迟迟不愿离去…… 第八章 悄悄地……悄悄地…… 趁着星子高挂、月儿高悬,宇文丹花悄悄地起了身。 终究是放不了心啊! 孤身一人在世,汝花是她唯一的亲人,对于她的使泼,宇文丹花忧心不已,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一吻,让她在樊衣甫的医铺子更加待不住。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去,可偏偏这几日樊衣甫又变本加厉的紧迫盯人。 迫不得已的她只好趁着夜黑风高,活像是个偷儿一般的逃离。 其实她的心底很清楚,探看汝花不过是她离去的一个借口,最重要的是,情根深种的她,再也无法在樊衣甫的面前佯装无事。 她需要透透气,需要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所以她选择悄然离去。 逃避吗? 或许! 因为再不走,她好怕自己又会变回那个为了得到心爱之人不择手段的恐怖女人。 有些蠢事,一生做过一回已经太过。 她那孤寂的身影俏然走在幽黑的街道上,除了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四周万籁俱寂。 深夜里,城门不开,她提气翻过了城墙,默默地回到家门前。 双脚才刚跨过门槛,宇文丹花便觉有些不对劲,心中的警钟方响,还来不及细思,大门便突然被人重重关上。 是谁?这般的装神弄鬼? 宇文丹花的脑海中才闪过段家兄妹的身影,但迎出来的却是宇文汝花那张与她神似、同样美艳的脸庞。 “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呢?”见是自家的妹子,原本提吊的心倏地放下,关心的问道。 “我在等你!”脸上堆笑,宇文汝花一改平素的冷淡,以极其亲昵之姿靠近了宇文丹花,更像是小女孩撒娇般的抱住了她的手臂,语气难得平缓地说道:“我知道今儿个福婶去找你了,所以你今夜一定会回来。” “所以你在等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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