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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的跟天灵家亲咧!”他吼得既粗鲁又没好气,一听到唐傲云将他们之间亲如过命兄弟的情谊撇得一乾二净,忍不住就冒起熊熊怒火。

  “难道不是吗?”面对罗梭的不悦,唐傲云不以为意,脸上还浮现一抹轻忽的笑容反问。

  “你这话去骗骗别人可以,要骗我——可没那么简单。”

  若要说别人经历唐傲云的劫难,会失去过往的记忆,他或许还勉强信之,但是要他相信唐傲云这种意志极度坚强,几次鬼门关前兜个一圈再回来都没事的人,会失去记忆?

  骗鬼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即使被直指为说谎,但唐傲云的眸中依然平静无波,就是那么一片的深幽,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转什么心思。

  “我的意思是,你压根就没忘了过去,说失忆只是不想再涉入纷扰的红尘。”

  这一段日子,罗梭早被唐傲云磨得没了耐性,他懒得再继续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地点出。

  “这话可是随你说的。”唐傲云没应是,没应不是,回避技巧十足地道。

  “是随我说的,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即使他的“攻击”被这么软绵绵的化解,但他依然不肯放弃的追问。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着实看不惯向来高高在上的兄弟,这么受气、这么虐待自己。

  要知道,以前他纵然称不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是拔尖儿的人物,一呼百诺总也是有的。

  可现在却这般心甘情愿地去受一个纨袴子弟的气,这事怎么想就怎么气人。

  “是或不是,有那么重要吗?”还是打着软绵绵的太极,唐傲云好整以暇的不见一丝激动。

  “当然,若是的话,你何苦在这儿受气?不说庙堂之上,就说是态意翱游在天地之间,也是逍遥自在啊。”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我能不回庙堂之上吗?”

  唐傲云口气尖锐的反问,话一落,罗梭顿时打住话,瞇眼觎他。

  “你承认了你没失去记忆,会这么说只是没原谅‘他’,也不想再回去过以往的日子而已。”

  罗梭虽然天性冲动莽撞,但可不是愚笨之人,唐傲云那玲珑剔透的心思,他是一点就通。

  “是或不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唐傲云回避着他的注视,又四两拨千斤的反问。

  但无可否认的是,一阵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正在他的舌尖儿蔓延。

  “当然重要,那皇……大哥已经后悔这么对你了嘛,你……”真确认了他的心结所在,罗梭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这左边是兄弟,右边也是兄弟,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左右为难了。

  “你说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何不就当你找的那个人死了。”他脸上勾勒出一抹无奈的浅笑。

  很多事做了就是做了,后悔是于事无补的。

  不信任有时其实是一种毒药,会一点一滴的渗入人心,与其去奢想回复到以往乎静无波的日子,不如就此了断。

  失忆是一个很好的离去理由。

  再说,他不是真没失忆,在刚被救起的那一刻,他真的是忘了所有前尘往事,虽然事后那些事又一点一滴的回想起来了。

  那些难堪,他不想去承认,也不愿去承认它们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你……真是该死的固执耶!”

  将这批评当成了称赞,唐傲云气死人不偿命似的还朝着罗梭点头致意。

  “我现在很好,一旦偿完了恩,就准备离开这儿了。你要走要留,我不勉强,但我已忘了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他有他的骄傲,他的傲然的确不能让他长久的寄人篱下,等他偿完恩情,他即能无牵无挂的离开。

  “你……”面对唐傲云的固执,罗梭除了挫败的发出咕哝之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到最后,他只好恨恨地道:“我留下!”

  反正就比耐力嘛,说起武功他或许真的比不上他,但是要说起磨人的功力,他可也是一等一的。

  哼,就不信磨不到他这个拜把的回心转意,可千万别小瞧他了。

  零零落落的乐音飘荡,西门家的三个男丁莫不苦着一张脸、面面相观着,每人眸中的渴望都一样——

  究竟谁可以让那魔音停止啊?

  大哥看二哥,二哥看三哥,三哥再看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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